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呀,一定是你想多了?!鄙徯淖チ税压献?,繼續(xù)說道?!捌鋵嵞愫褪ヅ热欢际撬{(lán)月國公主,必然有些血脈關(guān)系,長得像了點倒也不算奇怪?!?p> “那又如何解釋,寧夜失憶后,只記得她。”緋雪終于把憋了許久的疑惑一口氣全講出來,但是心中并沒有感覺到暢快,而是更加忐忑不安。
“這還不簡單,你和圣女長得一樣,他記著你的樣貌,又記著她的名字,結(jié)果醒來后弄混了?!?p> “這也太牽強(qiáng)了吧?!?p> 緋雪顯然對蓮心的話還不滿意,又湊到小白身邊,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書卷,嚴(yán)肅的問道,“你覺得呢?”
“這個,我覺得嘛。”被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注視著,小白正苦思該如何回答,卻被突然闖入的侍衛(wèi)打斷了。
“公主殿下,陛下請您和小白公子馬上到華陽殿敘事?!?p> “咦,這么早。”
平日里這個時辰,父王都是跟長老們議事,今日竟然傳見自己,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
此刻華陽殿中,氣氛十分壓抑,國王藍(lán)兆面色凝重,在王座臺階上來回踱步。臺階下站著的是王后陸云瑤,嵐貴妃,太子,寧夜,還有他的父親寧風(fēng)將軍,均耷拉著腦袋,沒人出聲。
不一會兒,緋雪和小白趕了過來。
緋雪看著一屋子的人,父王母后,還有寧叔叔都在,難道終于要提起她和寧夜的婚事。正想著,看見母后睇來的眼色,只一眼她就明白,那是在告訴她要小心講話。
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便先恭敬行禮,“雪兒參見父王。”
“看看你辦的好事!”國王從書案上拿起一份信折子,扔到她的面前,語氣不善。
父王雖然在一些規(guī)矩修習(xí)的事情上對他們十分嚴(yán)厲,但是其他小事向來是慈愛為先,看來今日必定發(fā)生了很嚴(yán)重的事情。
緋雪趕忙撿起來打開閱讀,她讀完信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眉頭緊鎖,慘白的臉上淚珠不停的滾落。
寧夜見狀立即跪在了她身邊,搶先認(rèn)錯道,“西越國的事情,是寧夜魯莽了,請陛下責(zé)罰我一人,千萬不要怪罪公主?!?p> “父王,寧夜當(dāng)時已經(jīng)失憶了,是我的計劃有問題,他只是按照計劃行動?!?p> 看這二人都搶著往自己身上攬罪責(zé),嵐貴妃噗呲一笑,走上前去,“哎呀呀,公主和寧夜公子情深似海,真是讓人感動??上б蚰愣说倪^錯,恐怕要引起兩國交戰(zhàn),多少將士要戰(zhàn)死沙場,你們擔(dān)得起嗎。”
“貴妃,現(xiàn)在說戰(zhàn)爭還為時尚早,況且這些年我們與西越國交好,才能一起抵御漠北,不然兩國都將陷入危險?!眹趼牭綅官F妃把事情說的太過嚴(yán)重,有點不滿,其實這些王子公主中,他還是最偏愛緋雪的。
“陛下,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臨淵閣對于西越國有多重要您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其閣主和七位長老全部慘死,慘遭滅門,他們豈會善罷甘休,我們不能不早做準(zhǔn)備,以防萬一?!睄官F妃言辭懇切,句句在理。
聽到此小白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日夜宴臨淵閣竟慘遭屠戮,這些年在臨淵閣修習(xí),他早已經(jīng)把那里當(dāng)成了家,一時間心中悲痛欲絕。
“陛下,云瑤了解雪兒,她從小善良,常聽她講閣主待她多么好,她定不會設(shè)計殺害閣主和同門的?!蓖鹾蠼K于開口了,身體不大好的她一時著急,講起話來微微氣喘,“雪兒,你快向父王解釋清楚來龍去脈。”
國王擔(dān)心王后身體,趕忙從臺階下來,扶王后到椅子上坐下,又對緋雪二人說,“好了,你們都起來說話吧。”
嵐貴妃見此情形冷哼一聲,不再講話。
緋雪起身仔細(xì)回憶著那日夜宴,畫面歷歷在目,她和寧夜拿到幻靈石后,便遇到了紫瑤...
“父王,一定是紫瑤?!?p> “紫瑤是何人?!?p> “雪兒沒有查到她的來歷,只知道,她去臨淵閣也是為了幻靈石,那日我們拿到幻靈石后,她帶人困住了寧夜,還好閣主帶人及時趕到,寧夜才脫了身?!?p> 想到每次與那紫瑤過招,那女子都出手狠辣,恨不得招招要人性命,緋雪很確定,殺人滅門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紫瑤真能干得出來。
但是雖然如此,以紫瑤的修為,絕對不是閣主和眾位長老對手,如果不是她和寧夜先用了忘憂茶,紫瑤就算用毒也是沒機(jī)會的。
終究是自己計劃不周,大意了。
那幾日明知那女子行為有疑,卻沒有奈下心來,調(diào)查到底,才最終釀成悲劇。
想到幾年來閣主對她二人的教育之恩,一時悲慟的說不出話來,眼淚直流。
“就算真是那紫瑤干的,你連她來歷都摸不清楚,況且現(xiàn)在西越已經(jīng)一口咬定是我們下的毒手?!币娋p雪一時沉默,嵐貴妃繼續(xù)說道。
這位娘娘出身高貴,幾十年來,國王又十分倚仗她母家的勢力,所以平日里略微跋扈,不過對緋雪還算不錯,很少像今日這樣對她不依不饒。
“陛下,既然公主有了線索,不如我們就順此摸清那紫瑤的下落,也好給西越一個交代?!币恢睕]有講話的寧風(fēng)將軍開口了,他身材魁梧,古銅色的臉上一條兩寸長的傷疤十分顯眼。
嵐貴妃知道這位將軍是隨國王出生入死至交,語氣緩和了幾分,繼續(xù)說道,“寧將軍想法是好,不過恐怕過去了這些時日,想要找到一個人的下落有點難?!?p> “能帶那么多高手進(jìn)去臨淵閣,為拿到幻靈石不惜大開殺戒,還嫁禍給我們。如此兇殘奸詐,除了漠北國的人,還能有誰。”說著,國王走到寧風(fēng)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還要麻煩你跑一趟,先穩(wěn)住西越?!?p> 國王顯然是沒有打算再追責(zé)緋雪。
真是偏心,嵐貴妃心有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只是趕忙給太子使了個眼色。
太子立刻明白了母妃的用意,這是一個在父王面前表現(xiàn)自己能力的好機(jī)會,忙上前請命道。
“父王,子莫愿為父王分憂,請隨寧將軍一同前往?!?p> “準(zhǔn)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