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五五開
馬庫斯和瓦雷斯的戰(zhàn)斗讓張謀覺得自己以前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只不過是菜雞互啄,不管是對于力量的精準(zhǔn)把控還是輕微的身位變動,馬庫斯與瓦雷斯都掌控的相當(dāng)完美。
馬庫斯手中銀劍揮舞著劈來,瓦雷斯轉(zhuǎn)動騎槍格擋住馬庫斯的攻擊,手中騎槍變換姿態(tài)以槍尾襲擊馬庫斯的背部。
馬庫斯低頭躲過瓦雷斯的攻擊,騎槍槍尾帶著凌冽的破空聲掃過他的后腦。馬庫斯躲過之后便縱馬離開瓦雷斯的身邊,拉開與瓦雷斯的距離。
“牛啊牛啊?!?p> “馬庫斯將軍加油啊!”
“菲雷騎士永不后退!”
兩位大將一切的動作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騎士們不約而同的替馬庫斯吶喊助威。
“瓦雷斯將軍沖沖沖!”張謀踩上圍欄,大聲的替瓦雷斯加油,聲音一時間蓋過菲雷的騎士們。
馬庫斯回身拉住韁繩,胯下戰(zhàn)馬來回的踱步。和瓦雷斯初次的交手就讓他意識到瓦雷斯的武技深不可測。
手下騎士們的吶喊助威讓馬庫斯會心一笑,這群小子雖然平日里對自己相當(dāng)嚴(yán)格的馬庫斯將軍總是會議論紛紛,但是一旦他們和其他友軍切磋起來,馬庫斯將軍可是他們心中必勝的戰(zhàn)神。
“瓦雷斯大將,請再接我這招!”馬庫斯再度沖鋒,一人成軍的氣勢摧枯拉朽,如同天邊吹來的暴風(fēng)。
“哈哈哈,再來再來!”瓦雷斯抹去光頭上的汗水,手里的騎槍被他揮舞的上下翻飛,騎槍的光輝將他全身籠罩。
“真不愧是大將級別的戰(zhàn)斗啊。”艾利烏德贊嘆著,他自己本身就是個C級實力的劍士,自然看的出來馬庫斯和瓦雷斯的戰(zhàn)斗都刻著著戰(zhàn)爭的影子,生死經(jīng)歷磨煉出來戰(zhàn)斗技巧的才稱得上真正的武技。
馬庫斯和瓦雷斯都是戰(zhàn)場上存活下來的老兵,與其說這是場切磋,不如說這是兩位老兵互相的自我介紹。
馬庫斯的劍身磕上瓦雷斯的騎槍,兩人都能看到彼此眼睛里跳動的火焰。
“一人萬軍!”
“勇武無雙槍!”
兩名大將同時高聲爆喝,強(qiáng)大的氣流從兩人兵器相接處迸發(fā),將周圍的青草吹的深深低俯下身子。馬庫斯和瓦雷斯在戰(zhàn)斗中狂笑,騎士們和張謀都變得啞口無言。這是他們?nèi)松械谝淮慰吹酱髮⒅g的戰(zhàn)斗,那種直沖霄漢的豪邁與熱血讓他們畢生難忘。
老兵不死,只等著下一場戰(zhàn)爭號角的吹響。
馬庫斯和瓦雷斯的戰(zhàn)斗揚(yáng)起大片的塵煙,騎士們一時看不清塵煙中的情景,紛紛伸長了脖子。打斗聲已停止,所有人都在期待著結(jié)果。
“誰贏了?是馬庫斯將軍嗎?”
“那必定是馬庫斯將軍了。”
“不見得,瓦雷斯將軍也相當(dāng)?shù)膹?qiáng)力啊。”
張謀頂了頂艾利烏德的肩膀。
“怎么說,猜猜誰贏?輸了的自罰一碗?!睆堉\擠擠眼睛,他對瓦雷斯相當(dāng)自信。
“那必定是我菲雷的大將,馬庫斯將軍了。”艾利烏德驕傲的仰起頭,這是作為菲雷儲君應(yīng)該有的自信。
“那我賭瓦雷斯將軍贏?!眱扇藫粽?,賭注就此敲定。
恰巧此刻一陣晚風(fēng)吹來,吹散了包裹住馬庫斯和瓦雷斯的塵煙。
所有人都猜錯了,這是一場沒有勝負(fù)的切磋。馬庫斯和瓦雷斯兩人相對,互相致以最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
“菲雷騎士團(tuán)團(tuán)長,圣騎士馬庫斯,參見!”
