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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夜雨終成墨

天若不公,怎能由天

九世夜雨終成墨 風(fēng)雪氺 3110 2021-06-07 12:00:00

  身穿村長服,面容英俊的妖異男子自己苦笑了一句:“看來老師說的沒錯,除了修煉外,還要多讀書?!?p>  “他們的村長呢?死了嗎?”高杰突然問道,他看著地上老村長的人面皮,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另外兩名先前追他的村民也同樣想要知道村長的下落,以及全村女性的下落。

  “看來你確實挺聰明,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給你們說說。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曹鴻,曾經(jīng)也是這個村子的一員?!?p>  “怎么可能!”

  “他居然是曹鴻,曹穎從山里帶回來的野雜…孩子!”

  “他…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

  “?。 ?p>  突然一聲驚叫,原本擋在小炫龜身前的黑袍人,如今出現(xiàn)在一位村民面前,村民頭顱爆碎,鮮血流淌。

  黑袍人很平淡的說道:“辱我少主,該殺。”

  躺在地上的村民們都瞪大了眼睛,神色驚恐,人人后怕,膽子小的年輕男孩嚇的爬起來,掉頭就跑。

  黑袍人直接從衣袖里取出三根銀針,用手指夾著,一甩出,三根針分別精準(zhǔn)的刺入三個孩子的眉心,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命隕當(dāng)場。

  “不?!?p>  “不要?!?p>  “不!我的兒??!”

  三個男人跑去抱起自己的孩子,悲憤交加。

  “曹鴻,你也是曹氏族人,怎能對同族相殘?”一位當(dāng)父親的村民直視曹鴻,兒子都死了,希望也沒了,他還怕什么?

  曹鴻凄然一笑,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父親不姓曹,我母親被你們趕出曹氏,甚至連我外公也被你們從族譜之中除名?!?p>  曹鴻眼角有些濕潤,他凄慘一笑,看向高杰,問:“你說,我是曹族人嗎?”

  “不是?!?p>  高杰搖頭,按照他所說,確實不屬于曹氏族人。

  曹鴻點頭大笑,指著曹氏祖祠的一個個靈位牌,道:“哈哈,曹氏族人,誰稀罕?當(dāng)初母親帶我回村,卻受到你們的職責(zé)與侮辱。你們忘記了嗎?好,我?guī)湍銈兒煤没叵胍环!?p>  在二十年前,曹穎抱著還是嬰兒的曹鴻返回村子,前幾天還算安穩(wěn),只是和父親小吵了一架而已。

  三天后,曹穎抱著娃回村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

  這并無大礙,但是又有一條消息流傳在村子里,說曹穎在外風(fēng)流成性,傷風(fēng)敗俗,甚至還未婚先孕,孩子他爹是誰都不知道,將野雜種帶回村子,簡直丟了曹氏族人的臉面。

  這事兒傳到曹穎和她父親曹安耳中,父女二人將孩子放在家中,去往村長家。

  在路途上,又聽聞村里人說,自從曹穎抱回那個瘟神,誰誰誰家的豬牛羊,誰誰誰家的雞狗鴨都生病,好像是瘟疫。

  村長以及村里的一群老輩一致認(rèn)同將曹穎趕出曹氏,曹安養(yǎng)而不教,生出這樣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兒,當(dāng)著曹安的面在族譜上劃去了他這一脈的名字,曹安的父親爺爺?shù)任逦蝗嗣?p>  這對于曹安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他愧對父親爺爺,但他無能為力,只能擁護(hù)自己的女兒和外孫。

  父女二人被趕出去,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曹鴻不見了,他們尋遍屋內(nèi)所有角落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曹穎大驚失色,急匆匆的再次跑去村長家里。

  面對曹穎擔(dān)憂急切的樣子,村長冷漠無情的說:“曹鴻就是一個瘟神,自他進(jìn)村,村里一家接著一家的牲畜生病。村里商議,將他和死去的牲畜送往天池洗禮,給村里消災(zāi)免難?!?p>  天池!小曹村西北方五公里外的一個大水池。因為已然生成,所以被村里稱為天池。

  他們要將嬰兒曹鴻和那些病死的畜生一起丟進(jìn)天池里淹死。

  曹穎面容憔悴,瞬間煞白,她瘋言瘋語的說:完了,完了,整個村子都完了。

  隨后曹穎驚恐的大叫:我兒若死,全村陪葬!

  村長罵她幼稚,曹穎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去阻止。

  別人不知道曹鴻的父親是誰,但她知道。一旦曹鴻死去,曹鴻的父親必然會屠了整個村子。

  她非常后悔,她自責(zé),她不該帶孩子回村的。

  曹穎一路狂奔,氣喘吁吁,半路上,當(dāng)她看到返回的馬車時,她知道晚了!

