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偉如常的走下閣樓。
而此時閣樓下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站了不少人,大多是迎春樓工作人員。
為首一人道:“先生請了,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還行?!?p> “敢問我家花魁……”
“折騰一宿太辛苦了,現(xiàn)在還沒醒呢!你們不可進入打擾!”
那人抬頭望向閣樓,一群黑衣武士持刀守衛(wèi),這沒點本事誰敢上去打擾?
“這……可是……”
不少人有些慌亂,顯然這種情況出乎大家的意料。
看來昨晚對我下手的事,不少人都是知情人。
這迎春樓……不簡單!
不過這若云還真是頑強,臨危之際竟然爆發(fā)出了恐怖的意志力。不僅不再害怕煙鬼,更是全力抵抗。
張偉也不想真的破了她的丹田,就跟她玩起了拉鋸戰(zhàn),不過若云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再強的意志力也抵抗不了多久了。
就在眾人猶豫之際,閣樓上傳來一聲響徹云霄的悲鳴!
聽聲音,正是若云!
這聲音便是信號,若云已然臣服。
而迎春樓的眾多仆役立馬明白了情況,昨晚一定是出了問題!
短刃出鞘,這些小廝、侍女各個手持兇兵圍攏過來。
張偉嘿笑一聲道:“爾等區(qū)區(qū)一群不入流,有何膽量圖窮見匕?”
影武士壓上前,這種檔次的敵人對影武士來說,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劍拔弩張,焦灼的氣氛一觸即發(fā)。
就在這時,一道妖媚卻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眾人抬頭望去,出聲的竟然是若云。
此時的若云大汗淋漓,身上的輕紗都被浸濕,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都十分憔悴。
“若云姑娘,您不要緊吧?”
“有你們這樣對待貴客的嗎?還不快快散去,給客人備好上等的酒菜!”
“那事……”
若云嚴肅道:“事情已經(jīng)辦妥,爾等聽命行事!”
經(jīng)過若云的呵斥,眾人只得悻悻散去。
待眾人走遠,張偉剛想開口,便看到若云神情復雜的看著自己。
眼中神情變幻不定,最終停留在憤恨、羞怒并摻雜著一絲意義不明。
“卑鄙!”
若云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張偉出言道:“干嘛去?”
“睡覺!”
張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納悶的低聲說道:“這什么情況,欲女變玉女了?再說我哪里卑鄙了,這不都是你自己的手段嘛?!?p> 無心與若云繼續(xù)糾纏,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宣威送來的華服。
張偉本身就相貌不錯,再加上的一身藝術品的加成。頗有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若不看發(fā)型,最起碼也是個秀才文憑。
正要帶著馮豐、鬼山出去逛街,又有一伙人找上門來。
這群人大概二十幾個,各個都有入品的實力,外加一名中品武者為首,至少有鎮(zhèn)江城三成左右的戰(zhàn)力!這套陣容簡直令人發(fā)指,就連張偉可不敢小覷。
馮豐,鬼山二人一看來者頓時大驚,幾欲拔腿而逃!
“在下東洲府鎮(zhèn)武司特級捕頭楊遠雄!見過空虛公子!”
為首之人抱拳施禮,態(tài)度不卑不亢。
張偉拱手回禮道:“楊捕頭,不知找我何事?”
“敢問公子,最近鎮(zhèn)江城附近盜匪被肅清一空,可是公子所為?”
“正是!”
張偉絲毫不遮掩,那馮豐和鬼山還在身后站著呢,如何抵賴。外加這世界法律意識淡薄,張偉可不相信對面沒證據(jù)就不會動手。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那您寄存于四海錢莊的銀兩,也是從山賊處所得?”
張偉呵呵一笑道:“怎么,對我的錢有想法?或者是對我新收的手下有想法?”
楊遠雄避而不談,換個話題繼續(xù)問道:“空虛公子,還請問您對當今天下的局勢怎么看?對大晉皇朝又怎么看?”
張偉:……
你一個小小的捕頭,討論這么大的話題合理嘛!
“那你怎么看?”
楊遠雄四下瞅了瞅,挺起胸膛道:“恕我直言,當今大晉皇朝內(nèi)百姓苦不堪言,吏治無力,盜匪猖獗!地痞豪強以武犯禁,肆意欺凌普通百姓。而百姓卻求助無門,律法不如一張廁紙!”
張偉懵逼道:“這是一個捕快該有的臺詞嗎?咋的,你想勸我起義呀?”
張偉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的,區(qū)區(qū)一個鎮(zhèn)江城都藏龍臥虎,更何況跳出東洲放眼整個大晉皇朝?
“并非是起義,在下想說的是救國救民!”
“這跟我也有關系?”
