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水來!”羊總兵臉上刷的一下子正經(jīng)起來喊道。
“酒?”
“更加好!”
羊總兵接過一個羊皮酒囊拔開酒塞,左手拍了一下羊皮酒囊底部。豎著的羊皮酒囊底部里的酒受到外部的壓力噴射到空中。一股醇厚濃香的酒味彌漫整個魚骨寺的大殿上。而噴入空中的酒變成一條一米長橫著的酒線慢慢落下,猶如一張薄薄的白紙,只不過是透明的而已,而且圍繞大巫一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水月洞天,洞察秋毫!過去現(xiàn)在未來,開!”
隨著羊總兵念完這幾句話,圍繞著大巫的酒長長蛛絲一樣的觸角爬入大巫的五官。接著羊總兵雙手結(jié)印口念咒語,聲音起伏高低就像唱歌一樣吟唱讓人如癡如醉一般。
隔著銅面具的大巫痛苦萬分又像是醉了似的扭動著身體如跳舞一般。
酒幕就像三百六十度的曲面屏一樣慢慢的顯現(xiàn)出圖像。
霍將軍看著酒幕中的圖像目光投向在各總兵中道:“羊總兵已經(jīng)讀出了這個匈奴巫師的思想,大單于已經(jīng)傾巢出動,大家有何對策?”
“那不是匈奴的大單于么?”藍總兵道。
“兄弟們都看到了,藍兄弟何要多此一問?”
“裘總兵兄弟,我只是想確定而已總和我抬杠干嘛?”
兩位總兵的對話引得其他總兵們哈哈大笑。
酒幕中大單于與身邊的一個戴著面具的巫師似乎在盯著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爾后與身邊的巫師耳語一會后大單于從腰間抽出彎刀。兩個人的影像在酒幕中看得清清楚楚。
“叮的一聲?!贝髥斡谕蝗怀矍笆制鸬堵洹?p> 酒幕中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巫師打了一個激靈,臉上的銅面具瞬間被劈成兩瓣哐當落在地上。
羊總兵正集中精神施法冷不防的變數(shù)急忙后退了五步才穩(wěn)住。此時額頭已經(jīng)大汗淋漓,嘴角涔出血吐在地上。
兇神惡煞般的大單于看著酒幕的方向露出得意的笑意?;蝿游赵谑掷镏褐獾膹澋?。而且天空上還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移動的黑點。
“羊總兵沒事吧?這大單于好像洞悉了我們這里的情況?!彼{總兵道。
“大單于身邊不乏大巫這一點也不奇怪?!濒每偙卮鸬?。
再看被劈開面具的大巫一條從額頭劃過下顎的刀傷立刻顯現(xiàn)出來。鮮血順著傷口出滴答滴答的流下來大巫則一臉驚恐萬狀的樣子嚇得粗氣都不敢喘。
“原來是個女巫師。”總兵們立刻有人道。
“是啊!而且還是這么年輕的巫師!”
羊總兵強忍著胸口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收了手。酒幕一下子掉落在地上變成一灘酒水。
“女巫,你的族人已經(jīng)放棄了你。你何不棄暗投明入本將軍的麾下?!?p> 女巫發(fā)愣癱軟的坐在地上兩眼呆滯捂著臉發(fā)呆。
“將軍,這女巫原來是個啞巴,不如讓我結(jié)果了她以絕后患”
“裘總兵,莫要沖動?!?p> “將軍!”
女巫跪在地上怔怔的看著門外突然歇斯底里的跑出了魚骨寺的大殿。
大殿里面的總兵們驚呆了,將軍看著跑出去的女巫沒有阻攔而是跟在后面走出了大殿??偙鴤兞⒖谭磻^來火急火燎的追了出去。
一輪磨盤大的血月高掛至暗的天空,沒有一絲風反而感覺空氣特別壓抑。
砰的一聲女巫撞上包圍魚骨寺結(jié)界被彈了回來落在了沙地上。
女巫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值滿月的血月后對著血月不停的跪拜。而且嘴里似乎在念著什么咒語。同時女巫從身上拿出一個個小瓷瓶等瓶瓶罐罐的小物件,拔了插在頭發(fā)上的三根野雞的尾羽插入沙中,兩只手不停的把那些瓶瓶罐罐里面的各色粉末倒在羽毛上。
“是召喚巫術!”羊總兵道。
“本命鳥?”裘總兵道。
“好大一只鳥!”藍總兵看著空中盤旋撕叫的大鳥道。
“那是上古神鳥名曰鸞鳥,是祥瑞之鳥。”將軍道。
“女巫想乘鳥逃走么?”
