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陳無疾的后心插著一支金針,已經(jīng)沒入大半,足見使用者內(nèi)力之深。
樸鎮(zhèn)回頭看了看水月和成奈何,心中已有了分辨。
樸鎮(zhèn)用手抬了抬鋼鞭的柄,發(fā)現(xiàn)跟本抬不動,看來是要結(jié)契才能拿起來。
樸鎮(zhèn)想了想,剛才陳無疾結(jié)的印是午,申,酉。結(jié)合鎮(zhèn)魂刀和白龍劍的結(jié)印順序,這鋼鞭的結(jié)契手印應該是辰,已,午,申,酉。
“嗯,不妨一試?!睒沔?zhèn)一邊想一邊用刀割破手掌,廢力地抓了抓鋼鞭的手柄,然后結(jié)印。
結(jié)完印再一試,果然毫不廢力地把鋼鞭拿起來了,七神兵的結(jié)契方式竟然都是一樣的。
此時水月和成無奈都已經(jīng)來到樸鎮(zhèn)身旁。
水月笑嘻嘻地說道:“樸大哥舊仇得報,真是可喜可賀?!?p> 而成奈何卻一言不發(fā),走到陳無疾身邊,一腳把尸體翻過來,蹲下身摘下尸體腰間的玉佩,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血,揣進了自己懷里。
樸鎮(zhèn)看著他,想不通一個有潔癖的人怎么會從死人身上拿東西。
不過成奈何的行為到是提醒了樸鎮(zhèn),他也蹲下身,在尸體上搜索有用的東西,陳無疾沒有把鋼鞭的秘籍帶在身上,但卻搜出五十兩銀子。
又搜了搜其他尸體,陸續(xù)搜出不少銀子,一條登山繩,和八把登山鎬。
樸鎮(zhèn)眼睛瞥見水月?lián)炝艘话褎η?,劍卻沒撿。心說這小妮子真是心思縝密,她肯定是想把劍鞘背在背上,在情形緊急的時候,不跟黑龍劍結(jié)契,直接插在背上就跑。
樸鎮(zhèn)想了想自己也撿了個劍鞘。
吃完完飯,三個人聚在一起商議了一下,一致同意明天巳時出發(fā),午時之后下手,因為黑龍雖然晚上出來的概率比較大,但是夜晚視線實在不好,再說其他人為了搶占先機肯定也會在午時動手。
為了防止晚上被同行們偷襲,三個人都在門窗上做了手腳,但是因為三個人是分開的,偷襲失敗的風險太大,而且就他們?nèi)齻€的身手而言,也沒什么人敢打他們的主意。所以這一夜沒什么風波,至少在他們身上沒出現(xiàn)什么風波。
第二天,果然有些許人進進出出搬運尸體,老板也司空見慣了,不忙不忙地吩咐下人去收拾房間。
時間一晃到了巳時,三人隨著眾人一起往黑龍?zhí)哆M發(fā),去除昨晚死掉的和子時才動身的,這群人看著有三五十人的樣子,不知最后能剩下多少。
水月手持兩支登山鎬,背著一個劍鞘和一個包裹,里面裝著登山繩,成奈何也一樣,而樸鎮(zhèn)沒有帶登山繩,所以沒背包裹。
眾人走了半個時辰就到了,在潭的東面各自找了一塊地坐下歇息。
成奈何不知為何,自打陳無疾死后就很是消極,此時正拿著那塊玉佩把玩,時不時還自言自語幾句。
樸鎮(zhèn)和水月對視一眼,轉(zhuǎn)頭問道:“不知賢弟所為何事苦惱?”
“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位故人罷了?!闭f完嘆了口氣又是一言不發(fā)。
樸鎮(zhèn)討了個沒趣,轉(zhuǎn)頭調(diào)戲起水月來,因為成奈何在旁邊,也不好說些沒羞沒臊的話,只能談談各自的往事,水月依然胡編亂造,樸鎮(zhèn)心說你可真是能裝,于是問道:“姑娘收集神兵是為了什么?”
水月答道:“跟公子相處久了,被公子壯志凌云的氣概所感染,也想做一做英雄呢?!?p> “哦?那如果神兵最后都落入你我二人之手,你會不會殺我?”
“公子真愛說笑,小女子哪里是公子的對手呢?”
“我看未必,姑娘你是身藏不露。武功怕是在我之上。”
樸鎮(zhèn)跟水月說話時,瞥見旁邊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全聚集到了潭邊,大家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么,有人帶頭拿出了登山繩,系在潭邊的樹上,爬了下去。之后越來越多的人爬了下去。
樸鎮(zhèn)吃了一驚,不是說黑龍兇得狠嗎?怎么沒把它引出來,這些人是找死嗎?
三人急忙起身到潭邊查看,只見潭里的水差不多都退光了,潭的南面躺著一條巨大的白骨,潭底中央有一塊突起的石臺,因為離太遠,加之潭底光線昏暗,看不清石臺上有什么。
“這不可能,我去年來的時候黑龍還在。這是誰干的?”成奈何一臉吃驚地說到。
樸鎮(zhèn)沉吟片刻說到:“你們在這等我,我下去看看。”
說罷抓住其中一條繩索就下去了,看守繩索的人也沒敢攔,任由他去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樸鎮(zhèn)就來到了潭底,見潭底的東邊有些許死魚骨和不明種類的甲殼,所有人都圍在潭底中央凸起的一塊石臺旁,大家依然是交頭接耳地議論著什么。
樸鎮(zhèn)湊上前一看,中央的圓形石臺除了兩條被砍斷的鐵鏈之外,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