  她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溫潤晶瑩的懺悔之淚,傷心欲絕,撕心裂肺,疼痛感傳來,她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更加蒼白。

  馬車上的兩人沒有停留,路過曹穎時還譏諷她曾經(jīng)是村里最美的女人,如今卻落得如此不堪。

  曹穎仿若未聞,雙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心,一步步向天池走去。

  她忘記了時間,不知道走了多久,夕陽殘昏,攀上天池。

  曹穎看到天池邊上的血跡和獸毛,加快腳步趴在血跡面前。淚流滿面的她順著血跡看向天池,內(nèi)心一橫,縱身一躍,想要跳進(jìn)天池尋找兒子的遺體。

  作為母親,作為女人,她失去了兒子,失去了理智。

  池中,曹穎才游了兩下,便感覺身入泥沼,加上她疲憊不堪的身軀,此刻已經(jīng)動彈不得,眼一閉,整個人沉落池底,長眠于此。

  曹穎內(nèi)心愧疚,又感覺可悲。

  對兒子的愧疚,對自己的可悲。

  來晚的曹安一人獨坐池邊,妻子走的早,女兒是他唯一的念頭。如今,祖輩被氏族踢出,女兒和外孫也都葬在天池。

  幾渡悲涼后,曹安在思考,自己還有什么理由活著呢?坐在天池邊,思索了一夜。

  第二天,一夜白頭的曹安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搬出小曹村。

  原來,昨天曹穎在村長家離開后,村長留下曹安,說他和她女兒已經(jīng)不是村里的人了,自然需要搬出小曹村。

  上午搬出小曹村,下午曹安就喝的爛醉,坐在村口一人傷心的說她女兒和外孫的慘。

  一到深夜,在村子里的所有人剛剛關(guān)燈睡著時,曹安在村口舉著喇叭就破口大罵。見家家戶戶被吵醒,打開燈后,曹安就跑。

  自此后,曹村被他報復(fù)的人人精神崩潰。

  不過,沒持續(xù)幾日曹安便不再來,仿佛消失了一樣。

  小曹村中心,曹鴻含著淚花,他滿含恨意的看著這些村民,恨恨的問道:“還在襁褓中的我,他們都能扔進(jìn)天池里殺害,害我母親也跟著跳入天池,害我外公一夜白頭,夜夜思親。近日,我回到這里,殺人償命,因果報應(yīng),所做之事天經(jīng)地義!”

  所有人動容,他簡直太瘋狂了,想要將所有村民全部殺害。

  只有高杰一人面色平靜,他可是看過風(fēng)杰用魔斧屠了兩座古城的。相比較而言,曹鴻所做并不是什么大事。

  更何況,他也反感這個村子的人,因為一個女人帶兒子回村,這么平淡常見的事,硬是給搞出人命。

  眼神妖異的曹鴻指向老村長的面皮,面露興奮之色,道:“殺了你們簡單,但是像村長和那幾個老家伙一個都別想那么簡單死去。”

  “死了的,我就刨他的墳,打開棺材,將他尸骨取出來爆嗮。還活著的,我就讓他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曹鴻看向躺在地上的村民,殘忍的給他們說:“你們知道嗎?村長被我綁起來,一點,一點,慢慢的,不著急的活剝臉皮。他想叫都叫不出,他想求饒也喊不出,看著他血肉模糊的臉,我覺得他就應(yīng)該如此不要臉才對??吹剿鳚M身,我就越高興。哈哈,我要給母親報仇,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面對曹鴻的瘋狂和坦白,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潛龍小隊自顧不暇,村民們一個個都被嚇怕了。

  當(dāng)初曹穎說過,我兒若死,全村陪葬。如今,兒子沒死,卻跑回村里,要讓全村給她母親陪葬!

  “動手!”

  說了這么多,曹鴻最后冷漠的看著全村人。

  八名黑袍人非常聽話,離開潛龍和老貓,每人取出一把短刀,無情的將村民一個接一個的屠殺。

  看著村民死去,潛龍小隊,張夢璇,還有程零和用無人機(jī)觀看一切的郭晶晶,他們雖然于心不忍,但是能力有限,況且,剛才聽曹鴻所言,他們確實有些不想救這些人。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最強(qiáng)的潛龍隊長和老貓都抵不過對方的圍攻,他們確實不敢再多事了。

  “曹鴻,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有村民在死之前說出這么一句話。

  曹鴻仰天大笑,道:“哈哈哈!跟我說天譴?天若不公,怎能由天!造化弄人,蒼天看戲,自出生以來我連母親的樣子都不知道,我恨天!”

  曹鴻,一個從小缺失母愛的人,他從小就一直希望自己有個母親疼愛,可是,他沒有。

  “天若不公,怎能由天?”高杰暗暗思索,這句話給他很大的觸動。

  黑袍人將所有村民殺光,一個不剩。全村所有的男性都死了,上到七八十歲,下到七八歲,無一幸免。

  作為女人的張夢璇,楊夢瑤和程零,他們?nèi)硕加行┎贿m應(yīng),有反胃想吐的沖動。

  楊夢瑤是女兵,承受能力相對好一些,程零性子張揚(yáng),見過的車禍也不少,也還可以承受。唯有張夢璇這位張家千金臉色蒼白,將頭扭看向其它處。

  張夢璇的舉動被曹鴻看在眼里,他目光火熱的看向張夢璇。

  曹鴻想要去張夢璇身前,卻被戴狼頭面具的高杰擋住了。

  “你認(rèn)為,憑你也能阻我?”

  

風(fēng)雪氺

窮山惡水出刁民,流言蜚語殺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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