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山洞之內(nèi),一塵呆呆地看著那個被他用紫氣喚醒的女人,不料她一醒來,反手就是一巴掌。
直到打完之后,蘇小辭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之人,不是她那禽獸不如的風(fēng)師兄。
“你!”
“我自你那如同禽獸的師兄手中救下了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對,對不起”,蘇小辭一臉歉意地說道,可隨即她便驚聲尖叫起來。
“??!我的衣服!”
她分明感覺到自己被一件外衣籠罩下的嬌軀,春光已經(jīng)顯出了大半。
“別問我,你得去問你那妄圖對你做點什么的風(fēng)師兄,我可是從他手里虎口奪食,若是來晚一步,恐怕?!?p> “你,你先轉(zhuǎn)過身去”,蘇小辭羞怯地說道。
“轉(zhuǎn)就轉(zhuǎn)。”
“我可不像你那風(fēng)師兄,對你可沒什么太大的興趣?!?p> “若不是怕你醒不過來,我也懶得待在這里?!?p> “你!”
一塵言罷,絲毫不顧身后之人的一縷羞憤,便欲徑直飛閃而出。
“喂,別走!”
“干嘛?”
“能不能幫我多找?guī)准路戆?!?p> “行了,知道了?!?p> “唉,女人就是麻煩?!?p> 在蘇小辭的那雙美眸注視下,那個只剩一件白色襯衣的男人,嘟囔了幾聲,很快便閃離了山洞,可她卻不自覺地在心底發(fā)出了某些聲音。
“為什么,我會對他越來越有好感了呢?難道是因為他救了我兩次?”
“不行,我明明答應(yīng)過姐姐,談婚論嫁不能早過她的。”
“可是,可是為什么就是不受控制地想這些事情呢?!?p> 一塵對于身后那個女人的心語毫無所知,就算知道了,也只會痛罵一聲:
孽緣!完全是因為酒,因為吞天石而造就出來的孽緣!
只是他剛剛從那大戰(zhàn)場地取回衣服,欲要返回山洞時,竟又聽到了一道哭喊聲自山洞之中傳來。
這又怎么了!這女人可真不讓人省心,若不是為了從你身上拿酒,我才懶得管你呢!
照這個趨勢下去,弱水三千,我都快一瓢一瓢取干凈了。
他飛閃而入,卻駭然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男人:
贏劍!
此時他似被一道劍氣所傷,氣息萎靡,卻仍然沒有停下妄圖侵犯良家女子的想法。
一塵驚了,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精神支撐著他,哪怕重傷在身,也要取得女人的處子之身。
可他沒心思解密了,此時氣息依舊如有地道主修為的他,已經(jīng)完全地制住了那個哭喊的女人,甚至準(zhǔn)備進行最后一步。
“放開哪個女人!”
“沖著我來!”
“是你!”,贏劍驚聲叫道。
“是又如何,我記得我,我更記得你”,一塵睥睨地看著他,只覺往昔的仇恨再度襲來。
“哼,你是來報恩的?”
“報恩?”,一塵更加怒了,我報你奶奶個腿。
“怎么,難道不是?”
“我當(dāng)時可是把我自己唯一的鬼臉面具給你了,一則讓你躲避仇敵,二則讓你用面具來做些掩人耳目的痛快事,這你還不領(lǐng)情?”
“恐怕還有三吧?你無非是想讓我當(dāng)你的替死鬼而已?!?p> “是又如何?”
“當(dāng)時我用鬼臉面具試探過你,你若是表現(xiàn)得有絲毫懼色,我便要殺了你?!?p> “可相反,你表現(xiàn)得非常驚喜。”
驚喜?你他娘的把那當(dāng)作是驚喜?
一塵已經(jīng)是怒不可遏了,舉著黑戟迎頭便砍,很快倆人便戰(zhàn)在了一起。
轟!
鵲山之中,山洞之前,與先前的男女大戰(zhàn)不同,一場真正的血腥戰(zhàn)斗開始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八荒戟術(shù):蒼瀾之御!
空氣中氣息再被某種妙法所引,黑戟震顫,隨即一道巨大的氣刃橫掃而去。
上道師劫技:三相戟!
一道混合著雷霆、炎火、元水氣息的戟相轟然而去,那戟相初凝之時,似有萬千光影舞動,雷霆飛閃,炎火燎人,元水洶涌,但本不相及的它們,在一塵這位施法者的五行本源氣息引領(lǐng)下。
終究還是化作了一抹融合成混沌色彩的戟相,它帶著難言的恐怖氣息,轟然向著那萎靡至地道師境界的贏劍身上轟去。
轟!
贏劍再度重傷倒地,但是,他竟然沒死!
一塵驚了,此時的他,手段盡出,身上也是被那贏劍轟得傷口密布,而且氣息也是非常萎靡。
“怎么,你不會真以為我就只有地道主的實力吧?”
“要不是被那劍人用一道劍氣所傷,你又豈會是我的一合之?dāng)???p> “你要知道,老子之前可是有著小賢者的修為!”
“哼,憑你也想跟我斗?你殺不死我的!”
“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必能借助心力緩和過來,而那時候,定然是你的死期!”
一塵聞聲一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搏殺的他,竟像是有些力竭般停了下來,此人若真的如他所言,是一具小賢者的身軀,那自己按照常理,恐怕還真的殺不死他。
因為修得心力的賢者境界的修行者,原本道童階段便開啟的不滅之心,早已在心力的滋養(yǎng)下進化到了瘋狂治愈的境界。
只要他們心力尚存,除非是極度致命的攻擊,否則,只要他們的意識存在,所有的傷勢便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fù)。
“哈哈哈!絕望吧!”
“雖然你的確將我重創(chuàng)倒地不起,但是只要給我一些時間,我必定再振雄風(fēng)!”
看著贏劍一臉的張狂,一塵的眼神再度一冷。
既然如此,是你逼我的!
隨即,他便使出了那招自帶的無賴招式。
氣宙,大明王之相。
領(lǐng)域瞬間附身,恐怖的吸引力突然自其中迸發(fā)出來,與此同時,一縷來自吞天石的詭異吞噬能力也混在其中,而原本躺在地上正得意的贏劍,頓時面目大緊。
他竟然無比恐怖地發(fā)現(xiàn):
自己的血氣,生命力,連帶深藏在道種中的心力,竟然都被逐步吞噬而去,
“停下!”
“快停下!”
“別殺我!”
“別殺我??!”,贏劍瘋狂地鬼叫道。
“能解答我一個疑惑嗎?”,一塵看著那一下子蒼老了幾歲的贏劍,神色冷淡地質(zhì)問道。
自‘再振雄風(fēng)’幾個字之中,他再度回想起了,先前贏劍哪怕負(fù)傷也要強取蘇小辭處子之身的一幕,也再度聯(lián)想起了眾人口中的那些采食諸侯之女的傳言。
他真的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窮兇極惡,精蟲上腦之人,才會日日夜夜地想著這些東西,而且是拼了命也要干!
“你真想知道?”
終于,在死亡的威脅下,那個名為贏劍的男人,神色也變得黯然,像是許久都不曾與人吐露心聲一般,他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然而一塵從來不料,他竟會是自己初來太悠城時,那個老伯口中所說的那個故事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