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和大蛇既然是沖著景來和慈音來的,那么蘇御便以兩個孩子為餌,釣一釣對方,反正學(xué)館放假了,晚一點(diǎn)睡也沒關(guān)系。
這種方式會將孩子置于危險(xiǎn)之中嗎?不!完全不會!
遇到危險(xiǎn),將孩子們直接裝進(jìn)袖子里就好了。
雖然目前為止,蘇御還不是很清楚,袖里乾坤裝活人的話,最高可以將什么境界的裝進(jìn)去,但是孩子們進(jìn)去后,絕不會窒息又或是感到害怕,因?yàn)樗囍b過初墨幾次。
而得到的反饋是,初墨覺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清河縣外城不但大,而且人口密度非常高,加上如今的縣城內(nèi)沒有妖邪作祟,整個外城看上去太平祥和。
尤其是眼下快過年了,很多鄉(xiāng)鎮(zhèn)上的商戶,正忙不停的從清河縣置辦年貨,好回去售賣。
綠水堡碼頭雖然還未完工,但河運(yùn)買賣已然開張,而且是由官方設(shè)置的河道衙門統(tǒng)一監(jiān)管,滄瀾江上的商船千帆而過,絡(luò)繹不絕,像是一條條動脈一樣,滋潤著清河縣的商貿(mào)經(jīng)濟(jì)。
外城有一處夜市,興建不久,
蔣虎曾經(jīng)派人來鋪?zhàn)痈嬷^阿玉,說是外城現(xiàn)在由他罩著,夜市里很多吃食都是從外地傳過來的新鮮吃法,囑咐阿玉有空了,可以帶孩子們過來解解饞。
事實(shí)上,夜市不光有吃的,還有各種戲曲班子,雜耍班子,皮貨鋪?zhàn)?,山貨鋪?zhàn)樱约白銎と馍獾摹?p> 在大乾,像這種游擊隊(duì)似的皮肉買賣,是明令禁止的,為什么?因?yàn)槟銢]繳稅。
但又屢禁不絕,因?yàn)楹茈y抓到現(xiàn)行,你總不能隨便在一處犄角格拉逮到一對嘿咻男女,就說人家是piao吧?人家倒要反問你一句:難道就不允許我兩情相悅,情不自禁嗎?哪條法律規(guī)定,偷情也犯法?
夜市的人非常多,單是維持治安的值夜捕快,就不下七十多人。
無論是尋常百姓還是富貴人家,辛苦一年,也就是這幾天開銷最大。
蘇御帶著孩子們來到夜市的時候,都驚呆了,
這人也太多了,我在清河縣住了快二十年,就沒見過這么熱鬧的時候,蔣虎現(xiàn)在應(yīng)該如愿了吧,這地方油水可不小啊。
每一條街巷都是人頭涌涌,拖家?guī)Э诘?,像初墨這么大年紀(jì)的孩子更是不少。
“屬實(shí)不能老在家里憋著啊,一個清河縣我都還沒整明白呢?!?p> 蘇御先是給孩子們每人買了一個小風(fēng)車,然后帶著她們前往夜市最深處的酒鋪飯館。
這期間,各種見不得光的小偷小摸,都一一暴露在蘇御的視野之下,也是,這種地方?jīng)]有扒手怎么可能。
因?yàn)橥麣庑g(shù)的緣故,蘇御一眼就辨認(rèn)出這些扒手中,哪些是吃這行飯的老手,哪些又是迫不得已的臨時為之。
不過,不論你動機(jī)如何,蘇御所過之處,障眼法遍地開花,所有扒手全部走空。
沒有誰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如果有,我希望那個人是我。
蔣虎現(xiàn)在是真的膨脹了,吃的是最好的肉,喝的是最好的酒,撩的是最美的妞,關(guān)鍵是,還不花錢,你說氣人不氣人。
戲院里,蔣虎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包廂里聽?wèi)?,身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熊皮大衣,懷里還抱著一只小暖爐,神情慵懶,生活腐化。
這時候,一個捕快蹬蹬蹬的跑上樓,在蔣虎耳邊悄聲道:
“頭兒,蘇公子和孩子們進(jìn)夜市了,正趕去劈柴巷,看樣子是要去吃宵夜?!?p> “嚯~”
蔣虎猛的起身,酒醒了一半,一把將身上的熊皮大衣扔到一邊,露出里面的捕頭制服,
“蘇老弟可是稀客呀,今晚我可得招呼好?!?p> ........
“初墨啊,我的小初墨,可把蔣伯伯想死了,”
蔣虎一陣風(fēng)般趕至劈柴巷,在人群中找到了蘇御等人,跑過去抱起初墨就要親,
蘇御趕忙抬手,一巴掌遮在他的嘴上,“住口!初墨不是小孩子了,不能親。”
蔣虎嘿嘿一笑,這才把一臉嫌棄的初墨放下,“老弟是來吃宵夜的?”
老朋友見面,蘇御自然也比較開心,笑道:“我?guī)е齻€孩子出門,你覺得我還能干什么?”
蔣虎哈哈一笑,“走,前面有家館子,老板是從劍南道來的,他們店里的招牌菜叫做涮火鍋,蘇老弟沒吃過吧?”
“火鍋?”蘇御驚訝道,這感情好,沒想到還能在清河縣吃到火鍋。
看著蘇御驚訝的表情,蔣虎一陣得意,邊帶路邊說道:
“這火鍋的吃法啊,很別致,這么大一只銅鍋擺桌子上,上面熬著.......”
蔣虎說的口舌生津,指著半空道:“你聞聞,香不香?這就是火鍋的香味,”
再看三個孩子,已經(jīng)是雙目冒著精光,哈喇子都流到嘴邊了。
這家火鍋店,名叫謝氏老鍋,一共二層,客人早滿了,外面排隊(duì)的都有不少。
不過還好,有蔣虎在,無論他用了什么方式,總之是讓老板給騰出來一張空桌。
鍋?zhàn)由系姆浅??,幾乎是蘇御前屁股剛坐下,菜就已經(jīng)差不離上全了。
一層鮮紅的辣椒漂浮在湯中,麻辣的香味彌漫整個館子,即使蘇御,都已經(jīng)忍不住要大快朵頤了。
這可是鮮羊肉,可不是合成肉。
“開吃!”
蘇御一聲令下,孩子們的筷子就再沒有停下來過,就算初墨被辣的直吐舌頭,但該吃還是吃。
至于景來就不要提了,我寧愿吃了吐,也得先吃進(jìn)肚。
蔣虎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時不時和蘇御碰一杯酒。
他是真心不把蘇御當(dāng)外人,做人嘛,要有一顆感恩的心,頭兒在將他調(diào)至外城的時候說的很清楚,是蘇老弟力薦他來這里當(dāng)總捕頭的。
吃水不忘挖井人。
館子外面,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都是慕名而來吃火鍋的,其中有一人分外顯眼,身后背著一柄巨劍。
唐斬其實(shí)老早就望見了蘇御他們,心里一尋思,我可是排了有半個時辰了,眼瞅著至少還要排半個時辰,實(shí)在是煎熬啊。
找蘇御蹭一頓?好想又有點(diǎn)抹不開面子?不管怎么說我都是長輩。
掙扎了好一陣,他的自尊心終于落敗,咬咬牙,進(jìn)了館子。
“呀,蘇老弟,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好巧。”
巧嗎?蘇御心里呵呵道,早就看見你在外面排隊(duì)了,路過的時候,你還跟我裝不認(rèn)識,那我現(xiàn)在也不認(rèn)識你。
只見他一臉疑惑的皺眉道:“兄臺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圓盤大佬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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