“小塵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你是想逼我生氣嗎?”
一塵在棋院大長老的幫助下,在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眼眸中,悄咪咪地拿了棋天大圣的獎勵便飛了回來,無奈,終究還是遠遠地超出了半日之期。
面對那李月兒的質(zhì)問,他自知難以辯駁,只得佯裝自己身體有恙。
難道告訴她自己一不小心就遇到了一個自己的迷弟?又一不小心又混了個棋天大圣的名頭?
算了,還是低調(diào)一些比較好,不然,以李月兒那愛鉆研故事的脾性,又要將自己探個底朝天了。
“既然你現(xiàn)在沒事了,那快點給我接著講故事!”
“講講講,上次講到哪里來了?”
“講到你與楚雄在逐勝樓中對質(zhì)?!?p> “好,那我就接著從那時候講起,話說自我從臥龍城城北荒郊蘇醒之后。”
......
兩日之后,天師府秘境如期開啟,各族天才相繼入內(nèi)。
但天師府為了弘揚寧靜淡泊的主題,避免高境界修士對低境界修士的碾壓與屠戮,竟然按照修行者的境界,將那天師府的秘境分割開來。
這!簡直妙極!
一塵打探到了這個消息,簡直人都要笑傻了,甚至一度懷疑,如此大行方便之門,莫不是出自那棋院大長老的手筆?
“你要保護我!”
“什么!”
他剛笑了沒一會,李月兒便用命令的語氣吩咐他道。
“你不是天族人嗎?”
“難道你竟然也只有道師境界?”
一塵不解地望著那李月兒,他從一開始就無法自李月兒的氣息之中探得她的修為,甚至一度以為她步入了上三境,所以能掩蓋自己的氣息。
無非是心智偏低了一點,畢竟他在祁陽郡連五歲道師都見過,自然也不怎么覺得稀奇。
然而不料,她只是借助了如同換顏術(shù)一般的秘術(shù)而已,真實的修為竟然是個下道師境界的弱雞。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人家就只有下道師境界,因為偷懶愛玩,所以一直對于修道不太上心?!?p> “不過,你放心吧!因為我是天族人,所以有防身秘寶傍身,一旦入險,可以直接脫離秘境出來的?!?p> “那你讓我保護你什么?”
“臭蟲。”
“還有蛇,老鼠,還有螞蟻,蜘蛛,毒蝎子......”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一塵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個女人的言辭,因為她讓自己沒來由地想到了一個女人:
水心月。
難道怕蟲竟是女人的天性?可他隨即又想到那殺人不眨眼的女武神,便將那剛剛生出的想法重重地甩掉了。
“但先說好了,你聽我講了那么多故事應該知道我的為人,如果是違反了俠義之道,我一向是個殺伐果斷之人,所以,為了不拖我的后腿,在那秘境之中,你一定要聽命于我,懂嗎?”
“嗯嗯?!?p> 這次那李月兒竟然罕見地沒有反駁,反而像個搗錘一般不止點頭,看得一塵不由有些驚異。
難道這些天講的故事把她給震住了?怎么她現(xiàn)在看我跟看她大哥一樣?
一塵沒有細究,終于是引著那李月兒沖入了天師府的秘境之中。
但令他嘖嘖稱奇的是,各個族群都來人了,像人的,不像人的,魚人,魔人,妖人,感覺什么樣貌的都有,有的氣息還非常的詭異,根本難以用人族修士的判氣之法去衡量修為。
至于天師府的人是如何甄別出實力,又如何將他們劃在了一起,這就不得而知了。
一念至此,原本喜上眉梢的一塵不由眉頭一皺,也許這次的秘境沒有想象中那么地簡單。
可想起那句富貴險中求的古老箴言,他還是帶著那個喚他‘小塵子’的女人繼續(xù)飛閃而去。
飛瀑高懸,靈草遍地,氤氳之氣密布,轟鳴之聲作響。
在這片名為上古遺跡的土地里,生活著許許多多的上古妖物,誰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由,獨獨這一片土地保留了下來,還被中間國度天師府當作了立國之基。
而在進入了秘境之后,各族生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開始了抱團,人族長相的聚在了一堆,其他各種稀奇古怪的魚人,妖精等各自向著自己的族群靠去。
末時,在眼前這片廣闊的區(qū)域內(nèi),很快便只剩下了如蝗一般眾多的人族修士,而就在一塵準備開溜的時候,他卻突然聽到有人發(fā)聲。
“諸位修士,我乃是皇族道院的內(nèi)山弟子。”
“所謂群龍不可無首,若是大家隨意在這秘境之中歷練,難保不會遭遇外域生物的毒手?!?p> “所以,在下提議選舉出一位領袖,帶領大家共同殺妖,共同歷險,并最終走向共同勝利?!?p> “好!”
那自稱皇族道院的男人一呼百應,尤其是一些實力本就低微的修士,更是高聲附和起來。
可一塵聞聲卻不由眉目一皺,先不說這吃大鍋飯有沒有搞頭,就算真的最后有很大的收獲,至于那最后的寶物分配肯定是難以善了,屆時恐怕又不知要生出多少禍端來。
若只是道院之間這般倡議倒還可以,畢竟大家知根知底,又都是經(jīng)過層層選拔,雖有那道貌岸然之徒,但大多心性尚可。
可若是放到整個人族,恐怕步子邁得有點太大,會有扯到蛋的風險,而且這風險,還不止一星半點。
畢竟,誰知道如大當家一般名為修士,實為賊寇的臭蟲,會不會就藏身在了里頭。
彼時,天師府東天門,天門廣場之外,不吃不喝十日的大當家正攢著最后的一口仙氣,伙同自己的二弟將所有被清場的修士,一一盤查了一遍。
“大哥,沒找到他?!?p> “那狗東西,難道竟真的選擇為奴了?”
“如此來說,老子欲報這丟妻之仇,豈不是遙遙無期?”
“我日了你個仙人??!”
大當家悲呼一聲,便昏倒在了地上。
“小塵子,你說咱倆要加入他們嗎?”
“在外面給我點面子,別叫小塵子,叫我白大哥?!?p> “你!”
“你不是答應在這秘境之中聽命于我,萬一你這‘小塵子’叫的,讓別人誤以為你是宮中之人,到時候引來了別的麻煩怎么辦?”
“但是,人家本來就是宮”
“你說什么?”
聽到一塵的質(zhì)問聲,李月兒趕忙轉(zhuǎn)了聲調(diào)。
“我說我本來就是宮里面那些人的舊友,是你以為的天族人,有些宮里的派頭也無可厚非。”
“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一回?!?p> “白大哥。”
“嗯,乖!”
“你,你不會是想故意占我便宜吧?”
“休要妄加猜測,我豈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是害怕你被海族的那些生物給盯上了,它們可是正在與大唐交戰(zhàn)?!?p> “萬一身懷異術(shù)的它們想要殺你,絕境之下,也許你連防身秘寶都使不出來?!?p> 李月兒看著那白衣男子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可心中卻不知為何,突然涌上了一絲難明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