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孤獨的大街上,姜彥無處可去。
妊鶯的家被落拉拉霸占,他個大男人總不能去跟落拉拉睡一起吧?
夏小波的公寓他曾經(jīng)去過,造的跟豬窩似的,還只有一個單人床,睡不下不說,他也不愛在那種環(huán)境下住。
“奢侈一把?!?p> “住一回星級酒店。”
反正姜彥手里還剩二百來萬,過了招募會也不知道能不能花著,霍霍,往死里霍霍。
臨城最好的酒店是市中心的皇家一號,正好距離市醫(yī)院不算太遠(yuǎn)。
“給我來個豪華套房?!?p> 站在吧臺前等待開房期間,讓姜彥想起剛跟徐媃來臨城的情景,當(dāng)時他沒有身份,像個賊似的還得讓杜升海給他安排。而現(xiàn)在,他可以大大方方的開房,而且用的是自己的錢,可以直接開個豪華套房。
這種感覺就是比求人得勁兒。
拿過自己的房卡,姜彥正要去享受自己的豪華套房,發(fā)現(xiàn)門口開來一輛精致的小轎車。
當(dāng)車中長臉中年男子下車,門口圍了不少人,也飛來不少投影儀映射出記者進(jìn)行采訪。
“周學(xué)者有十年沒回臨城,這次回來有什么感想?”
大長臉從車中請出個小女孩,對記者回應(yīng)道:“故鄉(xiāng)的夜空依舊那么美,如果決定退休的話,一定會在臨城。”
又有人問道:“多年沒回來,這次忽然回來,是公干,還是看望親朋好友?”
周呂將自己的車化作代碼消失在人群中道:“只是閑來無事回來溜達(dá)溜達(dá),打算明天去找?guī)孜慌f友喝杯茶,然后帶女兒到渭河旅游區(qū)玩兩天?!?p> ...
姜彥見外面熱熱鬧鬧,所有人都圍著那個大長臉繞,又倒退兩步對收銀員問道:“這誰呀?挺有牌面的?!?p> “這人你不認(rèn)識?”收銀員感覺姜彥是在跟她開玩笑。
“真不認(rèn)識。”姜彥認(rèn)真的說道。
“七煞語你肯定不陌生吧?”服務(wù)員關(guān)注過姜彥的事件,知道這小子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見過那七個殺手。
“七煞語我不陌生,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傍晚佐伍還跟姜彥通過視頻,給他看看七煞語面壁思過的可憐樣。
服務(wù)員一臉費解的道:“既然知道七煞語,怎能不認(rèn)識周呂?他就是七煞語的專職程序師,也是七煞語的首席程序師。因七煞語名震四海,周呂如今也名聲在外,到哪都是個值得尊敬的大程序師?!?p> 這么一聽,姜彥知道了。
難怪周呂這么受歡迎,七煞語的能力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中最高也就20級,但特戰(zhàn)隊隊長都要忌憚三分。能編輯出如此能力的程序師,連姜彥都不由對周呂敬佩三分。
“他住哪個房間,能透露一下嗎?”姜彥想要二代硬件都想瘋了,有心結(jié)交一下周呂,看看可不可以幫他弄套二代硬件,好早點把系統(tǒng)升到皓月頂級。
可惜這家公司有規(guī)矩,禁止透露客戶住房信息,盡管姜彥怎么問,收銀員也沒告訴他周呂所在的房間,更可氣的是周呂跟他坐的不是同一電梯,連跟過去的機會都沒有。
“算了,指望不上!”
姜彥進(jìn)入電梯,直奔自己的客房。
還別說,星級酒店的床就是比醫(yī)院的舒服,姜彥一覺睡醒,都不想去工作室了。
不過懶到中午十二點,還是懶洋洋的起來念念道:“不想去也得去,誰讓我把它開起來了呢!”
洗洗涮涮來到工作室,落拉拉像個歡快的小鳥蹦跶過來道:“你怎么才來?”
姜彥住酒店了,當(dāng)然得炫耀一下:“哥好不容易住一次星級酒店,還不讓多睡會兒啊?”
