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間新聞
黎濤起得不算早,雖然手機定了早上八點鐘的鬧鐘,不過柳仁娜醒了就把鬧鐘取消了。
她洗漱完,做好飯在將盡九點的時候才把黎濤叫起來。
黎濤簡單洗漱之后獨自坐在餐桌前干飯,柳姨要化妝,所以呆在臥室里了。
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黎濤抿著早餐粥看起了新聞。
“全球財經(jīng)聚焦,每天早上九點,準時與各位觀眾見面?!?p> “你好,我是主持人李娜?!?p> “你好,我是主持人王爽?!?p> 男女主持人念了一波旁白后才開始播報早間新聞。
李娜:“歐國局勢混亂,正臨執(zhí)掌人換屆之時,本就是多事之秋?!?p> 王爽:“就在今天凌晨一點多,前年進軍歐國的東方地下世界巨頭之一,血屠幫宣布與歐國本土勢力凱撒聯(lián)盟決裂,并拒絕歐軍法庭的調(diào)節(jié),受此影響,國際金價上漲20%,石油價格也有小幅度上漲。”
李娜:“據(jù)可靠消息稱凱撒聯(lián)盟受到了神秘勢力的資助,不過四巨頭中的其余三家皆否認了自己參與其中?!?p> 王爽:“總而言之,國際的現(xiàn)行行情是趨于保守的,像貴金屬之類的保值硬通貨在此期間受到各投資玩家的青睞?!?p> 李娜:“早上七點鐘,鹿馬大學在南半球唯一的校區(qū),頒布了一條新規(guī),凡本校區(qū)畢業(yè)的學生,不準以任何身份參與到現(xiàn)代戰(zhàn)爭中,更不準發(fā)戰(zhàn)爭財。”
王爽:“作為全球排名第一的大學,鹿馬大學秉持著自己的社會責任,受到外界好評?!?p> ……
黎濤把粥碗放回餐桌,仰頭面向天花板瞇起眼睛。
幫派為什么會和本土勢力交惡呢,按照近幾年血屠幫的風格,擴大領地,一般都是以收編歸化為主。
這是從柳仁娜隱退,當個家庭主婦開始的。
“那神秘勢力又是什么呢……”
黎濤的指尖在餐桌上輕輕敲打著,這短短幾條新聞,有太多信息量了。
而且鹿馬大學這個新規(guī),有些太突兀了吧,感覺就好像針對血屠幫與凱撒決裂這個事情而發(fā)布的。
“所以資助凱撒聯(lián)盟的是暗礁么?”
黎濤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理清頭緒,用手摸了下粥碗的外壁,黎濤沖著臥室喊道:
“柳姨,快出來吃飯,粥都涼了?!?p> “來了來了,我沒有合適大小的衣服了,你個死孩子怎么開始有上嘴的習慣了?”
柳仁娜盤著長發(fā),穿著一身貼身的肉棕色修身裙走了出來。
“抽屜里那些個都小了,以前C的時候買的,現(xiàn)在都D了,剛買幾個大的,我都洗了,昨晚穿的又讓你口水給淹了?!?p> 坐在餐桌前,柳仁娜郁悶的抱怨起來,那白眼快讓黎濤無地自容了。
“很緊嗎……”黎濤尷尬的撓著頭皮問道。
“廢話,小一個杯呢,能不緊嗎!”
柳仁娜一邊喝著粥,一邊沒好氣的吐槽他。
“那要不先別穿了,待會去我陪你買一件?”黎濤硬著頭皮問道。
“走光!”
“應該沒事,你穿個oversize然后挽著我肩膀就好。”黎濤腦補了一下,應該不會走光。
看樣子確實不舒服,柳姨和一碗粥的功夫,在那調(diào)整了四五次肩帶了。
“行吧,喘氣都費勁?!?p> 說著柳仁娜把手伸進去,很快把熱乎乎的小件丟在黎濤腦殼上。
柳仁娜俏皮道:“香香的,留給你玩?!?p> 黎濤:“……”
他明智的沒計較這東西,把衣服丟到沙發(fā),黎濤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去車庫把車開上來了,柳姨你整理好要是沒看見我就在單元門前邊等我一下?!?p> “嗯,拿著傘,今天預報說下午有雨?!?p> “行?!?p> 正式開學之后,這棟樓其實住的人最起碼有七成了。
黎濤按上電梯,里面都已經(jīng)有三個人了。
一個中年男人問道:“大豪的葬禮要不要去啊?”
