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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陶夭夭

第一百章 訛詐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無怨 5471 2021-06-15 13:34:43

  白紙黑字,契約完工,陶夭夭的臉上終于雨過天晴,有了笑意。

  他從椅子上挪下來,吃力地走了兩步,吩咐陶三道:“今天我生辰,我要請這些貴客們吃飯,你趕緊去通知小廚房準(zhǔn)備。”

  榮妃向趙淵拜道:“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爽利,就先回去了。”說完向貴妃拜了拜,扶了女兒欲走。

  “娘娘,慢著,你怎么就走了,我們還有事未了呢?!?p>  陶夭夭出聲道,聲音里聽不出要挾之味,甚至那好聽的聲音里還染了笑意。

  榮妃倏地轉(zhuǎn)回頭來,臉上已帶了怒意:“好你個昭陽,紅口白牙說的話轉(zhuǎn)眼就不認(rèn)賬了,皇上還在這里呢,誰親口說不怨我原諒我?是誰求皇上不要責(zé)罰我?”

  趙淵忍不住叫“昭陽”,只一聲,意思明了,叫陶夭夭見好就收。

  陶夭夭沖趙淵笑:“爹爹,你錯怪我啦,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我也是一諾千金,說了原諒就原諒,哪有反悔的道理,榮妃娘娘也是我長輩,生日請她喝杯酒吃口菜不對嗎?再說我們還要吃著喝著算算賬,她得賠我多少銀子啊。”

  一屋愕然。她這還沒完沒了了。

  趙淵不解道:“朕剛才不是說了給你城南一座別院,賞賜他們自由良民身,外加每個人紋銀百兩嗎?!?p>  陶夭夭笑道:“嗯,是的,多謝爹爹厚愛。但那是你給的,不是榮妃娘娘給的啊,她打壞了我的人,也傷了我,雖我們不追究法責(zé),可這么多人因此產(chǎn)生了醫(yī)藥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精神損失費。我不能工作后兩個工作室不能運營,但那些人的工錢我得照給不是,所以工錢那塊是不是該娘娘付,工作室停工,工坊就得停,那租金和工人的工錢我也得付,我錢還沒掙著就要賠這么多錢,怎么想怎么冤,可這怪誰呢,娘娘啊,沖動是魔鬼,以后咱們都謹(jǐn)記教訓(xùn)克制情緒。”

  趙玉瑾不由想,這才是小財迷本色,看來是打算借此機(jī)會好好訛榮妃一筆了。也好,不然這口惡氣難除。

  趙玉瑾道:“父皇,此話在理。你看,碰壞了人家東西倘且要賠,何況是還要做事掙錢的人?!?p>  玉郎則一臉事不關(guān)己,好興致的看著陶夭夭即興表演,心道,這丫頭總能給人驚喜。邪是邪了點,貪是貪了點,沒辦法,他還是覺得很可愛。

  陶相卻老懷安慰,覺得幾個子女中就屬這個有乃父遺風(fēng),打算好好看陶夭夭怎么收拾榮妃。

  榮妃此時臉上寫滿被惡心到的表情,恨聲道:“你訛詐我!本宮不賠錢,你待怎地!”

  陶夭夭面色不改,聲音還是那好聽帶笑意的,細(xì)聽還有嗲音:“娘娘,你說哪里去了,我也是大家出身,哪那么小家子氣啊,說訛詐多難聽,我就差你那幾個錢嗎??不過是遵循做人的基本道理。至于你說不賠錢我會怎樣,其實不賠就不賠,不過是你砸壞了人家東西,人家砸你幾個東西扯平而已。人生在世,凡事都有相應(yīng)的代價,你看著辦吧?!?p>  榮妃已知這人是跟她耗上了,眼圈一紅,央求趙淵道:“皇上,你就不管管她,這個傳出去像什么話?!?p>  “爹爹,聽我說。”

  陶夭夭立即阻止趙淵表態(tài),道:“你看我說得有道理不。”

  “說來聽聽。”

  趙淵想聽這訛人錢財?shù)氖滤惺裁刺没实恼f辭。

  陶夭夭嘆了口氣道:“爹爹,你也知道殺雞儆猴吧,當(dāng)然我不是說娘娘是雞……”

  趙玉瑾毫無包袱地”噗呲”笑了。

  榮妃臉色已然鐵青。

  清安怒道:“野丫頭,你會不會用詞!”

