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慈柔瞪著沈夭夭,開始耍賴,“少跟姐沒大沒小的,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容易嗎我?
長大后是誰不辭辛勞地一次次為你善后,又是誰起早貪黑地為你準備一日兩餐?
還有我蹉跎了這么多歲月是為了誰?你現(xiàn)在居然這么跟我說話,?。?p> 你有沒有良心?”
沈夭夭一巴掌拍掉趙慈柔指著她的手,對于趙慈柔的“指責(zé)”不為所動,“你為誰蹉跎了歲月你自己心里清楚,別什么都賴我身上?!?p> 說著起身送客,“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現(xiàn)在要看書努力學(xué)習(xí)建設(shè)未來好讓你過上完美的老年生活,所以走吧你!”
見沈夭夭是不打算追問,趙慈柔目的達到,端著碗忙不迭地跑了。
沈夭夭嗤笑一聲,重新坐回了書桌前。
景御辦完事回來后,就看到二樓的燈還亮著。
他立在院內(nèi)燈下,微仰著頭,暖黃的光從設(shè)計的鏤窗里滲出來,將景御棱角分明的臉一半隱沒在夜色里,到更顯得五官俊美,無人能及。
蒼術(shù)的香味在夜晚較濃,蓋住了景御身上染著的煙草味兒,他站定檐下片刻。
給沈夭夭發(fā)了條短信:
—還沒睡?
等了大概五分鐘,沈夭夭給他回復(fù),一個簡單得幾乎算是單方面終止聊天的一個字:嗯。
景御像是不懂這些,繼續(xù)打字,神情認真到近乎虔誠:
—那打游戲?
這次沈夭夭回復(fù)得很快,似乎是一直拿著手機,但回得內(nèi)容卻很無情:
—不打。
景御神色淡了幾分,過了一會兒,他收到了一張截圖:凌晨2點整。
不由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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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將沈鈺給他的筆記翻到了最后一頁,又去洗漱,出來的時候才看到八分鐘前,景御又給她發(fā)了條消息:
—禮物拆了嗎?
在思政樓,景御將那個小小只的粉金包裝交給沈夭夭后,她一直沒拆。
當(dāng)時景御沒說什么,后來有急事離開,期間沒有聯(lián)系過,自然沒說起過這事兒。
還特意發(fā)消息過來問?
太子爺也真是沉得住氣。
這么久了也沒見問過一句醫(yī)經(jīng)。
夠能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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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夭夭屈指刮了下下巴,挑眉,思忖片刻,起身將書包最下層里那個小小只的粉金包裝拿了出來,拆了。
里面是一只通體黑色的金筆,筆桿為半透明,可透視墨窗,簡簡單單地款式,低調(diào)奢華,如同景御這個人般。
沈夭夭捏著筆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筆夾處有一個Y字。
她知道這個牌子,能在價格中算筆中愛馬仕,但是定制的話,就能在市區(qū)買套房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拍了照片,給景御發(fā)過去。
—拆了。
—謝謝。
景御回到房間,換了身純黑真絲睡衣,服帖地裹著他緊而實的肌肉,平添了一抹性感。
指尖輕點了點照片,將其放大,能看到筆下是一手漂亮的字跡,沉穩(wěn)內(nèi)斂,剛秀并之,瞧力道……倒像是個男生。
他眼神暗了暗:
看來小妖怪沒明白那個Y是什么意思。
—不客氣。
—好夢。
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