“哪有這么容易逃走,周圍的結(jié)界是吃素的么?”
“將軍,要不要放這鳥進來?”
“鸞鳥雖然是上古瑞獸,但是異常兇狠特別護主,所以放進來是不可能的嘍!是不是將軍?。”
“大家靜觀其變,看看女巫耍什么把戲?!?p> “諾!將軍!”總兵們抱拳肅然的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女巫的各種藥粉撒在了插入沙子里面的三根羽毛上,頓時青煙裊裊升入空中被結(jié)界擋住。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一絲青煙居然穿透了結(jié)界的防御,鸞鳥一邊飛一邊用鼻子嗅著絲絲青煙。
“飛云劍!出鞘!”將軍旁邊的小辛看不下去了指揮著背上背著的飛云劍道。
飛云劍一聲輕鳴抖動了一下正要飛出劍鞘被一只壓住后就沒有了動靜。
“稍安勿躁!小道友!”
“你是你是……?”小辛回頭看時驚呆了,舌頭打結(jié)一般說話不利索。
“不錯,正是如假包換的之前的那個老夫。”
“前輩,您變年輕了許多耶!”
“什么變年輕許多,之前不是老夫的樣子,包括現(xiàn)在也是。”
“小道友,不要動不動的就要打打殺殺的。所謂謀而后動,不要這么沖動。小伙子血氣方剛是不錯,但也要用對地方,要不老夫叫你們的將軍替你說一門親事如何?”
“前輩,小辛我都不急,前輩又何來急之理。我們將軍說過,匈奴未滅何以為家?將軍可是我小辛的偶像,絕對的唯一沒有第二個人可以代替我們的將軍?!?p> “懶得跟你啰嗦,找你們將軍去了?!崩系篱L搖頭晃腦的說著話兩只手插在后背往霍將軍的方向走去。
“什么得道高人哇?一天到晚的想不知些什么?”小辛心里吐槽道。
“前輩,您打坐調(diào)息身體是否無恙?”
“小將軍多慮了,老夫好得很?!?p> “老道長比之前不下年輕了三十歲?!?p> “小將軍,人本無相,一切都是虛妄心魔作祟而已。”
“老道長道法高深,今日受教了?!?p> “小將軍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此乃千古奇才也。更是天下蒼生之福也?!?p> “老道長莫要抬高小將,小將不才,百姓福祉都系于吾與吾的兄弟們,吾當竭盡全力即使腦干涂地也在所不辭?!?p> “小將軍智勇雙全武藝非凡,只是可惜了哇!可惜了哇!”
“老道長莫要泄氣,吾只有剩一口氣在也要殺他個匈奴片甲不留,人生在世匆匆數(shù)十寒暑,到頭來還不是變成一杯黃土,庸庸碌碌過百歲又能如何?子孫滿堂又能如何?不如吾策馬奔騰,馳騁沙場守衛(wèi)邊疆為國效力。匈奴幾百年來屢屢犯我漢境,燒殺搶擄無惡不作,吾奉皇命揚我泱泱大國國威,皇曰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p> “小將軍豪氣沖天斗志昂揚,與手下兄弟萬眾一心小小匈奴指日可破,必可班師回朝萬眾敬仰。”
“匈奴不滅誓不回頭。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p> 拜在將軍面前的百于總兵和士兵們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嘴里同時喊著,聲如旱雷響徹云霄。
“霍將軍,留下女巫對將軍有益無害。”
“老道長,可這女巫無歸順吾大漢之心?!?p> “一切交給老夫?!崩系篱L此時只有四五十歲的容顏,腳步輕盈雙腳不踏地而行,眨眼之間已經(jīng)在百米外的女巫旁邊。
老道長左手浮塵自下而上飛卷頃刻之間把盤旋的鸞鳥擒住。
“回來!”老道長說完一只色彩斑斕的鸞鳥落在了老道長的手心。
“女娃兒,你是否心甘情愿的歸順霍將軍,輔佐霍將軍,如何?如果你答應,老夫助你修為與那個大單于身邊巫族的族長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要保證以后絕無二心。解除巫族族長對你身上的禁制,就像正常人一樣知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人世間悲情冷暖?!?p> 女巫看著眼前的老道長,心里半信半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