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瓶【D型基因改造藥劑】+22瓶【D型興奮型藥劑】融合在鐵鍋當中,隨著電磁爐的不斷加熱,里面紅藍相間的藥劑不斷沸騰著,就連蒸發(fā)到空氣當中的水蒸氣,也是紅藍顏色的。
一旁的老狗認真地看著周無奇的操作。
不就是把兩種藥劑融合到鍋里一起煮沸嗎?好像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樣子。
突然,周無奇關掉了電磁爐,然后一只手摸著下巴,眉頭緊皺地看著鍋內的一團漿糊,心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還缺一個能讓它們相融的材料?!?p> 相融的材料才是最關鍵的物品,不過市面上最普通的劣質【融合藥劑】也要三萬數(shù)字幣一瓶。
這樣一想煉藥的成本非常之高,與其拿錢買【融合藥劑】,為什么不直接去買藥效更高,同樣能永久性增加體魄和氣魄的【C型藥劑】呢?
老狗思考地摸索著下巴,眼睛里逐漸綻放出焦灼的目光。
“周扒皮,要是這四十多瓶D型藥劑煉制失敗了,你以后可就得欠我一套房子了!”
但和心生焦慮的老狗相比,周無奇臉上的表情卻要輕松許多。
因為【融合材料】可不只是濃痰里有,在日常的食材當中,也能提煉出來。
“面粉,黃豆,樹脂,這些東西你能給我找來嗎?這些都是目前煉藥的關鍵材料!”
突然,周無奇嚴肅地朝一旁的老狗問道。
只見老狗有些發(fā)愁地撓了撓他那亮晃晃的光頭。
“你說的這些,可都是重要的食物啊,由于【絕癥】的影響,現(xiàn)在這些食物的物價很高?!?p> “那沒辦法,沒有這些東西的話,那你這價值一套房子的藥材,就得浪費了?!?p> 周無奇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
他也不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對這里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說不定這里的黃豆面粉,如同丹藥一樣昂貴呢?
“什么?”
“別浪費??!我又不是說不去找,你就擱這兒等等我!”
老狗急了,畢竟這些藥劑,可是他從不少新兵身上搜刮來的,也是自己當兵這三年來大半的積蓄,本來想著退伍之后,還能在老家鳳陽縣買套房養(yǎng)養(yǎng)老。
可就這樣被周扒皮給浪費了的話,他在異星上茍活的那三年,豈不是白活了嗎?
夜晚的軍營里,一個猥瑣的光頭,悄悄摸摸地溜進了一處敞開的帳篷內。
“聽說了嗎?再過三個月咱們就又要去異星打仗了!”
帳篷內,一個戴著廚師帽的炊事兵正一邊切著土豆,一邊對著身后抽著悶煙的老兵說道。
只見老兵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然后眼神絕望地望著天上漆黑的夜空。
“也不知道這一批,要死多少人?!?p> 炊事兵顯然沒有老兵那樣淡定,他那只拿著菜刀的手,都變得哆嗦起來。
他轉過身,心里有些膽怯地朝著老兵試探性地問道:“喂,聽說鳳陽縣有個地方叫黑市?那里能辦黑戶口...”
“死廚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逃兵可是死罪!”
老兵一眼就看出了炊事兵的意圖,并且極力警告道。
但此刻炊事兵卻像下定了決心似的,兩只眼睛充滿了要逃離這里的目光。
“我受不了了,我寧愿被槍斃,也不愿被異星上的那群異獸給折磨,我親眼看到我們的隊長,被活活吞進異獸的肚子里!就好像,我們人類吃牲口一樣...”
啪——
熱辣的耳光,使得炊事兵那緊張的情緒立馬安靜了下來。
只見他面前的老兵用無比堅毅的目光看著炊事兵。
“我們難逃一死,上過異星的士兵,都會感染絕癥,在異星上找不到抗體,我們都得死!”
聽到這里,炊事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剛才那想要逃離的充滿希望的目光,也瞬間失去了光澤。
此刻的他,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呵呵,真可笑,送我們這么多人上去送死,究竟有什么意義?”
炊事兵一邊自嘲道,一邊轉過身想繼續(xù)切菜,但他卻發(fā)現(xiàn),菜板上的土豆,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異星前鋒部隊,第一營,營長陳耀輝報告首長,鳳陽縣招兵數(shù)目已完成,等老兵們歸隊后就開始對新兵進行嚴格的訓練!”
陳耀輝的辦公室內,一束藍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光芒被某種裝置投射出一個人形。
“陳耀輝,聽說你特招了一個煉藥人才?”
站在陳耀輝面前的光束投影,是一個長著滿頭白發(fā),戴著眼鏡的老年少將。
“沒錯,他叫周無奇,從履歷上看,完全是個普通人,至于他為什么會煉藥,這個我還得繼續(xù)追查?!?p> 陳耀輝低著頭,滿臉做沉思狀,腦袋里回憶著周無奇那怪異的煉藥技術,心里浮現(xiàn)出來的卻是滿滿的疑惑。
“對于你們這種會煉藥技術的人才,軍部都是出于優(yōu)先保護的,而你們所在的隊伍,又是最前線,所以經(jīng)過我們鄭重考慮,打算把你調到后援部隊?!?p> 少將嚴厲地看向陳耀輝,語氣里似乎沒有絲毫可商量的余地。
但陳耀輝卻滿臉怒紅:“首長,如果這個命令是我哥,或者是我爸,要你下達的指令,請幫我轉告給他們,異星的仇不報完,我絕不會母星!”
“為了這一次任務,我準備了很長時間,首長,重返異星,是我陳耀輝不可推卸的使命!”
陳耀輝回答少將的語氣,似乎比他更加堅定,更加不可商量。
他當營長三年,帶了三千多個兵,卻死了大半。
這口氣,他咽不下!
少將見到陳耀輝的態(tài)度,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份敬意。
“我會轉告給你哥的,陳耀輝,你是個好營長!”
說完,陳耀輝面前的人形投影便關閉了。
愣在原地的陳耀輝緊緊拽著自己的拳頭,從他體內爆發(fā)出一股強烈的氣魄,迅速蔓延到整個房間,就連窗臺那瓶漂亮的鮮花,被氣魄包裹之后,也迅速枯萎起來。
“胖子,小二,周洲,還有一營的弟兄們,你們再忍三個月,營長很快就來救你們了!”
只見陳耀輝的辦公桌上,擺著一張合照,照片里的陳耀輝,看上去十分白皙瘦弱,但臉上卻洋溢著十分快樂的笑容,他被周圍的士兵們拋到空中,陽光灑在戰(zhàn)士們的笑臉上。
這是陳耀輝心底里最快樂的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