一個女人看樣子也是個老師,她嘆口氣道:“去吧,估計以后也見不著楚老師的媳婦和孩子了,聽說給楚老師辦完葬禮,她們娘倆就離開鹿馬大學了?!?p> 最后一個女人也嘆著氣道:“唉,這當老師也是高危職業(yè)啊?!?p> 中年男人道:“大豪太拼了,什么事都喜歡做到最好,項目,科研是這樣,備課,教授也是這樣?!?p> 女老師道:“楚老師也就三十多歲吧,就在講臺上猝死了,太可惜了?!?p> 另一個女老師突然道:“你還別說,這細想一下,負責那個項目的人,最后都沒好結果,不是我迷信啊,你想想上一個趙老師,再上一個劉坤……”
中年男人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用眼睛瞥了一眼黎濤,示意她還有外人。
“?!?p> 電梯抵達了一樓,黎濤旁若無人的走出來,似乎并沒有對這三人的交流有什么反應。
徑直走出單元門,黎濤朝著底下停車場走去。
楚大豪死了?
這突然辦葬禮有些奇怪,是什么原因讓他的妻子確認丈夫去世呢?
因為黎濤記得不錯的話,楚大豪現(xiàn)在應該被囚禁在醫(yī)學院,是醫(yī)學院的人用了什么方法糊弄了她,還是她跟醫(yī)學院合伙演了場戲呢?
駕駛車輛開出了地下停車場,柳姨穿著颯姐那種超大號白T恤,俏生生的站在單元門前。
見到車子,她小碎步迎了上來。
“今天太陽好曬啊,站了一會兒身子都黏了?!?p> 柳姨上車之后,就把空調(diào)打開了,坐在副駕駛上來回揪著自己的衣服鼓風。
“那你就在里面等啊?!崩铦扌Σ坏玫馈?p> “我怕你看不見啊。”
柳姨掏出手機,開始用地圖搜大賣場,黎濤用余光瞥了一眼道:
“花店是在青鳥路,你定位一下那里,然后看經(jīng)過哪個賣衣服的店鋪,這樣順路也可以節(jié)省時間?!?p> 畢竟他十點還得在花店接貨呢,也不知道秋嵐都買了些什么東西。
“有一家女裝店,但這app上顯示人均購物消費上千了,太貴了,繞點路吧,綿陽路有家店便宜?!?p> 柳姨也開始節(jié)約了,畢竟人窮氣短,積分少,這是現(xiàn)實。
“沒事,幾千問題不大?!崩铦裏o所謂的說道。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哪來的幾千積分買衣服?”
柳仁娜氣得用小指頭戳了戳黎濤的太陽穴。
“我在花店工作又不是無償?shù)?,一個月一兩萬積分呢,那店長已經(jīng)給我打了一萬積分了?!?p> “一萬積分?”
柳仁娜張著小嘴,不過眉毛是皺著的。
“你還開始藏私房錢了?”
黎濤嘴角一抽,無奈道:“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哪里藏了?”
柳仁娜歪著腦袋盯了黎濤好一陣子,似乎想用目光來譴責他。
“把積分都給我,你還小,拿著錢容易亂花,我替你管著錢?!?p> 聽完柳仁娜的話,黎濤感覺這就像被家長索取壓歲錢一樣,他嘗試反抗道:“我不小了,成年了,按萬國市的規(guī)定都能結婚了?!?p> “反正男人不能有錢,一有錢就學壞,快點給我轉過來。”
這句怕才是她的心里話,柳仁娜朝著黎濤平攤著小手,索要手機。
“在我左邊的褲兜里,等到下車的時候給你行嗎?”黎濤無奈的說道。
“我自己拿?!?p> 柳姨說著,就爬黎濤身上,小手摸索向黎濤的褲兜。
紅燈亮了,該說不說,黎濤這一剎車…
……
到了下車的時候,柳姨的小臉紅撲撲的,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車上又發(fā)生了什么,不過看樣子柳仁娜更黏黎濤了。
她挽著黎濤的胳膊羞噠噠朝著女裝店走去。
“你看你喜歡什么,就買哪個?!绷誓韧蝗粵]頭沒腦來了一句。
走上來的女導購員都忍不住對黎濤露出了曖昧的笑容。
“你穿的衣服,你自己挑,管我喜不喜歡……”黎濤羞惱道。
“矮油,里邊的衣服,穿上之后除了你看也沒人看了,你說對不對?”柳仁娜不以為意的說道。
“呃……”
黎濤竟然真的無言以對,好像確實是這樣。
“女士先生,可以跟我往這邊來?!?p> 跟著女導購員走了幾個轉彎,黎濤和柳仁娜來到了一個很私密的地方。
不堪入目的衣服……
“您看這件,該遮住的位置,全部都剪掉了,非常方便,睡覺的時候甚至不需要……”
“下一件!”黎濤臉憋得通紅打斷道。
“啊,那這件,就一根系帶,情到濃時,抬一下頭…”
“下一件!”