  “哦,是我的錯?!?p>  陶夭夭想了想,換了詞:“懲前毖后,這意思但凡讀過書的都懂,接下的還要我說嗎。如果榮妃娘娘對此次打人事件沒有表示,那么以后這個娘娘那個娘娘誰有個不愉快就拿我撒氣,我這小命遲早要斷送在這里?!?p>  趙淵沉吟道:“誰敢欺負(fù)我們昭陽?!?p>  “爹爹,你眼睛還睜著呢,這不就看見一個欺負(fù)我的?今日若就此過去,以后欺負(fù)我的只會更多?!?p>  趙淵無話可說了。

  陶夭夭繼續(xù)對榮妃道:“娘娘,我不追究你罪責(zé),免你懲罰是我做晚輩的大度懂事,可你做長輩的若恃強(qiáng)凌弱拒不賠付傳出去可不好聽。”

  榮妃死死地盯著陶夭夭,恨不得用眼睛吃了她,豐腴的身體一挺,豐潤的臉一沉,氣勢洶洶上前杵到陶夭夭面門,道:“不賠就是不賠!你還要殺人放火不成?天子腳下你當(dāng)王法對公主例外?。 ?p>  “別生氣嘛?!?p>  陶夭夭無奈道:“不賠就不賠,你氣壞了身體不值當(dāng)。”

  她看著是被榮妃那氣勢碾壓,嘴里似服了軟,道:“娘娘請把心放到肚子里,殺人放火犯法那種缺德事我肯定不會干,最多……”

  她一手抱胸,一手屈肘摸起了下巴,沉吟良久,一屋子人都急著聽他的下句,可她并不著急,慢條斯理地磨蹭著不開口。

  “最多怎樣?”榮妃急躁了。

  “也不怎樣。無非就拿你和清安的人贈送些板子,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得了多少,就償還多少,數(shù)目相當(dāng),力道相等,絕不弄虛作假。娘娘最好數(shù)清楚你打了我多少人,我原數(shù)奉還,絕不累及無辜。你需要送出13個底下人和你女兒接受我的回贈。提醒一下你,現(xiàn)在我的人已經(jīng)不是奴婢,你打不得,但你的人我可是打得。”

  “母妃,我要被他折辱,不如死了!”

  清安原本蒼白的臉卻紅了,紅里透著黑,陶夭夭覺得跟紅酒一個顏色了。

  榮妃氣得渾身顫抖,這山寨公主竟然如此刁蠻,敢當(dāng)著皇上說出這種話。她喊道:“皇上,你就由著她胡作非為,難道清安就不是你女兒!”

  趙淵垮下臉,道:“夭夭,不得胡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怎能任你造次!”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p>  陶夭夭故意重重念著那幾個字,無不揶揄地笑了:“爹爹,你好偏心啊,怎么到他們胡作非為時家規(guī)沒有了國法也沒有了,呃,明白了,我到底是撿來的,沒人疼,誰都可以上來踩一腳……”

  陶夭夭說到最后那幾句時,揶揄不見了,語音已有悲意,欲哭不哭地看著趙淵。

  驀地,她轉(zhuǎn)身,蹣跚著走到自己那家人身邊,道:“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宮,這公主我不做了?!?p>  趙淵頭疼得緊,嗔道:“昭陽!你當(dāng)賜封是兒戲?公主是想當(dāng)就當(dāng),不想當(dāng)就不當(dāng)?”

  陶夭夭一臉孩子般的賭氣,道:“你以為我稀奇這破公主名號,認(rèn)你當(dāng)?shù)且驗槟銓ξ液?,像親爹一樣,既然是我看錯了,你根本就不拿我當(dāng)女兒,也不疼我,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惹人嫌嗎?你也別氣了,我走了你還省了銀錢,多養(yǎng)條聽話的狗不好么?!?p>  場面失控了,誰都沒想到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個局面。陶夭夭和趙淵大眼瞪小眼扛上了。

  趙淵怒道:“你真當(dāng)我不能殺你!”

  趙玉瑾急道:“夭夭,快給父皇認(rèn)錯?!?p>  “認(rèn)什么認(rèn),我又沒做錯事,憑什么對的人要低頭?!”

  “在皇權(quán)面前,誰敢不低頭?!”

  趙淵陰冷著臉道,他怒視著陶夭夭。

  陶夭夭淡然道:“爹爹要殺就殺吧,反正這樣過日子,我遲早也會被人欺負(fù)死?!?p>  她無所畏懼地看著趙淵,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空氣都要凝固了,在場的人一時都不敢貿(mào)然搭腔。

  趙玉瑾焦急地看向玉郎,玉郎臉色卻沒有驚懼,甚至沖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趙淵并不算昏君,為這事殺人不是他的風(fēng)格,況且真殺了人,榮妃這件事也就蓋不住了,陶夭夭的親爹還在,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果然趙淵不過嚇嚇陶夭夭,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道:“看在今日你生辰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再不要說“破公主”這樣的話,不然人人都要來撿破爛了。”

