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是一片單調的白,單薄的男子單薄的聲音在酒家處傳來了許久,可嬌嬌始終是覺得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
單薄的男子輕描淡寫的問,
“如此,你還要救他嗎。”
“你所救的,不過是是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呢?!?p> “你救他,就是對不住原來死去的靈魂,你會受到道德的遣責。你不救他,你就得眼睜睜看著他死?!?p> “不過,都是孤魂野鬼,有什么好講究的?死的是誰,不都一樣嗎。”
單薄的男子再次強調了“不過是孤魂野鬼”,嬌嬌對于這人的鬼話當然是信不全的的,嬌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單薄的男子,口中喃喃自語:“難為你為這般多孤魂野鬼移魂,卻還記秋清硯這個普通的名。”
嬌嬌見單薄的男子沒搭話,嬌嬌微微蹙了眉頭,嬌嬌看著停在安全距離的單薄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幻仙閣里掌柜的財迷的眼神,
嬌嬌一時竟無師自通的朝著單薄的男子鞠躬,從懷中掏岀數(shù)十捆上好的仙草。
單薄的男子低頭看著地上的仙草,他揮揮袖子,把仙草裝進了袋子里,輕輕搖了起來,一邊搖,一邊看著嬌嬌的眼睛,慢悠悠的說道。
“我記得他,秋清硯這個名是我親自占卦占岀來的?!?p> “它是我見過的同凡人契合度最高的孤魂野鬼,若不是他存在很久了,我甚至有一種錯覺,他本該屬于那具身體。”
“可是,如今看來,它并沒有很好的適應那具身體?!?p> “不過,它是我見過的,唯數(shù)不多的厲鬼。
我只是有些奇怪,不過短短數(shù)十年,他的戾氣竟是變得如此平和?!?p> 嬌嬌聽著單薄的男子一字一頓的剖開過住往,嬌嬌由內到外的了冷的厲害,嬌嬌握著秋清硯僵硬的脈搏,是真實的,又是虛幻的,嬌嬌仿佛真的透過了秋清硯的皮相,看到那鮮活的又末知的靈魂。
嬌嬌茫然了片刻,嬌嬌很快又恢復了神志,試探地問道:“若當真如此,你可知進入秋清硯身體的這孤魂野鬼生平如何?”
“來求我的,不少人花錢消災。”這位自稱是神的后人的男子睨了嬌嬌一眼,確認了嬌嬌是實打實的冤大頭,便也就平和的笑了笑。
嬌嬌有一瞬間的失重感,嬌嬌忽然之間成了一個旁觀者,有無數(shù)不知名的面孔在嬌嬌眼前略過,風花雪月,人生百態(tài),依次的,走馬觀花的,嬌嬌走過那短短一息的時間,走過畫面的盡頭。
再次映入嬌嬌眼簾的是一張陌生男子的俊顏,那人只留給嬌嬌一個側顏。
嬌嬌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心底涌起似曾相識的情愫,仿若是似曾相識。
嬌嬌朝著陌生男子走近,陌生男子在燈下看書,神情淡然,眉梢眼角流露出那么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此外,還有其他依稀的夢境片段,一幀一幀,如流水般走過。
可是嬌嬌恢復了神志時,嬌嬌半點又不記得,唯記得那俊的可憐的孤魂野鬼在燈下看書。
嬌嬌試探地問道:“這真的寄居于秋清硯身體上的孤魂野鬼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