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驍離開庸城,也通知了南山書院的張敬南,萬分小心競春樓的鄭瀟思。張敬南便終日躲在南山書院,停止了一切活動,以保護好自己,防止靖畏司的迫害,并飛鴿傳書給安城的滕王。
所以,自顧驍與江伶仿發(fā)現(xiàn)鄭瀟思的身份以來,庸城的靖畏司密探魈土營統(tǒng)領(lǐng)鄭瀟思與李泰已經(jīng)幾乎失去了行動的目標。多方勢力處于靜止的狀態(tài)。
而天通書院的唐俊,葉萬生,以及齋長沈劍,文康,依然固守書院,但是,當他們聽說盧府發(fā)生血案后,便一股腦的來到盧府。
此刻,李泰哭得與淚人一般,整個盧府上下一片素白,披靈掛孝,賈夫人與盧森寶遇害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安城。
很顯然,李泰在做戲,因為盧煜臨已經(jīng)布置了新的計劃。而對于賈夫人和盧森寶的死于非命,盧煜臨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那是因為天通書院的盧煜臨早已死于非命,被靖畏司的魃坤大護法,法尚,所替代!
(靖畏司銀翼大殿)
曹靖安高高在上,左手拄著下巴,右手摸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寶劍,手指不停的在寶劍上撥弄,這把寶劍就是大周神器,魚星劍。
曹靖安心不在焉的對著法尚說道:“法尚!吳劍星已經(jīng)失去控制,估計正在去往西軍大營,等他找到了段公檢,龐龍和肖捷,你打算怎么辦?而天通書院,你的計劃又如何?。楷F(xiàn)在你的保護傘也被廢掉了,盧煜臨的老婆,兒子沒了,他的女兒估計也開始覺察,也背叛你了,你準備下一步怎么辦???”
法尚十分緊張,然后又微微一笑,作揖說道:“首尊大人!我還有計劃,借助盧府的喪事,我已經(jīng)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只要那些逆賊一回來,他們就一定插翅難飛!至于吳劍星,我已經(jīng)派人去往西軍大營監(jiān)視他的行蹤?!?p> 曹靖安點點頭,笑道:“嗯!聽上去計劃很周祥!容先生!你覺得呢?”
容虢卿站在法尚的身旁,側(cè)眼看了看法尚,法尚也斜眼看了看容虢卿。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容虢卿說道:“首尊大人!法尚大人已經(jīng)盡力,在下也以為他的計劃已經(jīng)很是周祥。但是,西軍大營,一旦吳劍星見到了段公檢,勢必段公檢會與滕王聯(lián)合,我們不得不防!如果我們靖畏司的對手一一結(jié)盟,我們就不好把他們各個擊破了。
自從吳劍星失憶之后,他竟然聯(lián)絡(luò)了很多我們的對手,這可是我始料不及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這個徒兒變得聰明了,不再逞匹夫之勇了,倒確實是脫胎換骨了!”
曹靖安抬抬頭,坐直了身體,說道:“噢?吳劍星,和以往不一樣了?法尚也曾經(jīng)這么說過!”
法尚說道:“是的!自從吳劍星被我?guī)Щ乇R府,我就發(fā)現(xiàn)他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還研究出很多奇怪的玩意,還會用狗來追蹤,尤其是武技大賽,打敗安頓,稼糧山一戰(zhàn),迎戰(zhàn)羅十三和韓德的大軍,都透著一股邪氣。不過,不管他怎么變,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
容虢卿捋了捋胡須,說道:“此人不可小覷,留下他始終是個禍害,他現(xiàn)在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因為吳劍星以前是不會下棋的。
而現(xiàn)在,他很會下棋,不只是恰圖蘭加棋,還有一盤江湖的大棋。呵呵!既然他去往西軍,就讓他有去無回?!?p> 曹靖安看了看容虢卿,說道:“容先生可有對策,助法尚一臂之力?”
容虢卿笑道:“呵呵!請首尊大人放心,既然法尚大人要回庸城處理喪事,那我便替法尚大人走一趟,親自去一趟西軍大營。”
曹靖安點點頭,說道:“好!就這么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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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ǔ缰萘?zhèn)邊境西軍大營)
顧驍帶著月影跋山涉水,好不容易離開了安城,在月影的幫助下,已經(jīng)進入崇州地界,雖然是初次與月影接觸,但是,顧驍一點也不生疏,好似久別重逢的好友一般,況且,有美女相伴,伺候周到,又有以往的回憶,顧驍與月影相處的一點也不生分。
好似一對情侶在游山玩水!但是,二人也依舊相敬如賓。因為顧驍?shù)男闹袝r刻沒有忘記他答應(yīng)過吳劍星的托付之事。
顧驍問月影:“月影!自從我失憶之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多虧有你照顧,這次還能一起去崇州西軍大營,對于你,我失而復得,真是萬幸?。 ?p> 月影不好意思的笑道:“公子!你以前可從來不會這么說話的,我今天好高興!”
“???呵呵!”顧驍知道吳劍星應(yīng)該是個完全木訥的人,可能真的與自己的性格不一樣。不過,不要緊,顧驍心想:我把吳劍星變成我,不就完了嗎?
顧驍對著月影說道:“呵呵!月影!你總叫我公子,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這多親近!”
月影愣了一下,臉上紅撲撲的,然后點點頭,說道:“好??!那我以后就叫你星哥吧!”
“星哥?啊!呵呵,行!這樣我們行走江湖,也方便許多!”
“嗯!星哥!那我們?nèi)デ懊娴牟钄傆懶┎杷?!?p> “好?。 闭f罷,顧驍與月影便走向了前方岔路口的一處茶水攤。
二人叫了一些面食、菜品,還有茶水,便繼續(xù)攀談起來。這時,顧驍沒有發(fā)覺什么,但是月影卻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很是奇怪。原來在茶攤的一角,有幾個表情怪異的人,在一聲不響的吃食,關(guān)鍵是那幾個人眼神低沉。
顧驍說道:“月影!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月影用手噓了一下,對著顧驍說道:“星哥!有幾個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顧驍沒有動,低聲說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月影輕聲說道:“他們雖然上身樸素,手中擔擔,但是,他們腳上穿的確是習武之人的靴子,這就很奇怪?!?p> 顧驍心想:這小妮子真細心,要是在現(xiàn)代,可以去做刑偵了!呵呵!
月影看了看周圍,故意一伸手,用手肘將碗打翻到地上,只聽到吧啦一聲,碗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這時,就見那幾個表情怪異的人猛的去摸扁擔,然后,又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掉落的碗,馬上又鎮(zhèn)定下來,手慢慢的抽了回來,繼續(xù)吃酒。店家趕忙去收拾了一下掉落的碎碗,表示歉意。
顧驍看了看月影,點點頭。二人對視了一下,快速吃過了酒食,留下些銅板,便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