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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陶夭夭

第六十章 同眠

九天玄女陶夭夭 丑無怨 2786 2021-05-16 18:01:44

  在后來的回憶中,陶夭夭會想到一個問題,我是傷在胸口,不是腿啊,怎么玉郎卻是抱了她去吃東西,抱過去睡覺,抱出洞去看天…….整天抱來抱去的,自己怎么也沒提醒一下他呢。

  還有,自己那手也是完好的,怎么就不能自己動手做點吃的呢?

  反而要忍耐著看玉郎在那里糟蹋食物…….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太貪念那被照顧呵護的感覺。

  陶夭夭還算是個臭美的,每天用雪也要將臉洗得干干凈凈。

  看見玉郎一臉塵灰,也會忍不住把雪往他臉上招呼。

  他并不躲,由著她胡鬧,半是忍耐半是寵溺。

  夜里倆人依然是躺在身邊睡覺,有時候說說閑話,有時候瞎胡鬧。

  玉郎終于逮住機會搞明白了她醉后一直糾結的白衣和面具問題,弄清楚了,便笑得是停不下來,覺得這妹妹真是太好玩了。

  原來陶夭夭一直以為玉郎穿白衣是為了臭美。

  后來又總結是因為衣服不用他自己洗。

  關于戴面具,她說得更好玩,說古時候有一個蘭陵王,十分的俊美,他上戰(zhàn)場都要帶面具遮住他這張臉,因為他那張臉太好看,完全沒有威懾力。

  最后她說她弄明白了:哥哥穿著白衣不帶面具應該是戰(zhàn)術的一部分,說是這樣跟敵人一照面就晃瞎了人家的狗眼,讓人迷迷瞪瞪,好搶得動手的先機。

  玉郎從來沒有被人這么自然迂回,又夸張露骨地贊美過好看,關鍵是夸的人真情實意簡單而開心,聽的人自然就更高興。

  男人原不該在意這些皮相之美,但若能讓她喜歡,他心里也覺歡喜。

  一張貂皮裹了兩個人,開始那刻意回避,僵著身子平躺一整晚的狀態(tài)慢慢發(fā)生了改變。

  也不知是誰先慢慢貼近的身體,后來用體溫焐熱彼此也自然而然了。

  再后來,陶夭夭已經(jīng)睡到了玉郎胸前。

  估計是陶夭夭忍不住翻身側睡,而貂皮又蓋不完后背,玉郎便用手護著她的背,護著護著就變成陶夭夭枕著他臂彎,枕著枕著某天醒來倆人就發(fā)現(xiàn),陶夭夭的小腦袋已經(jīng)在玉郎的胸口了…….

  倆人都發(fā)現(xiàn)了這個莫名其妙改變的睡姿。

  也不好反應過激地立馬糾正,怕彼此都覺難堪。

  這樣一來二去,無論開始睡得有多規(guī)矩端正,醒來一看,必定是陶夭夭依偎在玉郎胸前,而玉郎那只右手攬著她的背。

  到底是玉郎把她攬過去的,還是陶夭夭自己趴過去的,誰都沒弄明白。

  枕著玉郎的心跳,聞著似有如無的幽香,陶夭夭居然覺得這是她這輩子最踏實安穩(wěn)的時候。

  她并非懵懂到不諳男女之事。好歹也算結過婚的人。

  第一次她知道,原來僅僅是看著某個人,靠近某個人,自己的心就會化成一汪春水。

  她都能聽到他狂亂的心跳,有時候甚至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就像一根繃得過緊的弦。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會用一只手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橫在小腹。

  那只手不顯山不露水地,分化了陶夭夭偶爾轉身或屈膝的碰撞。

  陶夭夭的心理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就算和駱乘風沒有進行到最后一部,但之前的99步都有過,如何不知道自己這種貼身是在玩火。

  她只是舍不得分開,滿心滿腦的依戀。

  到了這個時候,她清清楚楚知道以往夢里的人是誰了。

  雖然她永遠不會讓玉郎知道,但身體卻誠實得很。

  她并不怕玉郎失控,她只想把自己交到他手里,進退都由著他。

  然而她又如此篤信他會保護她,會守住他自己。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別說男女那最后一步,就是之前那99步,他也是沒走一步。

  他永遠止步在用右手把她攬在胸前,仿佛真的只是彼此取暖,或者說貂皮太小不夠用,如此才能蓋得更好。

  陶夭夭想過,他或許真的不喜歡她,僅把她當從小帶大的妹妹。

  這么想,也不難過,畢竟他若真不控制自己要了她,她也不確定那就是喜歡。

  再傳統(tǒng)的現(xiàn)代的女人,生理課也是學過男女之別和生命的誕生.

