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正在此處忙的時候。
天底下的事情還在繼續(xù)出發(fā)。
而上一次在那西北叢林邊緣所碰到的那個所謂的老人,眼睛睜開了眼睛。
不像原先那樣懵懂,假裝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去爭,所有的一切,即使是天崩地裂,也無法打擾燦爛一雙快要睡著的眼睛。
可是此時,眼睛卻睜的很大,雙目也很是明亮。
“這黑暗的西北叢林,再也與我沒有什么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我在這兒渾渾噩噩的20年,每一年來,這兒履行職務(wù)的人,總是被交代,一定要把我看好,不要讓我超脫他們的意料之外。
甚至,或許這西北叢林這一堵墻存在的意義就是把我的雄心壯志給控住。
至于防備西北叢林之中的那些一輩子,或許連太陽都見不到的人,也只不過是笑話而已?!?p> 惠,本就是一個英雄,20年前正是最卓壯之人,也是部落之中最有名望,最有可能繼承族長位置的人。
可正因如此,被發(fā)落到這么一個偏僻的角落。
每天早晨起來都有一個年輕人緊緊的盯著自己,似乎都要看著自己是否會有一些不軌的舉動。
“哈哈。
可是如果我真的被一個一個的蠢蛋能監(jiān)視的了我。
那我又如何被稱為古往今來第一人?
第四階,我登不上去。
不是因為我天資不行。
現(xiàn)在清源界,能夠數(shù)得見,估計也超不過百位。
而這100個人之中,其中有90多個都是因為父輩的積累。
才有可能突破到這層次,成為尊者。
而剩余的那個不到十個人的尊者,或者是天降機緣,突然之間就服用了一周天材地寶。
或者是得到了前輩的遺澤。
人們常說得有大氣運,大智慧,大法力,才有可能超脫。
可這渾濁的世界從來不會給窮人留下任何一丁點的漏洞。
早已被堵得死死的。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出生的那一剎那,就早已注定。
部落首領(lǐng)的兒子最次最次或許也只能成為長老。
當(dāng)然,最好的那一個一定會成為部落的首領(lǐng)。
而最底下的平民的子女,一輩子奮斗,奮斗或許才有可能成為部落的供奉。
你一輩子努力的成果竟然比不上人家,剛剛出生就獲得的榮譽。
而我當(dāng)時正值年少,那個人用笑臉看著我,整天捧著我說在部落之中只有我才能繼承大人。
我就被它那么的哄騙。
我就那么的相信他,覺得他身為部落的首領(lǐng),竟然如此承諾,必然是心中已經(jīng)有所決定。
覺得部落這么多年來,一代一代傳承已經(jīng)腐朽。
應(yīng)該有所改變。
部落之中的那些兄弟們。爺受此欺詐,再加上平常受盡了委屈,所以聚到了我這一旁。
哈哈,結(jié)果就是我被發(fā)落到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的那些兄弟們,如今在泥沼里混著。
原先他們還有可能成為部落的供奉。
可是現(xiàn)在。那個部落的丑惡的首領(lǐng),丑惡的長老們,又怎么可能讓一群對他們有意見的人上臺呢?”
惠,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相信了一個人的嘴臉。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還是我的實力不足。
若是我實力足夠,即使他們哄騙了我,又如何呢?
我直接一巴掌揮過去,所有人都不能再說話?!?p> 惠,最后再看了這堵墻一眼。
頭也不回的就朝前走去。
“這一次失敗,有哪里會有人把我放住在這里?
我也必然不可能失敗。
這一次回去一定要鬧得天翻地覆。
哼。
不要覺得我很幼稚。
我知道部落里面的人對于我當(dāng)上首領(lǐng)也很難看。
而部落之外的那些既得利益者,也不可能,也不愿意讓一個最為低下的平民登上一個部落首領(lǐng)的職位。
畢竟有一就有二。
要是有我這么一個在前面做例子的人,他們部落之中,那些或許心中有野心,卻被所謂的規(guī)矩規(guī)范的人早會爆發(fā)自己了。”
惠,當(dāng)初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白了,過來。
階級已經(jīng)固化。
即使是其中有什么智慧的人,能夠看得見這藏在底下的被壓迫的,正準(zhǔn)備爆發(fā)的矛盾。
心中想的也是自己的子孫后代,也自然就會拼命的壓榨。
而這些能夠看得清這些的,必然也就是那些壓榨的最狠的。
庸庸碌碌的首領(lǐng)們,也只會在表面上做一些十分殘酷的事情,但實際上,火焰在膨脹。
而聰明的首領(lǐng)自以為自己有智慧的首領(lǐng),盡量將焰火熄滅,給他那腐朽的后代繼續(xù)腐朽下去。
“來到此處,雖然這西北叢林的部落很落后,連最基本的衣服都沒有,幾個人穿?