“這件就挺好的~”柳仁娜眼冒紅光道。
“不,一點都不好!”黎濤咬牙切齒道。
導購員已經(jīng)有些不高興了,她覺得黎濤眼光太高了,應該是床上的高級玩家。
是時候放個大招了。
“現(xiàn)身跟我來,您看這件!”
“我特……特么的!”黎濤用雙手捂住了眼睛,他根本不敢去腦補柳姨穿上這件衣服之后,他有什么理由不化身禽獸。
“就第二件吧,就那個一根系帶的?!?p> 黎濤放棄了,越往里走,越下流。
“剛才那件可是鎮(zhèn)店之寶,先生您再看一看,加上您配偶的身段,那真是絕妙無比啊。”
“不,你快點把第二個包起來,不然我一件不買了。”黎濤只能威脅這個導購了。
要不是趕著去花店,他一件都不買,搞回家之后,柳仁娜一穿,受煎熬的又是他。
“好好好,您稍等啊?!?p> 導購也不敢再耽誤功夫,小跑著開訂單了。
“來來,陪我去更衣室換衣服?!?p> 柳姨牽著黎濤的手,自顧自就要拉他進去,好在理智戰(zhàn)勝了欲望,黎濤堅持站在了簾子的外面。
只可惜,柳仁娜換完衣服之后,突然地把簾子拉開了,搔首弄姿的問他好不好看。
走到角落用衛(wèi)生紙把鼻血擦干凈,黎濤丟進了紙簍里。
“這一天天的,真要人命?!?p> “先生,您掃一下這個二維碼就行?!?p> 黎濤很快把積分付了,擺著手把她攆走了,一點不想看見這個給他找了這么多煎熬的罪魁禍首。
“寶兒,我換完衣服了?!?p> “都穿上了唄?”黎濤不放心問了一句,畢竟衛(wèi)生紙沒有了。
“都穿上嘞?!?p> 黎濤走過去牽上柳姨的小手,朝著外面徑直走去。
“快十點了,咱得快點去?!?p> 周末路上的車比黎濤想得多,眼看就要被堵的晚點了,黎濤也有些急躁起來。
柳姨的食指戳在黎濤胸口畫圈,安慰道:“晚一點就晚一點唄,做生意么,你是花錢的,讓掙錢的人等一會怎么了?”
黎濤反手握住柳仁娜的指頭揉捻,為了排遣堵車的郁悶,黎濤主動問道:
“早上我看新聞了,怎么幫派在歐國和本土的一個勢力鬧翻了?”
“歐國……秦可卿弄的吧,我不知道這些。”
柳仁娜像個小貓一樣,跪在副駕駛上,把小腦袋拱在黎濤的懷里。
“影響好像很大,那邊政局比較亂,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讓市場有應激反應了,會不會惹后面那些大人物不高興?”
柳仁娜沉默了一會兒,用側臉蹭了蹭黎濤的小腹:“不高興就不高興唄,他們能怎么樣?!?p> “秦阿姨越過你直接行使了這種權利,你沒什么反應么?”
“要什么反應???”
“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很不對勁啊?!?p> 黎濤雙手捧著柳姨的小臉,把她抬到了和自己面對面的位置。
“以前秦阿姨給你添麻煩,你都直接罵得她祖墳冒煙,最近怎么回事,你跟她感覺,關系很曖昧???”
“哪……哪有,那個臭婆娘,誰跟她曖昧!”
黎濤眼皮跳了跳,聽柳姨這結結巴巴的模樣,就感覺被他說中了。
“不過她說她快要回來了?!?p> “回國嗎?”
“對,回萬國市,而且也要進鹿馬大學?!?p> “她也進?她為什么進?她進來干什么?”黎濤就感覺自己又要多了一個麻煩。
小時候他好像跟秦可卿提過要求,希望豚部豐滿的她給自己生幾個孩子,而且她信誓旦旦的答應了。
“你反應那么激烈干什么?”
“我就是……就是好奇?!?p> 柳仁娜將信將疑的看著黎濤,當然她肯定不能說自己把他每個星期賣個秦可卿睡一天的事情。
只能糊弄道:“照顧女兒吧,她閨女秦月茹從小身體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