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澤沒想到社死定律會再次降臨在自己的頭上。
他領(lǐng)著陸澄言去自己常去的那家店修車,結(jié)果被告知對方早在一周之前就因為城市建設(shè)早早地搬遷走了。
不用陸澄言開口說什么,顧清澤都能夠感受到陸澄言幾乎要殺死自己的眼神。
“顧大少爺可真是厲害。”陸澄言雖然面上帶笑,但是心里卻把顧清澤罵了一遍。
“不就是修車么?!鳖櫱鍧蓮澫卵骸案绺绶址昼娊o你搞定?!?p> 推了一路電瓶車的陸澄言已經(jīng)是無力再去探討其他的。
顧清澤只要不是把電瓶車給修廢了,他愛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與自己無關(guān)。
就像是應(yīng)證了有些話不能夠亂說一樣。
顧清澤修到最后,連同著前胎也跟著一起廢了。
陸澄言的小臉拉著黑線,她甚至都懶得看顧清澤。
“小前桌。你別哭啊。”顧清澤手忙腳亂地丟下手里的東西,他想要寬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見陸澄言躲閃自己的動作倒是深深地傷害了他,顧清澤狠了狠心,撥打了一個自己這輩子都不愿意撥通的電話。
“是我?!?p> 不出二十分鐘。
陸澄言被安排到一輛黑色加長版的林肯去稍作休息。
她在車內(nèi)看著奢侈的周邊時,腦海里想起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聽到的一句話。
“顧清澤惹不起的最大的原因是他的父親?!?p> 是了。
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
所以顧清澤可以把對一顆自卑敏感脆弱的心拿去理所當(dāng)然地傷害。
時間約摸過去了五分鐘。
顧清澤敲了敲車窗,即便俊臉沾染著油污,卻不影響他的美貌。
“小前桌。車子這次是真的修好了。”
陸澄言跳下車,她沒有選擇責(zé)怪顧清澤,是覺得自己找不出理由再去說什么。
“謝謝?!?p> 外面已經(jīng)不在下雨。
少年低笑,一如初見時有著陽光籠罩,迷了眼睛。
陸澄言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撞了一下。
這種酸麻的感覺讓她好像是明白了從開學(xué)以來矛盾的地方。
她喜歡上了顧清澤。
即便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偶有交集也會不會產(chǎn)生火花,即便她極有可能只是他覺得好玩故意逗一逗的對象……
她依然喜歡上了顧清澤。
喜歡這種物體是個極其微妙的現(xiàn)象,再漂亮的言語也無法揣摩一個正處于青春期的少女心。
“真要謝的話,不如請我吃飯?”
陸澄言才意識到忙乎了那么久,彼此都沒有吃午飯。
許多年過去后,陸澄言仍然覺得自己做得這件事是最正確的決定。
“好?!标懗窝怨皂樀攸c了點頭。
顧清澤微微愣了神,大概率是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同意。
他表情嚴(yán)肅地向司機說了句什么,便用衣袖擦干了電瓶車的后座。
“小前桌。”等到座位被擦干后,顧清澤坐上去,并勾了勾唇:“那中午就多有叨擾了。”
好巧不氣死的是——此時街道上一對初中模樣的年輕情侶從他們面前走過。
陸澄言聽到,那個男孩對女孩說:“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吧?你瞅瞅人家小姐姐的男朋友,都讓她帶著,而我還駝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