甚至大多數(shù)人都穿的是獸皮,彼此之間交易的時候也是用獸皮來做計量單位。
從早到晚都在這西北叢林之中闖蕩著。
但是我卻不由得羨慕這些人。
至少他們向上的階層沒有固化。
至少在實力到位之后,在得到部落大部分人擁戴之后,都能夠成為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能夠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能夠成為一個部落的希望。
而不像我這一般,即使我太多的聰明,即使我是部落之中,最快突破三階的人,即使我被稱為3000年來難得一遇的人才。
有可能打破50年沒有人飛升者局限。
凡此種種,卻直接給我身上帶了枷鎖。
若是我沒有這些榮譽,或許還能容得我在部落之中做一些事情。
但是發(fā)現(xiàn)我有了翻天覆地的能力之后,便只能被趕到這西北叢林之中,被人監(jiān)視著,只能渾渾噩噩的。
就連最基本的士兵訓(xùn)練,都得按照人家所準(zhǔn)備好的手冊,偶爾有些自己的想法,都直接會被小自己很多歲的人訓(xùn)斥。
我忍了這么多年。
在天地之間,終究還是要有我的姓名。
革命革命。
革去那些腐朽的生命。
這世間的種種,有什么值得我在乎呢?”
惠,離開了。
而那個當(dāng)初在這里監(jiān)視的那個年輕人。就在那張桌子上躺著,而脖子邊還流著鮮血。
他們兩人之前還在酒杯這種談?wù)劦母星?,兩人似乎還互相引為知己。
飯菜還冒著些許的熱氣,那流出來的血液,似乎也在這寒冷的冬季之中,不干也不愿失去所有,有些溫度的涼涼了。
若是他的父親,知道派他前來會有這種后果。
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只不過是讓他的兒子來這里混履歷。
惠,20來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所有的人都快要放松自己的警惕。
這里快成為純粹的刷功勞的地方。
花了天大的價錢,賄賂了許多的人,才得到這么一個如今看來是送死的機會呀。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士兵推開了門,看到那一副尸體,立馬就有些手足無措。
出去又換了幾個人,小隊長來了,看到這一幕,馬上就過去,然后又看了看房間之中。
“惠,去查一查。
他到底還在不在?”
很快,所有的人都在行動了起來,如今這個地方離有文明的地方還很遠(yuǎn),而他們彼此互相之間也很熟悉,自然會聽命行事。
很快,所有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回來了。
消息是很慘淡的。
“不見任何一丁點的痕跡。
不過我們見到,在向北方向在樹林之中,似乎昨天晚上有人經(jīng)過。
樹葉之中摩擦所留下來的痕跡,判斷的。
但是也不敢確認(rèn)。
畢竟以他的本事,不留下任何一丁點的痕跡,不告而辭,也是能夠做到的一件事情?!?p> 這個人還算是理智,能夠匯報的出來,可是已經(jīng)有人慌張的不成樣子。
有個人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開口就問道。
“隊長,我們該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匯報嗎?”
小隊長雖然沒有讀過多少的書,但是這么多年來,在這西北叢林的邊緣處一直駐守,見慣了風(fēng)雨,也就自然有所體會。
“不不能如此。
你我存在此處的目的,雖然名義上是監(jiān)視西北叢林的那些人。
但是我們大家又不是蠢驢。
這么多年來。誰又不知道是監(jiān)視那個人呢?
如今那個人消失不見。
而如今,剛剛派過來的,一個部落的首領(lǐng)的兒子,就在此處被殺戮了。
難道你我回稟,我們估計就是被泄憤的那些人。
你我又不值什么價錢。
被殺了一批,天底下還是有另一批的人來這里繼續(xù)。
我們不值半毛錢。
若是真的回告,人家死的時候無聲無息,或許我們死的時候還能有點動靜?”
身旁的人也知道,問出來必然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但最終還是說道。
“可是我們還有家人在那部落之中呀。
若是因為我們不回告,遷怒家人又該如何呢?”
那小隊長,如今是真的想清楚了,有條不紊的說道。
“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在這里,不說是有功勞,也有幾分苦勞吧!
我們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
如果死了,我們家人肯定也活不了。
不能回稟,這樣吧,雖然這西北叢林之中,沒有什么好地方。
但也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將家中的人遷過來。
反正這一段時間,那個人即使跑了,也不可能爆發(fā)。
我們還有一些時間。
做好準(zhǔn)備之后,直接躲進(jìn)這西北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