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過關
“真晦氣啊,我一個月工資就一萬,一個破電梯維修費就管我要十二萬?!?p> “我白給你們干一年唄?”
柳仁娜越想越氣,最慘的是,她校外有再多錢,都不能兌換成校內積分,偏偏她花銷又高著呢,現在負債達到一年薪資的水平,真就有點窘迫了。
“家里還有個孩子得養(yǎng),我特么這個年紀還得再打兩份工不成?”
柳仁娜“騰”地一腳蹬在了墻邊焊接的不銹鋼垃圾桶,說不清楚是它脆弱還是柳仁娜太猛,這垃圾桶直接像易拉罐一樣癟肚子里去了。
柳仁娜小臉一驚,眼睛滴溜溜環(huán)視了下周圍,發(fā)現沒有監(jiān)控,直接像個小鼴鼠一樣縮著脖子溜之大吉了。
一臉愁容的推開病房的門,柳仁娜剛想鉆到黎濤被窩,用他的體溫安慰一下疲憊的自己,結果屋子里嘈雜的聲音瞬間讓她精神起來。
“嗚嗚,濤啊,你認不得我了么,我們之間是有婚約的,我是你未來能扛床上啪的未婚妻啊~”
黎曼姿真得很賣力了,她甚至哭到渾身香汗淋漓,讓那薄透的夏季白襯衣都緊貼在嬌軀上,更深層次裹挾柔軟的黑布都鏤空了。
在那緊箍出來曲線畢露的豐滿身材下,反倒讓本該狼狽的形象顯得有些澀情。
拽著黎濤的手臂,黎曼姿紅腫的眼眶糊滿了淚水,咬著下唇,仰視著黎濤,也許是她襯衣紐扣快崩開的緣故,黎濤總感覺這有點癡女索求時的欲求不滿。
在黎濤求助的眼神中,香雪撇撇嘴,白皙的小手攀上黎曼姿嬌軀給她把走光的位置扣上了。
黎曼姿小貓一樣委屈的嗚咽聲讓門口的柳仁娜微張著嘴有些懵批。
“黎總你別這樣,他可能只是失憶了?!毕阊┍3种殬I(yè)秘書的那種冷艷,攔腰抱著黎曼姿,防止她直接撲黎濤身上。
看到柳仁娜呆若木雞的站在病房門口,香雪湊在哭得快窒息的黎曼姿耳旁小聲道:“黎總,你這哭得快趕上孟姜女了,多少有點太夸張,收一收昂?”
黎曼姿眨了眨眼睛,意識到她說得蠻有道理,于是干咳了一下,用委屈的哭腔訴說道:
“黎濤,你記不起黎曼姿這個名字嗎,這姓都是一樣的,你跟的我姓,你是我們黎家的上門女婿,買你的合同都有,這些你都沒印象了嗎?”
黎濤臉一黑,這玩意你也非得扯出來嗎?
但他只能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像個小鵪鶉一樣拼命往窗簾后面躲:“女士,我真得不記得你了,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們什么時候見過面嗎?”
黎濤當然不愿意回答贅婿的那個話題,故意沒有接那茬,而是把話題轉移。
“不——”
黎曼姿這一聲仿佛心灰意冷,故意抽搐一下,好像要裝昏厥,香雪和黎濤互視一眼,都覺得有些沒眼看,太夸張了吧。
“濤兒,你不記得我,你肯定能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吧,你父母都不姓黎,你怎么會姓黎呢,所以你肯定從小就被......嚶嚀~”
這個上門女婿的破事還過不去了唄?
黎濤的手貼到黎曼姿豐臀上狠狠握緊一大團,又使勁轉成了小籠包的那種漩渦狀。
他湊到黎曼姿耳邊壓低聲音道:“別老提上門女婿行不行,再提我把你屁屁揪下來?!?p> 黎曼姿被他的舉動能得白眼微翻,美眸中流轉了片刻的春意,不過這個姿勢在柳仁娜看來,就是黎曼姿強撲在了黎濤身上占便宜。
她總算回過神,小跑過來一把將黎濤摟到了懷里,像是母雞護崽一樣的擋住了黎濤,柳仁娜目光陰沉的看向了黎曼姿。
“你真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啊,我都說了,他住院的時候,你不準...”
“濤兒啊,你要是失憶的話,這個女人應該也記不起來了吧,你記不起我這個未婚妻,記不起你贅婿的身世,更不會記得她吧?!崩杪死婊◣в甑某槠?。
還敢提這茬?
黎濤惱怒的盯向黎曼姿,結果發(fā)現這女人發(fā)春似的朝他拋了個媚眼,還左右翹了翹果凍臀,看來是挑釁他不敢當著柳仁娜面過來懲罰她。
柳仁娜皺眉側頭看向黎濤,聲音滿是質疑道:“失憶?”
“這是我柳姨,把我養(yǎng)大的,我怎么會不記得?”黎濤一把將柳仁娜勾懷里,下巴壓在她耳朵上,還揉捻著她手臂內側的軟肉。
黎曼姿和香雪臉同時沉下來了,那種幽怨真得像遇到丈夫出軌,甚至是捉奸現場一樣。
這根本不需要演,就黎濤的小動作,還有他說的話,就夠這兩個女人栽醋壇子里了。
柳仁娜表面上沒什么,嘴角時不時勾一下卻已經暴露她內心的欣喜了。
“我記得你頭沒受傷啊,怎么可能失憶了?”柳仁娜仍然有些懷疑。
黎曼姿適時的抽泣起來:“濤兒,你去食堂找那個藍軍司令之前,后腦勺為我擋了一拳,是不是那一下......”
“嗯?頭部也受傷了?”柳仁娜俏臉一緊,轉身捧著黎濤的臉仔細打量。
“這兩個女人你都不認識嗎?”柳仁娜問道。
黎濤搖了搖頭。
“阿茶還記得么?”
黎濤目光閃爍,見香雪晃了晃食指,也就聽她的繼續(xù)搖頭。
“湯伯,還有你白師傅,鄧師傅呢?”
香雪目光一直透露著穩(wěn)住,看來都按照她的計劃進行著,所以香雪繼續(xù)讓他否認,黎濤也就全都否認了。
羅列了黎濤從小到達的一圈人,柳仁娜發(fā)現了一個讓她情緒失控,都有些心花怒放的結果:“寶兒,你只記得姨了嗎?”
黎濤重重的點了點頭,配上黎曼姿痛徹心扉的嗚咽聲,柳仁娜都要飄起來了。
不過她還有些許理智,這個年代不是你說失憶就失憶的,既然是頭部受傷,那醫(yī)療儀器就能檢測出來。
“寶兒,你要是沒騙我,真就失憶只記得姨了,那姨以后肯定好好疼你,但你現在得跟姨去做個頭部檢測,看看專業(yè)醫(yī)生的意思。”柳仁娜抱著黎濤手臂,眼里滿溢的愛意都決堤了。
“去看看也好,這剛醒來我覺得后腦勺也挺痛的,嘶~”黎濤自己摸了下后腦勺都吃痛的叫了出來。
“不疼不疼昂,姨這就帶你去,這個點也不用插隊,他們正好下班,給你單獨加個班?!?p> 黎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