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什么情況?”
安晨剛帶著幾個“拖油瓶”回來,才伸手推開房門,就差點被黑到極致的曼珠沙華給腐蝕掉開門的那只手!
他動作極快的將一直飄在他身后的伽夜推了過去,由此成功擋住了那朵想要吞掉他的曼珠沙華。
“安晨,你tm不是人!”
“你就是只狗!”
“不,你簡直是豬狗不如?!?p> 伽夜愣了一下,嘴里謾罵的同時,手里打出了一道隔絕結界,但對于曼珠沙華霸道的力量,他最多也只能撐五秒。
“到底怎么回事?”伽夜咬緊了牙根,仔細望了望結界外的曼珠沙華:“不對啊,曼珠沙華好像是沖著我們身后去的?!?p> 而他和安晨身后,就只有那兩只狐貍。
頓時,伽夜腦袋里靈光一閃,忽地大聲呼喊:“救命啊,有沒有人在屋里?我這里有兩只長得還不錯的小狐貍,救了我,我把它們作為答謝的禮物,所以有沒有人?救救我這個孤魂野鬼啊?”
安晨:“……”
“別喊了!”安晨煩躁不堪,轉頭去看距離他們不遠的奕冽,語含威脅:“還有兩秒鐘,你額間的曼珠沙華也很躁動吧?讓它出來,去告訴木小染,神根本死不了,除非主上他自己想消亡?!?p> 木小染現(xiàn)在明顯就處于暴走狀態(tài),只能用主上的東西才能與她溝通。
但奕冽卻是猶豫了!
如果將曼珠沙華撥離體內,他是不足以死亡,但他跟該隱的聯(lián)系就會徹底斷了,這比死,還要讓他無法接受!
而此時處于暴跳如雷的曼珠沙華,可不會給他足夠的時間去猶豫。伽夜眼見著自己完美的人類肉身被曼珠沙華灼傷,他氣得要死,嘴里又開始罵罵咧咧。
“我說你這只臭狐貍,那朵曼珠沙華原本就是該隱的,你tm能不能有點臉?你以為你占著那朵破花,該隱就是你的了?”
想得倒是挺美!
這下伽夜也不管兩人了,罵完就找個地方躲了起來,他活了千年,自身力量沒怎么增加,倒是把躲藏的功夫練到了爐火純青。
可惜,他錯在了嘴賤!
無數的曼珠沙華向他追擊,無論他躲到哪里,伽夜快瘋了,急得求饒:“唉,小花花,我們怎么說也認識了上千年,你用不著只盯著我一個吧?你剛不是要找狐貍?”
“誰叫你罵它是破花的?”
“就為這?”伽夜無法置信!
安晨卻笑了,反正自己暫時是安全了,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揮手立下結界,將自己和奕冽包圍在其中。
他問奕冽:“你還是不肯交出那朵曼珠沙華?現(xiàn)在的情況怕是由不得你,我想,你已經控制不住它了?!?p> 曼珠沙華是神之該隱的心頭血所化,真正能控制它的,只有該隱一人。
“我不給又會怎么樣?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該隱……?”
奕冽猛得震驚到怔住,剛才打斷他話的聲音磁性又慵懶,但語氣里卻都是冰冷涼薄,這分明就是該隱特有的聲音語調。
“嘶……!”奕冽額間開始隱隱發(fā)燙,身體也在劇烈抽搐,但他還是忍著痛,扭頭四處尋找該隱的蹤跡。
“主上?”安晨和伽夜的震驚不比奕冽來得少,安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出聲對著空氣詢問:“主上,我們該去哪里找您?主母很擔心您,現(xiàn)在主母的情況很不好?!?p> 安晨很聰明,將木小染稱呼為了主母,該隱也莫名感到了愉悅,他這次的聲音不再清晰,卻還是讓人渾身酥麻,躁意難忍。
只聽他說:“吾的貓兒,果然不會讓吾省心,告訴她,奇山,血王墓,吾會在那里等她,介時,讓她耐心的對待吾?!?p> 而那最后一句,該隱說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