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偏僻小巷里面。
大排檔。
一位穿著天藍(lán)色風(fēng)衣的御姐坐在大排檔的坐席上,捻起酒杯,紅唇微張,一口飲盡,些許呈透明色澤的酒液沿著唇部往雪白的脖頸流淌下來。
姚長歌斜視了他一眼:“你不喝?”
張巍卻正八經(jīng)回答:“我以為你還要跟昨天一樣喝悶酒。”
姚長歌隨即白了他一眼,指桑罵槐說:“因為有個不懷好意的家伙剛剛用了一些拙劣的方式來給我今天憋心里的郁悶給整沒了?!?p> 張巍卻有些悻悻然。
他一把花生一口酒跟著喝。
姚長歌簡言意駭:“對了,今晚我可能還要到你家跟你借宿一下?!?p> “咳咳咳...”
張巍卻立刻被嗆到了。
至今到昨天為止,姚長歌是第一位進(jìn)入他房間過夜的女性,要是說沒什么旖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張巍卻還是有自己的原則,而且這一棵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搖錢樹,惹不起啊......
張巍卻眼神幽怨凝視向她。
姚長歌伸出青蔥細(xì)指往他眉心一點,咯咯一笑:“放心好了,姐姐沒瞧上你的蒲柳之姿。”
她再喝了一口。
一抹紅暈從她天鵝般的雪白脖頸往上攀爬,一下子,整一張雪白細(xì)膩的俏臉立刻滿是酡紅。
張巍卻順著回應(yīng)了一下,賣乖說:“我是怕自己年輕氣盛,撐不住姐姐的天姿國色?!?p> 姚長歌卻沒有回應(yīng),而是直接就趴在桌上喝暈了過去。
張巍卻:......
又菜又想喝,真就不怕自己直接強(qiáng)行為愛鼓掌啊......張巍卻心中腹誹,但某種意義上,這一種莫名的信任真讓他沒法背著良心做出逾矩的事情。
他再喝了一杯。
正宗茅臺,在姚長歌的介紹下花了三千才買回來,這讓他本就不是很富裕的錢包雪上加霜。
但換位思考一下。
自己從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跟這一棵搖錢樹沾上了一點關(guān)系了,到時候自己再努力一下,興許就能掙大錢了。
而且還是下輩子打斷腿都不用憂愁的生活。
張巍卻酒量很好。
但整將近于大半的茅臺都下了肚子。
饒是他酒量好都有點暈眩,揉了一下眉心,深夜的秋風(fēng)涼意打在身上,醉意醒了一點,張巍卻再看了一下還趴在桌子上的姚長歌。
只能再背一次了。
上一次是這樣。
張巍卻有過了一次經(jīng)驗,事情再做一次自然是輕車熟路,姚長歌身體非常輕盈,托住了腿部,腦袋耷拉在他的肩上。
一陣陣夾雜著酒味的幽香輕噴在他的臉上。
酥酥麻麻。
背著她。
對于張巍卻而言唯一的深有體會可能就是...這腿能玩一年都不膩。
他仰起頭望向了天空。
繁星點綴,璀璨而絢麗,但卻已經(jīng)是有些稀疏,在他童年的記憶中,天空一片繁星,甚至是目睹過流星清晰的掠過夜空的場面。
——咻!
寧靜的夜里。
砰的一聲,一抹璀璨的焰火在漆黑的天空中盛放,焰火與繁星仿佛相映生輝,像有人在慶賀一樣,一道道焰火沖天而起。
“真好看啊?!?p> 一只雪白的皓腕伸了出來,跟粉團(tuán)一樣揉捏著張巍卻的臉,突然出聲說:“...姐姐想看海了?!?p> 張巍卻:......
...這什么邏輯。
張巍卻立刻說:“我們現(xiàn)在在北華街區(qū),距離著最近的北慕海有三百公里,而且現(xiàn)在是深夜,沒車沒航班?!?p> 姚長歌微微瞇了瞇眼,慢條斯理說:“偷摸我大腿的時候這么利索,做事磨磨蹭蹭,姐姐的大腿可不是這么好摸?!?p> 張巍卻渾身冷汗,他狡辯說:“我這是在背你,不托你大腿難不成還托你屁股蛋,你這是在污蔑!”
姚長歌呵呵:“指紋都在這,你說警察叔叔信你還是信我?”
張巍卻悲憤欲絕。
姚長歌咯咯嬌笑連連,好一會才緩過來:“不看海了,但姐姐想看湖泊,向陽區(qū)里的向陽公園里面有一個湖泊,湖泊離這里很近,大概半小時距離就好了。”
張巍卻:......
自己的罪證都證據(jù)確鑿了。
而且還是被當(dāng)場逮到。
只能走了。
向陽區(qū)不像北華區(qū)位于被北華市的中心,哪怕是深夜都是如同白晝,向陽區(qū)非常寧靜,向陽公園他來過兩趟,他勉強(qiáng)還是能認(rèn)路。
途中,他發(fā)現(xiàn)姚長歌再次睡熟了過去。
向陽公園里面。
沒有游客,一片寂靜,只有一盞盞路燈照亮公園。
張巍卻動作利索,背著體重輕盈的姚長歌,沿著公園深處邁去,時至深夜,秋天的涼風(fēng)都變成了冷風(fēng)。
姚長歌醒了過來。
面前是一個湖泊,向陽公園里的湖泊面積一般,但勝在宣傳和水質(zhì)清澈,而且還搭建了一些古風(fēng)建筑,但要錢,而且只能觀賞。
“什么時候了?”她問。
“凌晨兩點四十五分三十七秒?!睆埼s回答。
姚長歌伸了伸懶腰。
她動作隨意找了一個靠著湖畔的位置坐了下來,脫了高跟鞋,粉嫩的腳指頭直接往湖泊下面的湖水浸泡,神色間難得流露出了一絲慵懶,臉上的酡紅和醉意沒有散去,反而給她增添了一份舉手抬足間的嬌嗔媚態(tài),但卻十分安靜,沒有說話。
銀白月色下。
這一刻,莫名有點讓人心安的寧靜。
張巍卻同樣坐了下來,走了這么長時間,同樣有點累了,他疑惑問:“你過來就是為了泡腳?”
姚長歌沒有回應(yīng)。
她安靜地注視向了夜空中最后一發(fā)的焰火,突然出聲:“在公司的時候,我聽見了別人議論,今天的焰火據(jù)說是一個求婚儀式?!?p> “聽起來蠻浪漫的啊?!?p> 張巍卻想了一下,試探問:“你不會是要跟我說今天這一場焰火是給你準(zhǔn)備的求婚儀式這么狗血的事情吧?!?p> “你腦補(bǔ)真厲害?!?p> 姚長歌噗嗤笑了一聲,仰頭望向了天空最后一抹消失的璀璨焰火,她說:“結(jié)婚證只能證明兩個人睡在一起合不合法,卻不能證明生活里兩個人合不合適,有的家庭幾根面條,一盤素菜就能撐起熱氣騰騰的日子,有的家庭,錢再多,房子再華麗,車子再好,也未必快樂?!?p> 她聲音頓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注視向了張巍卻:“我們拜把子吧!”
張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