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搜捕行動開展的非常順利。
他們并沒有等到晚上,而是在于錦凡與臥底會合后不到兩小時,廖志河就帶領刑警隊過來了。
臥底已經(jīng)搜集了一些有力的證據(jù),證實會所內有聚眾吸D、提供S情服務等行為,并查到了存放甲冰的無菌冷藏柜所在的位置。
她把所有證據(jù)交給于錦凡,讓他先走,于錦凡出去時已經(jīng)變成原來的樣子,在臥底的掩護下才從側門出去。
他向市局匯報后,廖志河就來了。
幾乎沒有人想到,他們會在中午十二點過去,搜查會所的同時,他們把高文輝也控制起來了。
從他們進會所到會所被查封,也就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會所內所有人都被帶走了,包括米紫。不過她的眼神十分坦然,手提包已經(jīng)交給警察,她已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冷藏柜也被找到帶走了,里面存放了超過十公斤的甲冰。
之所以在抓捕陸應山之前開展這么一場大規(guī)模的行動,就是為了斷了陸應山的所有后路。
會所內的經(jīng)理、秦姐等人把他們知道的內情全說了出來,高文輝被抓,緊接著他的堂哥哥就被帶走了。
鐵證面前,任誰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下午四點之前,這件事情基本上就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好好聊聊,他和陸應山是如何“長期合作”的。
于錦凡為會所之事奔走之時,郅剛也帶人抓到了那個左肩高于右肩、愛抽“構紫”牌香煙的人。
江裳月的社會身份,讓她很容易打聽到這種高端香煙的所有售賣點,以及常去買煙的顧客信息。從中篩選出來最可疑的幾個人之后,由井四對售賣點附近的監(jiān)控進行調取,最后確定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一路追蹤,發(fā)現(xiàn)他就住在離售賣點不遠的巷子里。
他的戰(zhàn)斗力很強,郅剛帶了一隊武警,前后夾攻才將他拿下。
然而抓回去后,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不過技術部門已經(jīng)查清了他的身份。
他叫邁重,北川市人,曾經(jīng)是一名殺手,七年前在煦華市定居下來。原因應該是在執(zhí)行任務時受傷,被組織拋棄,后被人救下,就很少露面了。
不用說,救他的人就是陸應山。邁重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才甘愿為他所用。
他們在米紫交出的那個的手提包上發(fā)現(xiàn)了邁重的指紋,但是在劉繼偉的尸體上卻只聞到了香煙味,沒有指紋,可見那個手提包并沒有被當回事。
而手提包上除了米紫和邁重的指紋,還有另外一個人的,經(jīng)過比對,果然是陸應山。
時機已到,副局長讓人立刻傳喚陸應山,可他人已經(jīng)不見了。
會所被查封時,監(jiān)視陸應山的那兩名警察還看見過他,他上了自己的車,去了銀行,又去了酒店,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從酒店出來,他的車就再也沒有停下來過。
他們覺著情況不對,便緊緊跟著他,但是等傳喚令下達時,他們追上去一看,車上只有司機和一個陌生人,陸應山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的車。
后來葉明之帶人追上來,聽了他們兩個人的描述,又認真盤問了司機,知道問題出在酒店那里。后來根據(jù)監(jiān)控也證實了,換了衣服的陸應山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離開了。
從酒店出來已過去一個多小時,到處都是警察,他能去哪里呢?
他打電話向于錦凡請教,于錦凡經(jīng)過一番思索后告訴他,應該是在錦上小鎮(zhèn)。
因為陸應山不會輕易把自己當成罪犯,他只能先躲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如果被找到,他會說再看一眼他曾經(jīng)為之付出心血的地方。如果沒被找到,一有機會他就會從那里逃走。
錦上小鎮(zhèn)距離煦華市比較遠,交通四通八達,他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葉明之沒有說太多佩服之類的話,只說回來再當面向他請教,然后他趕緊帶人去了錦上小鎮(zhèn)。
錦上小鎮(zhèn)目前還有警察駐守在那里,在葉明之到達之前,他們已經(jīng)接到電話,并在小鎮(zhèn)的各個入口處埋伏下來。
七點多,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小鎮(zhèn)北面的入口處,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埋伏在那里的警察伺機將他拿下,而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反抗。
葉明之過來后,看到安安靜靜坐在保安室的陸應山,真驗證了于錦凡的猜測,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把自己當成罪犯。
而且他確實還說了一句:“我到錦上小鎮(zhèn)來看看,違法了嗎?”
葉明之笑著對他說:“那當然沒有。”
陸應山問為什么抓他,葉明之沒有回答他,只是讓他回局里再說。
已經(jīng)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全部交代,陸應山長期向他行賄,數(shù)額之大讓人瞠目結舌,而他也正是因為拒絕不了這種誘惑,所以才一腳踏進罪惡的深淵。
因為收了錢,暗地里自然少不了為他周旋。
據(jù)他交代,陸應山讓他幫忙釋放過監(jiān)獄里的囚犯,幫他偽造過魔車黨很多成員的身份信息,還在他的要求下,與積安省軍方建立鏈接,滌盛幫的人逃走時,來接他們的直升機就是積安省派來的。
季永繁在郅剛的嚴厲審訊下,終于承認了他是陸應山的人,是陸應山把他派到詹仰身邊監(jiān)視他的。但他那么做的意圖,他并不清楚。
有了這些口供,郅剛又去審訊陸應山了。
而陸應山,只承認他行賄,剩余其它的事,他說大概是記錯了,因為找他辦事的人太多了。
至于季永繁,他已經(jīng)是個罪犯,胡亂咬人對他也沒什么影響,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讓警方最好不要輕易相信他。
郅剛直接把那個裝了五十萬現(xiàn)金的黑色提包扔在他面前,讓他好好想想。
那個黑色提包,曾被邁重多次提著,向他送錢。最后又被他拿著送給了米紫。
邁重已經(jīng)招供,承認他被陸應山救下后便一直為他做事。他常用的武器是一把狙擊槍,在很多行動中都出現(xiàn)過,最近一次就是殺了熊自強。
劉繼偉也是他殺的,當時他的槍已經(jīng)按陸應山的指示銷毀了。
當郅剛把這些事實擺在陸應山面前時,陸應山依舊嘴硬,說這是誣陷。他當初好心救了邁重,讓他幫忙送錢不假,但殺人這事純屬瞎扯,他有什么動機殺那些人呢?
有句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陸應山不看到他和詹仰互換容貌的證據(jù),是不會老實交代的。
“還記得我昨天晚上給你講過的你生母靈秀和弟弟詹仰的故事嗎?你以為我們只是對你的身世比較感興趣嗎?你多堅持一天,我們無非晚移交一天。但是你放心,這次你的案子中,所有證據(jù)我們都會查實,不會像詹仰一案中,留下太多疑點?!?p> 郅剛跟他說完這些就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