“你不守著徐媃,怎么跑酒店去了,不愛她了?”落拉拉不解的問道。
“她醒過來了,已經(jīng)用不著我了。”姜彥心情本來挺好,被落拉拉這么一問,頓時有些傷感。
“怎么就用不著你了呢?”落拉拉湊湊到姜彥旁邊,很是好奇。以姜彥對徐媃的付出,連她都有些感動,徐媃怎能用不著姜彥了呢?
“她要靜養(yǎng),我在那靜不下來?!?p> 以落拉拉那腦子,真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還感覺姜彥說的有道理:“人家確實要靜養(yǎng)?!?p> 但夏小波見姜彥丟了魂似的,猜想不能是靜養(yǎng)的問題,把落拉拉拽到一邊道:“咱倆去醫(yī)院看看?!?p> 落拉拉還沒明白怎么回事:“人家要靜養(yǎng),咱去干嘛?”
“你出門能不能把腦袋揣兜里?”夏小波自以為自己夠笨的,自從認(rèn)識落拉拉他都感覺自己都成了聰明人:“姜彥對徐媃什么樣你看不出來嗎?”
“靜養(yǎng)?”
“再怎么靜養(yǎng),也不至于把姜彥整酒店住吧?”
“再怎么靜養(yǎng),也至于把他整的失魂落魄吧?”
“走,跟我去看看,肯定有事在里面?!?p> 落拉拉小手放在嘴角,萌萌的一想:“有道理?!?p> 兩人到病房,什么信息沒得到,就獲得徐媃一個字。
“滾!”
被轟出來的落拉拉還挺不樂意:“兇什么兇,若不是姜彥,你早死了。”
沒得到答案的兩人,對小護(hù)士詢問了一下情況。
最后兩人終于在護(hù)士的分析下得知,姜彥心情低落,應(yīng)該是跟徐媃鬧掰導(dǎo)致的。
得知這些,落拉拉要替姜彥打抱不平的道:“這不是白眼狼嗎?”
“不行,我得找她說道說道?!?p> 落拉拉氣哄哄踹開病房門,直接對徐媃喊道:“你不許跟姜彥鬧掰。”
面對落拉拉的話,徐媃根本就不搭理,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一直努力去想自己空白的記憶是什么?
“哎!我跟你說話呢?”
落拉拉見徐媃不搭理她,爬病床上扒拉徐媃道:“哎,別這樣好嗎?”
“哎,哎,哎~”
這丫頭實在是太忙叨了,讓徐媃無法靜下心去思考,無奈的回道:“我聽見了?!?p> 終于說話了,落拉拉繼續(xù)說道:“你不能跟姜彥鬧掰?!?p> “要不是姜彥把鬼骨給你,在希爾的時候你就沒氣了?!?p> ...
落拉拉把姜彥照顧徐媃的事敘述了一遍。
當(dāng)時徐媃就像是塊頑固不化的石頭,無論落拉拉說什么,她都是非常冷漠的一個字。
“嗯!”
可落拉拉走后,徐媃摘下掛在胸前的黑色骷髏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很久。
漸漸,她的記憶似乎被這塊骨頭喚醒,大腦中從酒吧跟姜彥告別開始,很多關(guān)于姜彥的畫面慢慢的浮現(xiàn)。
當(dāng)想起姜彥給她裝扮的情景,她的失憶仿佛被撕開一角,那個讓她尋找很久的人終于出現(xiàn)在她的印象之中。
原來她一直尋找的人是自己的母親,那個最親愛的女人叫辛迪娜,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想到母親臨死前的擁抱,徐媃哭的小臉抽抽著。
淚滴不停的落下,她的哭聲中,忽然多了個嬰兒的哭啼。
這個哭啼聲是從母親擁抱她的畫面中傳來。
她在那個場景中四處尋找哭啼聲的根源,最后一個嬰兒出現(xiàn)在母親的搖籃中,看見那個嬰兒,徐媃眼中充斥著恨意。
這個恨意不是出自她,而是另一個人。
“誰?”
看見那個嬰兒的一瞬間,徐媃的意志仿佛被誰控制著,非殺那個嬰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