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河流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菊一文字和新的衣物放在他的床頭,河流甩了甩依舊有點沉重的頭。他只記得昨晚那個叫張謀的男人拿著菊一文字前來,他已經記不太清在這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了。
張謀和艾利烏德推門進來,河流剛剛換上衣服。
“你醒了?”艾利烏德開口,今天清晨張謀就早早的叫醒自己,將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不老劍圣這個名諱艾利烏德也沒有聽說過,兩人打算先找河流談談。
“是你們救了我?”河流拿起菊一文字插進腰間。
“是的,你還記得你是從哪里來的嗎?”艾利烏德坐下,示意河流同樣坐下來交談。
“記不清了?!?p> “那你還記得你到這之前的事情嗎?”
“也記不清了。”
河流撐著頭努力回想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說謊,艾利烏德和張謀相視點頭。
張謀推測河流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而短暫的失去了記憶,艾利烏德和河流的對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那你還記得什么?”張謀輕聲開口。
“我記得我叫河流,是第一百零三代不老劍圣,菊一文字是我的佩刀…”河流撐著頭,腦袋里傳來的刺痛讓他呲牙咧嘴。
“想不起來也沒事的,你在這里會很安全?!卑麨醯逻B忙安慰,這才讓河流放棄了回想。
“看來不老劍圣指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某種傳承,傳承之人都自稱為不老劍圣?!睆堉\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
“不如去問問馬庫斯將軍與瓦雷斯將軍吧,他們見多識廣,應該聽說過不老劍圣?!卑麨醯绿嶙h。
艾利烏德和張謀帶著河流找到馬庫斯與瓦雷斯時,兩人正在沙盤上模擬騎士沖鋒戰(zhàn)術遇上重甲騎士堡壘的戰(zhàn)斗。
“馬庫斯將軍,瓦雷斯將軍?!卑麨醯逻B忙對著兩位將軍行軍禮,現在他還在菲雷騎士的編制里,理論上馬庫斯和瓦雷斯都是他的頂頭上司。
“哦,是艾利烏德公子啊?!蓖呃姿诡┝艘谎郯麨醯律砗蟮膹堉\,張謀連忙對著瓦雷斯和馬庫斯躬身行禮。
“這位便是昨晚救上來的溺海者么?”馬庫斯看著兩人身后好奇打量著的河流,他腰間那把造型奇特的太刀讓馬庫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是的,他叫河流。事實上這次我倆也是為了他才來找兩位將軍的?!卑麨醯逻B忙介紹河流,“不知道兩位將軍有沒有聽說過,不老劍圣?!?p> “不老劍圣?”瓦雷斯和馬庫斯兩人對視一眼,瓦雷斯聳聳肩表示自己并沒有聽說過,馬庫斯也皺起了眉頭。
“利西亞出名的劍圣不多,不老劍圣這個名諱我還沒有聽說過?!瘪R庫斯搖搖頭,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關于這個不老劍圣的信息。
“我周游列國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蓖呃姿箶傞_手,“你們問這個干什么?”
“河流自稱是第一百零三代不老劍圣,我和艾利烏德沒有聽說過所謂的不老劍圣,就想著來詢問一下兩位將軍。”張謀如實回答。
“我說你們不會被這小子唬住了吧?我看他除了腰上那把太刀還算不錯,其他地方都平平無奇啊?!蓖呃姿故疽鈴堉\和艾利烏德湊上前來,四個人輕聲商談。
“可能他也是碰巧得到這把武器,為了不被人搶走才想出了這么個嚇人的名號?!瘪R庫斯同樣附和,這種想出名的小子編造的故事他聽過很多。
“是不是假的,試一試就知道了唄。”張謀看著河流摩拳擦掌。
劍圣,作為劍士職業(yè)的進階職業(yè),取得劍圣稱號的都是萬中無一的劍之達人。在原作《烈火之劍》中以超高的必殺率以及帥氣的戰(zhàn)斗動畫深受張謀的中意。
“給把鐵劍就能必殺”,“倭刀在手天下我有”,“必殺一開誰都不愛”諸如此類的對劍圣的評價都彰顯這一高級職業(yè)的優(yōu)秀。
瓦雷斯將一直放在自己身邊的勇者之槍交給了張謀,張謀自告奮勇的想要和河流比劃比劃。
河流也沒有拒絕張謀提出的切磋請求,他只是隨意的站在由艾利烏德安排的,位于菲雷堡后寬闊地的臨時決斗場上。
“要是河流真的是不老劍圣你怎么辦?”上場之前艾利烏德和張謀小聲說著悄悄話。
“那也不虧,能和一個劍圣交手學到的東西可太多了?!睆堉\漫不經心的笑笑,提起勇者之槍和河流遙遙相對。
有瓦雷斯和馬庫斯兩位將軍在一旁坐鎮(zhèn),張謀相信就算河流真的是不老劍圣自己最起碼也能夠逃跑。
“戰(zhàn)斗開始!”馬庫斯充當了臨時的裁判,隨著一聲令下張謀率先發(fā)動了進攻。
瓦雷斯所教授的槍術張謀已經熟練于心,光頭訓練法極大程度上強化了他的身體素質。此刻他就想一只飛奔的獵豹,迅速接近河流。
河流不為所動。
“這也太能裝杯了吧?”看著沒有一點動作的河流,張謀實在忍不住吐槽。河流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樣子像極了琳迪斯傭兵團里那個草原酷哥魯斯。
事實上河流只是在想為什么張謀要用這么慢的速度的來發(fā)動進攻,在他的眼里張謀幾乎是一幀一幀的在跑動。
“我不客氣了嗷!拔槍術!”張謀已經接近了河流不少,直接將勇者之槍往河流的胸口送去。只要河流格擋住正面進攻,張謀會立刻疾速轉身從背后再次發(fā)動攻擊。
“菊一文字·破浪劍斬!”河流終于有了動作,他不緊不慢的抽出腰間的太刀菊一文字,口中一字一句的吟誦著劍技。
菊一文字的刀身上氣溫迅速降低,空氣中的水汽在刀身上凝聚,隨著河流的揮刀動作刀身上的水珠越來越多。
河流的眼里依舊清澈見底,抽刀豎斬一氣呵成。刀身上大量的水珠被他揮散開,猶如抽刀斷水。
在張謀的眼里,河流如同一位對著大海揮刀的劍士。菊一文字的刀鋒破開洶涌的海浪,海水都被他短暫的隔開。在這匹練一般的刀鋒面前張謀覺得自己就像是風暴中的小船,搖搖欲墜。
瓦雷斯和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河流的破浪劍斬絕不是張謀能夠抵擋,兩人同時飛身撲向張謀。
然而時間已經太晚,破浪劍斬已經來到了張謀的頭頂。
河流眼神清澈見底,菊一文字刀光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