  陶夭夭到底不是個魯莽的,也就坡下驢,氣鼓鼓道:“還不是爹爹先氣我。我本來屁股疼死了,現(xiàn)在心口也疼,腦袋也疼,肚子也疼,全身哪哪都疼?!?p>  無論她賭氣說什么,語調(diào)怎樣橫沖直撞,“爹爹”兩字卻是叫得脆蹦蹦的,就算是吵架,那也算吵得有情有義。

  她在更多的人面前又提了屁股,實在是極不妥當(dāng),顯得又粗俗又不堪,奈何昭陽就是這樣一個“破公主”,她說什么也就正常了。

  趙淵倒被這個有情有義粗俗不堪的她逗笑了,說,你呀,真是拿你沒辦法。他笑意還沒收,就轉(zhuǎn)臉對榮妃道:“留下來吃飯吧,昭陽19歲生日呢,你像她那么大時,刁蠻得跟她像一個師父帶出來的?!?p>  榮妃也不是個無腦的,不知進(jìn)退的話也混不到如今的位置,聞言再無多話。

  特別聽到趙淵說起她的19歲,猛然間有了點別樣情懷,過去和現(xiàn)在串成了一條線,線的那頭還有個俊秀少年郎,不禁臉上有了紅潮。

  貴妃冷眼瞧著,眸子沉了沉。她樣樣勝過榮妃,年輕、美麗、學(xué)識、才藝,獨獨沒有他們那樣的少年回憶。可那回憶最是要命,人越老越念舊,越愛品咂過去,品得多了,鼻端總會嗅到香,舌尖也會縈繞一點甜。

  趙淵自顧坐下,對陶夭夭道:“爹爹來了,也不知道看茶,真摳門。”他招呼陶相等一干人都坐下,打趣道:“把你那破算盤拿出來,算算榮妃該給你多少銀子。算清楚了,可別訛人家,這么多人看著呢?!?p>  于是陶夭夭吩咐道,去把破算盤拿過來,然后啪啪作響的扒拉著算盤,一筆一筆的疊加,口里念念有詞:傷筋動骨一百天,誤工費一天**合計**,營養(yǎng)費每天**合計**,精神損失費無價,隨便算你個親情價,每個人1000兩*14,美工室4個人,每天工資一兩*乘4,設(shè)計室…….

  人們在她那噼里啪啦的算盤聲里迷惑了,這到底是個公主還是個賬房啊,那精神損失費還是個親情價,那不親的要多少?幸虧這兩個公司還沒開張,不然她是不是還要算100天不能演出的生意損失費……..

  最后有人終于忍不住了。榮妃急赤白臉道:“怎么還有莫邪胎兒不見了的錢,她她,我怎么沒看出懷孕!”

  陶夭夭居然一臉認(rèn)真道:“娘娘,我也沒看出清安懷孕了啊,沒看出,不代表沒有,你以為我莫邪姐姐沒成親?”

  榮妃真是想掐死她,道:“你把太醫(yī)傳來問問,誰診的脈?!?p>  “區(qū)區(qū)在下?!?p>  一屋子人都凌亂了,這人真是毫無掌法,訛詐得這樣傷心病狂。

  榮妃怒極反笑:“你?真是太可笑!”

  “有什么好笑的?”

  陶夭夭板著臉道:“別瞧不上自學(xué)成材的人,陶伯伯,把你的手伸過來,看看我會不會診脈。”

  榮妃冷笑道:“好啊。陶相你就給她看看?!?p>  陶相微笑著把手遞過去,陶夭夭像模像樣的真號起了脈。玉郎睜大了眼睛,心道這丫頭又要裝神弄鬼了,不怕露餡嗎?

  號完脈,趙淵問,怎樣?

  陶夭夭用了一堆專業(yè)術(shù)語,說出了陶相的身體狀況。陶相撫掌道:“公主真厲害,還請指教臣如何醫(yī)治,賤內(nèi)過身后,我總覺身體不大好,吃了無數(shù)藥也不見起色?!?p>  陶夭夭微笑道:“信得過我,以后我給你配藥指導(dǎo)你服藥?!?p>  陶相哪里會說不信,何況她真的說準(zhǔn)了他的癥狀,對醫(yī)治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當(dāng)然就算陶夭夭胡侃一氣,他也是打算配合演戲的。

  趙淵一看這個情形,陡然想起了很久前那次“知了宴”,那個時候,她不就是對著他們大談知了的藥用價值和療效,并陳述了可以治療何種病癥。

  他露出了如夢初醒的表情道:“我想起了,昭陽確實是懂醫(yī)的,我可以作證。”

  趙玉瑾和玉郎面面相覷,他們竟然不知道。

  然而清安撇唇道:“我不信,看得準(zhǔn)我再說?!闭f完,她挑釁地向陶夭夭伸出了手。

  陶夭夭心里暗喜,道:“好?!?p>  她又開始了一輪引經(jīng)據(jù)典,拋出了一堆專業(yè)術(shù)語,說人話就是清安頭暈?zāi)垦!⒛_步虛浮、小腹墜痛,手腳冰涼…….

