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您來了。”宋藝很是恭敬的朝著莫老行李。
等莫老應(yīng)聲之后,才和旁邊的林夕打了招呼。
兩人因為之前的緣故,很是有幾分投契,故而這次明遠(yuǎn)開業(yè),他也跟著莫老過來,給宋藝賀喜。
用他的話說,是來撐場子的。
“宋丫頭,你這地方極好。”莫老捋了捋下巴的胡子,瞇著眼睛滿是笑意的說道。
“莫老過獎了,快里面請上座?!闭f完,宋藝親自引著莫老幾人朝著上位走去。
將其安排在她下首第一等的位置。
于此同時,周正清等人也都認(rèn)出了莫老的身份,原本心中還對宋藝的這等做派引得有些不悅,此時卻將其拋到腦后去了。
兩人都是牙行的主事人,端的是耳聰目明,這偌大的古月城,莫老的名氣極大,這位煉丹師工會的大煉丹師,誰人不知。
因此都不敢得罪了他。
反而對其都多有恭敬。
畢竟誰也不想得罪一位煉丹師,尤其這位煉丹師的水平還極高。
兩人眼見宋藝竟然能請到這般人物,都有些心驚。
最重要的是,莫老和宋藝的關(guān)系顯然極好。
瞧瞧莫老對宋藝那親切的態(tài)度,說是自家子侄都不外如是了吧。
壓下心中的疑惑,王子平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刻朝著自己的心腹使了個眼色,自然有人下去查清楚這事。
面上卻還是和宋藝等人寒暄著。
雖也想和莫老搭上交道,奈何人家只和宋藝交談。
只低低的應(yīng)了聲,隨后便只一門心思的和宋藝說話。
要說他們說的什么,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宋藝特地讓青龍送去的那些納元丹。
莫老本就是煉丹大家,丹藥第一次到了他手上的時候,便察覺出了些許的不同。
后又親自嘗試過,更是知曉宋藝煉制納元丹的好處。
他本也是個癡迷丹藥之人,自然來了興趣,自己研究了一段時間不算,還不斷的與宋藝交流。
你道兩人如何交流的,多虧了青龍每日販賣納元丹時順便給兩人遞送的書信。
這一來一往之間,這交情自然便深了。
莫老對宋藝也越發(fā)的親厚。
頗有將其當(dāng)做徒弟教導(dǎo)的意思。
宋藝本就是心思靈敏之人,自然也有所察覺,因此對莫老也更為敬重。
此次邀請莫老來觀禮,心中還存了個年頭,若是能夠?qū)⑦@位老者拐進(jìn)她這明遠(yuǎn)補(bǔ)習(xí)班,那是再好不過。
只是莫老是煉丹師工會極難得的人物,只怕是極難拐過來,這點宋藝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要知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次觀禮,便是她這想法的第一步。
隨著人不停的進(jìn)來,且時間也不早了,宋藝暫時掩下心中的想法,將心思都放在這次開業(yè)典禮上。
這才是日后立身的根本,容不得她不重視。
原本大廳中諸人都在各自吃喝著,或者和相鄰的熟識之人閑聊說話,時不時的往上首的宋藝看去,話里話外也沒偏過宋藝和這明遠(yuǎn)補(bǔ)習(xí)班去。
當(dāng)然這其中幸災(zāi)樂禍的居多,他們可是知道的,有不少人要在這個檔口給宋藝這人一點顏色瞧瞧,雖宋藝顯示出自己不少的人脈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退堂鼓的。
自然也有一些人,不懼怕莫老周正清他們勢力的,還是依著原來的打算,早早就設(shè)好了局,就等著宋藝宣布的。
宋藝雖不知這些人的打算,但到底也能夠猜到些。
不過她都不大在意。
不管弄出什么來,左右憑借她的實力,相信都是能夠料理的。
因此等到了時間,宋藝很是正氣凜然的站在了最前頭,周身的氣勢可以說是一點都沒遮掩,便這般惶惶的顯露出來,先做一番震懾。
果然眾人都沒得料到,她還未開口說一字一句,竟然就這般顯露出氣勢來。
真真是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些許實力差的,差點沒直接從座位上飛出去。
更有些狼狽的,竟是直接翻倒在地,原本桌上的那些靈果美酒也是撒了一地,端的是不體面。
不過這個檔口也沒有人去注意,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藝的身上。
身為女子,宋藝本就長得有幾分瘦弱,但周身的氣勢卻撐起了她,十分的令人不敢小瞧了去。
便是王子平心中也閃過一絲忌憚。
沒想到這宋藝不顯山不漏水的,竟然有這樣的修為,先是交際,后是實力,那么多的奴才手下,竟是沒一個收到了消息的,真真都是廢物。
王子平心中暗罵。
對上一雙雙驚訝震驚的眼,宋藝心中微微一笑。
卻是將周身的氣勢收了起來,不就是下馬威嘛,誰不會呀。
不過凡是過猶不及,宋藝深知這里頭的道理,自然不會犯些小錯誤。
剛才那點就當(dāng)是給他們點小教訓(xùn)罷了。
再者在座的人實力也有好的,之前是宋藝發(fā)作的突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才生生受了。
現(xiàn)下反應(yīng)過來,自然一個個的運起自己的功力加以抵抗。
見好就收一直是宋藝的一個優(yōu)點。
加之她控制的好,因此她身邊的諸如莫老林夕等人并沒有受到?jīng)_擊,雖一開始震驚了下,隨后便坐在位置上自顧自,對下方發(fā)生的騷動不做理會。
等宋藝收起了氣勢之后,下頭的人再三確認(rèn)宋藝不會再次發(fā)難,這才小心的收起自身的氣勢,但眼神始終警惕的注視著宋藝。
對于這些人的眼神,宋藝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她并不以為意。
因為她在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濃重的忌憚。
忌憚便好。
如此她的目的便也達(dá)成了一半了。
當(dāng)然也不是眾人都能對她服氣的。
這不發(fā)難的人就來了嘛。
“宋班主這是什么意思,這要跟我城北的所有勢力為敵嘛。”說話的是一名粗狂的壯士,此時顯然極為氣憤,整個人都站了起來,桌子拍的震天響。
言語間更是拉上了在場的所有勢力,大有要讓宋藝給個交代的架勢。
宋藝看的清楚,這人雖然看著粗狂,野蠻了些,但她可沒錯過這人眼中閃過的得意之色。
其他的人聞言,雖沒有出聲援助的,卻也都冷眼旁觀,顯然打著讓此人做出頭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