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皇帝召見
放火的人抓到了一個,穿著西辛標(biāo)志的黑衣,混雜在人群里,想要偷偷溜出來。
正好被元恒撞個正著。
直接扭送給了五城兵馬司長官趙玉徳。
趙玉徳正焦頭爛額的在查西辛小公主遇刺一事,沒想到晚間又碰到驛站起火。
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元恒出手相助給了他一個被抓到的放火人,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解決了他的燃眉之急。
這下子,也不用擔(dān)心沒東西給陛下交代了。
而在元恒的授意下,趙玉徳自然對元恒進(jìn)過驛站的事情守口如瓶。
恒王殿下不過是看到火起,來幫忙救火而已。
之所以這個放火的能被抓到?
那都是五城兵馬司的功勞。
皇宮內(nèi)的救火隊(duì)竭盡全力。
終于,驛站的火勢在后半夜得到了控制。
等到天剛剛要破曉之時,火已然全部被熄滅了。
只是,西辛使臣住的驛站,也差不多被燒完了。
一片焦土廢墟,坍倒的斷壁殘?jiān)?,觸目驚心。
“報(bào)...沒有活口?!?p> 進(jìn)去搜尋了一番的侍衛(wèi)滿臉黑灰的出來,低頭道。
趙玉徳深呼吸,狠狠罵道:“廢話!”
西辛小公主死在天瀾。
天瀾又正在和東風(fēng)開戰(zhàn)。
一宿沒合眼的趙玉徳閉了閉眼睛,疲憊以一種席卷的姿態(tài)將他全身的防御都給打破了,他現(xiàn)在渾身發(fā)寒。
但是早朝很快就要開始了。
他得回去沐浴更衣。
便只能自己先走,然后留了其余人下來搜尋驛站里面人的尸骨。
今日朝野上下一片沉悶之色。
之前跳的最開心的言官,此時也沉默不語。
“趙玉徳,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皇帝高坐在金龍椅上,氣勢不輸往常,但是面色卻有了一些倦容。
趙玉徳連忙出列,跪在殿前,將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當(dāng)然,不該說的事情就一筆帶過了。
龍顏震怒。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放火。
還公然在接待貴客的驛站放火。
這簡直就是在把天瀾皇帝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最后的結(jié)果當(dāng)然是給了五城兵馬司,刑部和大理寺期限,讓他們?nèi)ゲ椤?p> 彼時被認(rèn)為已經(jīng)死的透透了的小公主若黛,穿著一身藕色襦裙,趴在云玥的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話本子。
昨夜元恒將若黛送到這里,然后就讓云玥藏住她。
這怎么可能?
皇宮里處處是眼線。
雖然都是宮里的人,宮規(guī)嚴(yán)謹(jǐn),但是只要有一個人泄露出去就完蛋了……
當(dāng)云玥跟美人哥哥提出了這個問題后...
沒想到美人哥哥笑了笑。
這一笑。
云玥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皇帝允許的。
反言之,皇宮里的大佬們非但不會透露。
還會明里暗里的幫忙瞞著。
果然,人心復(fù)雜。
而不是藏在別處而是藏在云玥這里,正是因?yàn)樵偏h身處皇宮,而且,她還是云家的女兒,云家衷心耿耿,皇帝還是愿意相信的。
不止如此,若黛是個姑娘家,放在云玥這個近乎同齡的人旁邊最合適不過了。
??堤?,皇后那里又太過吵鬧。
此次事件事關(guān)重大,云玥白日就被召去御書房。
美曰其名是練字。
但是云玥知道,皇帝是要將昨日之事和后面需要她做的事情與她好好說道說道。
御書房一向以來是機(jī)密之處,只有一個忠心耿耿跟了半輩子的老公公伺候在五米開外,別的人早早就不允許靠近半步了。
云玥提著裙角邁進(jìn)御書房。
皇帝正在凝神練字。
云玥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順便用余光看了看四周。
她還以為御書房里有什么稀貴的擺設(shè)物件什么的,富麗堂皇呢。
沒想到,與家中大哥的書房其實(shí)也差不多,只是更精致了些。
唯一讓她感興趣一些的,就是御書房的桌上養(yǎng)著一尾通體金黃的小魚。
不過...
云玥看了它幾眼,小魚像是通靈一般,吐了個泡泡之后就一直將尾巴對著她。
......
這魚好大的脾氣。
“你不理我,我就把你燉了?!痹偏h小聲警告她它。
那小魚裝模作樣的繞著魚缸游了一圈,然后換成了腦袋朝著她。
小眼睛里好像有幾分不滿。
云玥看皇帝低著頭,就給小魚扮了一個鬼臉。
小魚尾巴一甩,濺了幾滴水上來,又落了下去,隱入魚缸的水中不見蹤影。
“玥兒,你可知道朕今日喚你來所為何事?”皇帝一筆成字,放下毛筆,白凈修長的手指取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
云玥看著他,老老實(shí)實(shí)道:“是為了若黛公主?!?p> “嗯?!被实郛?dāng)然喜歡坦率的,看著小丫頭不投機(jī)也不取巧,心里放下了幾分。
要是這個小丫頭明知故問,他倒是還不放心讓那個若黛留在她那里。
云玥看著這皇帝嗯完就沉默了,她也就不說話。
她不說話,皇帝也沒有下文。
兩人就這么沉默了好一會兒。
云玥其實(shí)不喜歡這種氣氛。
但是誰叫對方是皇帝呢?
是天瀾的掌權(quán)者。
還掌握著自家爹娘的命。
他沉默就沉默吧……唉……
幸好美人哥哥沒有這樣,否則日子可怎么過哦。
明明是親兄弟,怎么這個皇帝沉默成這樣?
云玥不知道的是,在沒有遇到她之前,元恒也是悶葫蘆一個。
南風(fēng)一眾下屬,十分的煎熬,畢竟,除必殺令以外,自家主子的意思只能靠猜。
“你倒是有耐心?!被实坶_了口,聲音沉穩(wěn)好聽,“怎么不說下去?”
“嗯?!痹偏h繼續(xù)裝老實(shí),“娘親和爹爹說,陛下是最大的,陛下不開口,旁人就不得開口?!?p> “你爹娘倒是教的好?!被实塾懈杏谒闹倚?,心情好了許多,“那你說說,對于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p> 云玥連忙道:“臣女惶恐,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陛下說什么就是什么?!?p> 皇帝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這忠君愛卿們倒是教的好,只是,是不是光教了愚忠?
沒辦法,他只能道:“聽說,你功夫不錯,可有信心護(hù)住若黛?”
“陛下吩咐,臣女萬死不辭!”云玥繼續(xù)表忠心。
皇帝有些頭疼:“行,還有,記得瞞住她住在宮中的消息?!?p> “是!”云玥天真甜美的笑容將皇帝晃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