  清安默默收回了手,不再說話。

  陶夭夭卻在心里冷笑,現(xiàn)代的《婦女之友》啥不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流產(chǎn)失血,任誰不氣血虧損……

  這下,榮妃也不能講什么了,但是她本著較真的精神追問了句:“既然是流產(chǎn),那流出的東西可以看看吧?!?p>  陶夭夭搖頭了,道:“娘娘啊,虧你說得出來,你看過清安流出那孩兒沒有?胚芽不過剛生長,流出來是個什么你不知道?”

  榮妃也想到了這點,一灘血水而已,難不成還留著紀(jì)念,于是她也只好作罷。

  榮妃這一作罷,陶夭夭又開始了賬房先生面目,繼續(xù)唱道:莫邪小月營養(yǎng)費一天3兩*30,補(bǔ)藥一天3兩*30,子宮流產(chǎn)受傷他日難免不能生育,無子可奉老,難免七情不調(diào)傷及五腑,精神損失無可估量,親情價暫定5000兩,老無所依養(yǎng)老費一年300兩*20年…….

  榮妃拍桌而起,聲音都變了調(diào):“昭陽,有你這么算賬的?莫邪只不過小產(chǎn),怎么就斷定以后不能生育,既不能斷定,后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賬就省了吧,弄得我好像要養(yǎng)她一輩子了!”

  陶夭夭平靜的把話聽完,乖巧回道:“娘娘說的是,確實不能斷定能不能再生,但是也不能斷定會不會不生,也就是一個預(yù)設(shè),先收了你的錢,回頭莫邪生了孩子,還你那養(yǎng)老費就是,立下字據(jù),這么多人在場白紙黑字,不怕莫邪賴賬,我可以做個擔(dān)保人,她不能償還的話由我還你,怎樣?”

  榮妃總覺哪里吃了虧,一時又說不出來,無奈道:“20年太多,少算點?!?p>  “人的老年生活其實可能不止20年呢,咱親情價,只收你20年,當(dāng)然若莫邪命短50歲之后活不過20年,咱也立下字據(jù),我來按時日退還你的錢,如何?”

  榮妃沉默,半晌道:“這不公平,那為什么不確定了她不生育我再給錢呢?我也可以立下字據(jù),絕不反悔?!?p>  趙淵有心和稀泥,道:“此言甚是,我也可以擔(dān)保,榮妃屆時賴賬就由我來給付,白紙黑字立下字據(jù),夭夭可放心?!?p>  “爹爹擔(dān)保,我有什么不放心,這點賠償對你來說不過是毛毛雨,只不過爹爹忽視了這個提議的漏洞,所以此路行不通?!?p>  “行不通?為何?……你擔(dān)心爹爹……”

  “爹爹萬歲,萬萬歲,自然擔(dān)心的是別的?!?p>  “說來聽聽,什么樣的漏洞不可填補(bǔ)?!?p>  “爹爹,不能生育再給錢,此話有歧義,從莫邪如今算起,哪一年榮妃才認(rèn)定算不能生育?我說30歲,她定會說還早,我說35歲,她還是會說再等等,等過了40歲,興許她又會說中年生子也是有的,過了50歲,她甚至還會說,急什么,歷史上不是沒人老蚌生珠的,這么算來只要沒死,都可以算作未知數(shù),等莫邪都沒有了,又不存在養(yǎng)老了,她再付錢給誰?”

  榮妃插嘴:“莫邪不是有相公,給他不就是了?!?p>  “莫邪姐姐的血淚錢憑什么給別人?”

  “相公又算什么別人?”榮妃反問。

  陶夭夭笑道:“相公不算別人,可相公再娶妻,可就算用這錢養(yǎng)別人了?!?p>  “你怎么知道他也一把年紀(jì)還會再娶?”榮妃寸土不讓。

  “我是不知道。但你也不知道他真的會不娶。從國情來分析,你看多的是白頭老牛吃嫩草,我聽說章大人新近納的小妾不過年方十八歲,男人嘛,你知道得清楚不是?!?p>  這話讓屋里男人很無語,集體性被橫掃了一槍,關(guān)鍵還沒人好意思站起來替男人正名,不然會枉單了“心虛”的罪名。

  特別是趙淵臉上一辣,立即覺得這人在指桑罵槐,畢竟他后宮里多的是嫩草。

  榮妃嘖嘖咂舌,不齒道:“你一個黃花閨女不知羞恥的談男人,還老牛和嫩草,你可知道得真多!”

  陶夭夭臉不紅氣不喘心不慌,神色如常道:“這人,不就分男女兩類,你覺得談男人不妥,那咱們就來談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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