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兒子終于朝著混賬邁出了一大步
失言了!
小雅臉龐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言多必失,是小雅入這行第一天起,就必須謹記的條規(guī)。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林河的原因,小雅有意無意的想多說幾句,引起林河的關(guān)注。
“林先生,是我多嘴了,請您原諒?!?p> 小雅趕緊走到林河的面前,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林青、晏書靜、程文瑞以及站在沙發(fā)后面的肖銳都愣住了,這就跪了?
“下不為例?!绷趾硬⑽从腥魏蔚牟?。
“謝謝林先生,謝謝林先生。”小雅在心里輕輕的吐出口氣。
嚇死了嚇死了,幸好林先生沒有追究。
剛才那句白癡到了極點的提醒,簡直是多此一舉。
正是因為擔(dān)心有人點天燈無力承受最后的價格,才只給包廂的貴賓安裝。
那句提醒,豈不是質(zhì)疑林先生的財力?
要是讓柏監(jiān)督知道了,小雅不光要工作到頭了,還要接受嚴酷的懲罰。
小雅從地上起來,這次終于老實了,走到旁邊專注于自己的工作內(nèi)容不敢多言。
忽然,整個會場里除了拍賣臺上的燈光全部按了下來。
一位穿著戲衣的女子,緩步上臺。
緊接著,掌聲如雷。
“這位難道就是那位什么美女名角程……”林青撓撓頭,他忘記具體名字了。
“程蝶衣?!标虝o從旁提醒。
在拍賣物品單上第一頁,就有關(guān)于這位美女名角程蝶衣的簡單介紹。
背景報幕以后,音樂便緩緩響起。
“春秋亭外風(fēng)雨暴,何處悲聲破寂寥?
隔簾只見一花轎,想必是新婚渡鵲橋。
吉日良辰當(dāng)歡笑,為什么鮫珠化淚拋?
此時卻又明白了……”
一束聚光燈打在了程蝶衣的身上。
嗓音似杜鵑,啼別怨。
抑揚錯落疾徐有致的新腔,并把唱腔和身段融合在一起,使程式化表演裝滿了真實的人間情感和驚人美感。
這位程蝶衣不愧是美女名角,果真是表演精湛。
就連林河這種不聽?wèi)蚯娜?,都能夠感受到雅致獨特的聲腔藝術(shù)。
“零一九打賞程蝶衣一千塊!”
一位公子哥兒模樣的男子站了起來。
一束比拍賣臺上的光要黯淡些的聚光燈,落在了他的身上,讓這位男子微微得意。
“八九九打賞程蝶衣兩千塊!”
這次聚光燈,迅速聚集在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的眼珠子盯著拍賣臺上程蝶衣的身姿,不斷的掃視。
“二五七打賞程蝶衣兩千五百塊!”
“八五七打賞程蝶衣三千塊!”
一道接著一道打賞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晏書靜默默的看著,她真想用手機給拍攝下來。
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所謂主播,也經(jīng)常會有粉絲給打賞,可是跟眼前的畫面比起來,實在是差得遠。
粗略計算一下,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拍賣臺上的程蝶衣就已經(jīng)收到了得有快十萬塊錢的打賞。
我的天啊,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些了吧,晏書靜羨慕的想著。
“零一九打賞程蝶衣一萬塊!”第一個打賞的公子哥再次報價。
這道聲音,讓那些此起彼伏的打賞聲音出現(xiàn)了片刻的停頓。
見狀,公子哥再度得意的坐在椅子上享受著聚光燈的籠罩,對著拍賣臺上還在唱戲的程蝶衣飛吻。
程蝶衣,可是這位公子哥心目中的女神啊。
“爸,我也要打賞!”
包廂里,林青突然出聲說道。
“嗯。”林河無所謂。
“小雅,打賞十萬!”林青熱血沖腦了。
雖然程蝶衣的臉上畫著戲妝,可林青仍然被那撩人身姿勾掉魂兒。
就連身旁的晏書靜,都沒有那么強的吸引力了。
晏書靜無奈,其實她想勸阻的,但看見林叔叔都沒有阻止,便咽下去了勸說的話。
那可是十萬塊錢啊,打賞給唱戲的,晏書靜怎么想都覺得好心疼。
盡管人家唱戲的是靠才藝吃飯,打賞沒問題,十萬塊錢也太多了吧。
下面大廳里的那些打賞的人,其實有幾個是真正欣賞程蝶衣精湛的藝術(shù)水準呢?
無非是下賤的饞人家身子,那些男人腦子里在想什么,晏書靜能夠想得出來。
想到這里,晏書靜看了眼林河,仍舊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根本不為所動。
不愧是讓她著迷的男人,晏書靜覺得林河更饞人了。
林青眼巴巴的瞅著拍賣臺上的程蝶衣,心里念叨著,美,好美,美極了!
小雅走到包廂的角落,拿起話筒:“三號包廂,打賞程蝶衣小姐十萬!”
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拍賣會場。
一樓大廳里的公子哥得意表情蕩然無存,竟然比他高出來九萬塊錢!
“零一九打賞程蝶衣二十萬塊錢!”公子哥舉起手里的牌子。
“三號包廂打賞程蝶衣三十萬!”林青怒了,以前的混賬勁兒上頭,直接奪過話筒大聲說道。
程文瑞、小雅、晏書靜和肖銳都下意識的看向林河,誰知道后者竟然笑吟吟的在望著兒子。
那副表情就像是林青考上了清北大學(xué),終于出人頭地,還是個大孝子。
兒子拿出來三十萬塊錢打賞一個戲子,林河竟然深感欣慰?
本來以為是他們的錯覺,可是仔細觀察林河的表情以后,那分明就是欣慰!
林河確實在欣慰,兒子終于勇敢的朝著混賬邁出了一大步。
只是不清楚,樓下的那個公子哥能不能頂?shù)米鹤印?p> “零一九打賞程蝶衣五十萬!”
公子哥咬咬牙,他今天來參加拍賣會本來就不是為了拍賣來的,而是為了程蝶衣。
抬頭看了眼樓上的那個三號包廂,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但是聽這道男聲,應(yīng)該年齡不大。
可以上包廂里面坐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公子哥說不忌憚,那肯定是假的,可是再看向拍賣臺上程蝶衣臉上仿若一腔幽怨的神情,簡直是快要撥斷他的心弦,顧不得太多,這場打賞的比拼他必須贏。
坐在包廂里的人,總不可能為了打賞一個唱戲的,花太多錢吧!
“樓下那人是誰?”
林青臉色不太好看,回頭看向包廂里的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