  陶夭夭對于性雖懵懂,也不至于一無所知。

  何況她還是看過駱乘風和張麗娜現(xiàn)場直播的人。

  有個問題她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駱乘風說愛她,可是他去睡了別人。

  他之前也引誘她睡覺,說是因為太愛她,看見她身體就想要。

  可他要了張麗娜,為何又說那不是愛?

  妙香樓里天天有一堆男人夜宿在妓女的房間,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可沒有一個人愿意娶她們過門,他們也做羞羞的事,可他們的心是不愛的。

  所以,男人,多么復雜,也許正常健康的男人都這么復雜,沒有X光,是看不透他們的心。

  你怎么知道男人跟你睡覺是想玩你,還是愛你。

  理解錯了意思怎么辦。

  當然只能怪自己不檢點,打落牙齒和血吞。

  陶夭夭依偎在玉郎胸前,每天都在心里罵自己不要臉,不檢點。

  最后又用沒有那關鍵一步,也沒有之前那99步把自己糊弄過去。

  有時候她的心有一點小疼,她想起在現(xiàn)代看的雜志,其中有一本這么說過,男人想睡你,不一定是愛你,但不想睡你,一定是不愛。

  這么多想幾次,就覺心里穿了個洞,透了些冷風進去。

  但是她如今心理疾病比現(xiàn)代好多了,不再那么自苦,立馬就找到了當玉郎妹妹的好處——至少還可以看見不是。

  夢里那洶涌的情潮是真的,死生相依的執(zhí)念也是真的。

  她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痛,也不傷,只是覺得,只要他需要,上天入地,再沒什么是她不能為他做的。

  后來她便否定了這個念頭。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還真有件事,是她不能為他做的——那就是嫁給他。

  沒有別的理由,不是不喜歡,不是不愛,而是配不上。

  他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委屈在她手里。

  再則,嫁人那樣的事,她真的有心理陰影。

  當然陶夭夭心里的翻江倒海從她表面是看不出的,她只是安靜的黏著他,仿佛只是貪念他胸前的溫暖,把他單純的當成個人型取暖器。

  某天夜里,她枕著玉郎的胸口問:“哥哥,敵人投降了你也會屠殺他們嗎?”

  她還是惦記著赤那說的話,他把玉郎描述成了個嗜殺的魔鬼。

  玉郎道:“常規(guī)投降了不會再殺人,但也有例外,曾經(jīng)女真八大聯(lián)盟借投降之機,暗里聯(lián)合草原克烈部要將我們吞在白山黑水…….所以,不血洗他八大聯(lián)盟,不足以告慰我袍澤亡靈。”

  陶夭夭:“……..”

  玉郎沉默半晌,又道:“屠殺?不過以牙還牙,那里沒有無辜之人,我得讓他們記住惦記人家的東西是會受到報應?!?p>  陶夭夭覺得自己這話可能問得不對,半天沒了言語,何許讓玉郎認為自己和赤那一個陣營,有點敵我不分。

  再者戰(zhàn)爭是殘酷的,殺人也是不可避免,若要止殺,或許就要更大的殺戮。

  仗不但要打,還得一勞永逸地打,一統(tǒng)天下后就能再無刀兵。

  玉郎嘆了口氣,道:“夭夭,你是不是覺得我滿手血腥,怕我了?”

  陶夭夭心想,這話問得特沒意思,我不還枕著你胸口?誰見過粘著殺人狂魔的人,道:“才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想了解哥哥的一切,以前的事我都記不住了,想知道哥哥是怎樣的人。”

  玉郎溫聲問:“那么,你現(xiàn)在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陶夭夭聽著他胸腔內的共鳴,在暖烘烘的熱意里微醺,道:“哥哥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你就是我哥哥,你幫了我,救了我的命,你是我一輩子的恩人?!?p>  “…….”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陶夭夭覺得玉郎的身體突然僵硬了。

  他很久沒有說話,就在陶夭夭已經(jīng)快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說了句:“夭夭,我不想當恩人。”

  睡意朦朧中,陶夭夭“嗯”了一聲,以為他是不滿她見外了,也沒當回事,沉沉地睡去。

丑無怨

有野生小可愛嗎?想知道我是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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