楊遠雄慷慨激昂道:“正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然而世間污濁,多是自私自利之輩!不惜為一己之私,與各種邪魔外道狼狽為奸,禍害一方百姓。
但公子不同,您愿意去清理匪患,還一方百姓之安寧。所作所為,當?shù)闷鹬伊x二字!我希望能邀請公子進鎮(zhèn)武司,為天下百姓而請命?!?p> 張偉無言以對,這都什么跟什么呀,突然熱血起來了呢?
“咳咳,楊捕頭可能誤會了,我去清繳山匪完全是為了錢財而已。你這話有點嚇到我了,實在不行錢還你得了?!?p> “您可還記得小淘氣?!?p> 張偉面色一寒,緩緩說道:“楊捕頭什么意思?”
“在下本次出行便是要清繳鎮(zhèn)江城匪患,誅殺即將晉級中品武者的鬼山大力王,自然要多做些調(diào)查,不過沒想到被公子您先行一步。
走訪中經(jīng)常遇到被您解救的孤兒寡母,無一例外,他或多或少都持有一定的財物。如果真像真像您自稱的那樣愛財,何必賠上不少屬下性命,卻又把錢財分發(fā)出去?”
我湊,你竟然講的無懈可擊!難道我真是個好人?
“還是抱歉,我確實無心去官府任職?!?p> 楊遠雄長嘆一聲,難以掩蓋失望的神色。
張偉又道:“不過也許有變通的方法?!?p> “變通?公子請講!”
“不知道你們招臨時工不?咱們可以合作,條款什么的都能商量。只是不知道你的權限能否做主?”
楊遠雄思慮片刻,如實的回應道:“在下不過是一小小的捕頭,確實沒什么全力,如果公子真愿意合作,便隨我一同前往東洲府!”
東洲類似于前世的行省,而東洲府則是省會,東洲最大的城市!
楊遠雄也不廢話,留下一塊青銅令牌后便離開了。
鬼山擦擦冷汗道:“沒想到竟然是楊遠雄來緝拿我,幸好公子提前把我端了,不然落這家伙手里生不如死?!?p> “這家伙很有名?你打不過他嗎?”
鬼山苦笑道:“公子可太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剛進入中品的小小菜鳥,而這位煞星光砍死的中品武者就有兩位數(shù)??纯雌澉庀碌膶嵙?,若是一般貨色哪能聚斂這么多下品武者?!?p> 馮豐拍馬屁道:“還是公子厲害,就連楊遠雄都得給面子,瞧瞧他那卑躬屈膝的樣子,特級捕頭不過如此?!?p> 鬼山接茬道:“公子當真深不可測,若換旁人再此,我和馮豐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這次沒抓我倆,下次也就不會了。話說公子,你真的打算去東洲府嗎?”
“你倆覺得呢?”張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屬下自然是指哪打哪?!?p> “先不談那么遠的事了,這鎮(zhèn)江城還有不少好玩的事呢!”
騎上絕望青駒,身后跟隨這眾多黑衣武士,所過之處行人無不紛紛避讓!
囂張至極!
跋扈之極!
“這人誰呀?竟然敢在靜水灣縱馬,怕是活膩了。”
“噓~你可小聲點吧!這位爺豈是你能非議的!”
“這位可是連平七家匪徒的空虛公子,據(jù)說斬殺的武者就有幾百人!”
“嘶~~恐怖如斯!”
…………
……
時間還有兩天,屆時宗四海便要將數(shù)千兩黃金交付。外加上張偉的舉動斷了不少人的飯碗,不少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然而張偉卻等的不耐煩了,他需要糾紛,需要靈魂。
是時候給陰溝里的老鼠一點機會了!
一名劍客從天而降,攔在絕望青駒之前,傲氣凜然道:“馬上之人可是虛空公子?”
張偉雙眼一亮,找茬的這么快就來了?
“正是!”
劍客手指一揮,一封書信激射而來。
“我乃御風門疾行劍,奉門主之命請公子前往赴宴!”
“擦嘞,請客吃飯都這么囂張?不去!”
疾行劍一愣:“這是為何?”
“不熟!”
“門主約你,自然是有事相商!”
“你門主有事,讓我屁顛屁顛過去?喝假酒了吧?是不是酒精中毒神志不清了!”
沒等張偉呵斥完,又是數(shù)道身影飛馳而來……
“鎮(zhèn)江城劉氏一族尊請空虛公子,還望賞光!”
“東港幫獵得灣鯨一頭,欲與虛空公子一同品嘗!”
“紅杏樓樓主已備下薄宴,愿與空虛公子把臂共游……”
“三錘幫……”
“鎮(zhèn)江王氏……”
…………
……
張偉十分無奈,穿越這世界也沒干什么特別的事,剿滅了幾窩盜匪至于全來結交嘛。
就不能來一個圖摸不軌的?
就在張偉琢磨如何應付之際,一根弩箭從陰暗巷子中激射而出,目標直指張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