“基亞蘭軍將軍,重甲騎士瓦雷斯,參見!”
兩人說完,默契的哈哈大笑。
“看來我們都錯了?!卑麨醯螺p笑,他也沒料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愿賭服輸?!睆堉\掏出腰間的酒袋。
“敬兩位大將!”張謀仰起頭就是咕咚咕咚幾大口烈酒,盡管烈酒燒的他淚花溢出,但是他還是全部喝了下去。
“到我了!”艾利烏德劈手奪過張謀手里的酒袋,高高舉起。
“敬兩位老兵!”艾利烏德振臂一呼,仰頭狂飲烈酒。
菲雷的年輕騎士們怎么禁的起這般熱血的場面,紛紛端起各自的酒碗,酒袋。
“敬兩位大將!”
“敬兩位老兵!”
騎士們喝干烈酒,放聲高歌菲雷騎士團(tuán)的軍軍歌。屬于軍人的血性直上云霄,嚇得那輪明月都躲到云彩身后。
張謀忘記了自己昨晚是怎么睡去的了,只記得今早起來頭疼欲裂。
他是在馬利納斯的馬車?yán)镄褋淼模吷咸芍麨醯?,身為菲雷公子的他此刻毫無一點貴族風(fēng)范,一條腿搭在被子上呼呼大睡。
張謀掙扎著起來,揉捏著發(fā)漲發(fā)痛的太陽穴??诟呻y忍的他拉開馬車窗口的圍簾,刺眼的陽光扎的他眼睛都睜不開。
“張謀閣下你醒啦?我這里有水袋你要喝一點嗎?”馬利納斯聽到了馬車?yán)锏膭屿o,從外面抵進(jìn)來滿滿的水袋。
張謀毫不客氣的接過,一番痛飲之后才恢復(fù)一絲元?dú)狻?p> “我們這是在哪?”張謀半個身子耷拉在馬車窗邊,馬車在緩緩前進(jìn),菲雷的平原景觀映入他的眼簾。
“我們正在前往菲雷城的路上,張謀閣下。您睡了一早上,此刻已經(jīng)是中午了?!瘪R利納斯回應(yīng)著,平穩(wěn)的駕駛著馬車。
“喝酒誤事兒啊?!睆堉\撐著額頭,暗自想著在也不能多喝酒了。
艾利烏德呻吟著醒來,張謀晃悠著水袋。清水的氣味鉆進(jìn)艾利烏德的鼻子,同樣口渴難忍的他一把奪過水袋,同樣的一番痛飲。
“慢點喝,我都喝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睆堉\靠在馬車上看著已經(jīng)沒有一點公子哥風(fēng)范的艾利烏德。
“我到底喝了多少,頭這么疼?!彼拮硪院蟮念^疼是永遠(yuǎn)繞不過的話題,艾利烏德也不例外。
“我都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張謀努力想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卻如同丟失了記憶一般。
等艾利烏德恢復(fù)了點精氣神,張謀和他一起離開了馬利納斯的馬車。有騎士送上戰(zhàn)馬,兩人騎乘著戰(zhàn)馬追上前方的馬庫斯和瓦雷斯。
“醒了?”瓦雷斯斜眼瞟著張謀。
“嗯,昨晚我到底喝了多少?”張謀想從瓦雷斯這里打聽打聽自己的酒量上限在哪里。
馬庫斯一看到張謀就忍不住的笑起來,搞得張謀和艾利烏德一頭霧水。
“這是怎么了?難不成我昨晚喝醉脫衣服了?”張謀立刻警覺起來,都說和烈酒會使人燥熱,自己又是耐不住熱的那種。自己不會熱的脫衣服了吧?
“這到?jīng)]有,不過張謀先生倒是說了一些有意思的話?!瘪R庫斯連忙憋回笑容。
“所以到底說了個啥?”張謀想向瓦雷斯尋求答案,誰知瓦雷斯竟賞他一個白眼。
“您說,’我和瓦雷斯五五開吧,我也經(jīng)常打敗他的‘。”馬庫斯再也忍不住,重復(fù)完張謀昨晚喝醉以后得豪言壯語便又捧腹大笑。
和瓦雷斯五五開,爺是搭錯了哪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