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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無情求放過

046.性情轉(zhuǎn)變(一更)

女帝無情求放過 妖姒仙 2027 2021-06-11 08:00:00

  上元節(jié)過后,一年中最重要的兩個佳節(jié)便結(jié)束了,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到正規(guī)。

  轉(zhuǎn)眼又是正月二十六,楊伯典進宮看望楊問歸的日子。

  一大早,楊問歸聽聞楊伯典還要來,就沒有好臉色。

  楊問歸端坐在榻上,叫來風(fēng)清,“你把那些字畫卷軸全都收起來,收得干干凈凈,不要露半點痕跡?!?p>  風(fēng)清應(yīng)是,想起上次楊伯典來時的情形,便覺得頭麻。

  楊問歸想了一會兒,又吩咐道,“干脆把筆墨紙硯都收起來,就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碰那些東西了,我現(xiàn)在既不寫字也不作畫。”

  風(fēng)清頷首,“奴才明白?!?p>  楊丞相不喜歡殿下寫字作畫,覺得殿下是不務(wù)正業(yè),但寫字作畫是殿下多年來的喜好,殿下根本放不下。

  反正楊丞相一個月只來看望殿下一次,干脆就在楊丞相來之前把所有的字畫筆墨收起來。

  麻煩一時,總比被罵挨打壞了心情要好。

  風(fēng)清命人將瑯華殿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遍,在楊伯典眼里挑不出一點錯的那種,那些字畫更是藏得嚴嚴實實,在楊伯典離開之前,瑯華殿里找不到半張紙。

  楊伯典仍舊是結(jié)束了政事堂那邊的事才過來。

  楊問歸來到殿門前迎接,見了楊伯典,他垂下腦袋,畢恭畢敬行了禮,“父親。”

  楊伯典“嗯”一聲,徑直走進殿中坐下。

  風(fēng)清趕緊端茶上來。

  楊伯典不疾不徐喝了茶,“坐吧,聽聞,這一個月來你很受陛下的寵愛?”

  楊問歸順勢坐下來,身子繃直,腦袋低著,“倒也沒有,陛下對后宮素來是雨露均沾,沒有誰特別受寵,也沒有誰被冷落。”

  楊伯典看了他一眼,“你若是不受寵,陛下怎會將你送的畫裝裱起來掛在東華閣?東華閣雖在錦鸞殿,卻是陛下接見重臣的地方,你的那幅畫掛在很顯眼的地方,只要是進到東華閣的大臣都能看見。”

  楊問歸眨了眨眼,低聲回道,“那是我很久之前畫的了,上次父親來瑯華殿后,我就謹遵父親教誨,將那些字畫全都放下了,筆墨紙硯都收起來不再碰了,至于父親說的我送給陛下的那幅畫,也是多虧了父親才能如陛下的眼?!?p>  楊伯典狐疑地看一眼楊問歸,這可不像是他會說的話。

  才一個月不見,怎么像換了個人。

  楊伯典又朝暖閣那邊看一眼,暖閣中空空如也,原本滿墻壁的畫作都不見了。

  他皺起眉,“你真不畫畫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愛好嗎?”

  陛下喜歡楊問歸的畫,他的畫是最好的爭寵利器,怎么說不畫就不畫了。

  楊問歸依舊低垂著腦袋,“謹遵父親的教誨,寫字作畫確實是不務(wù)正業(yè),所以我不打算再碰了?!?p>  楊伯典忽然說不出話,“其實你偶爾畫幾幅,送給陛下,讓陛下一直寵愛你,這不打緊的?!?p>  他以前真不知道畫畫可以爭寵,早知道陛下還喜歡這口,他說什么都不會阻止楊問歸畫畫。

  楊問歸語氣軟軟的,依舊是拒絕,“自從上次父親來過之后,我忽然醒悟,覺得畫畫確實是不務(wù)正業(yè),所以從那之后我就不畫了,今后也不打算再畫了,父親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父親的苦心,已經(jīng)改邪歸正了?!?p>  畫,他還是要繼續(xù)畫的。

  但在楊伯典面前,他就是個絕筆的畫家,以后說什么也不會在畫畫寫字。

  楊伯典現(xiàn)在知道畫畫的好處,知道畫畫可以爭寵了,所以開始勸他繼續(xù)畫畫了,但是,就算最后他反過來求他畫畫,他也不會松口。

  至少不會在他面前松口。

  楊伯典皺眉,他放下茶盞走入暖閣之中,暖閣里空空如也,他記得原先墻壁上掛滿了畫,桌子上也擺著畫,還有墻角里有一只筐子,筐子里堆滿了畫軸。

  他指著角落,對,就是這只筐子,當(dāng)時他還從里面抽出一只畫軸打楊問歸,現(xiàn)在這只筐子空了。

  楊問歸他真不打算畫畫了?

  楊伯典忽然覺得問題有點大。

  楊問歸平靜地走過來,裝作疑惑,“父親怎么了?我已經(jīng)聽從父親的吩咐,將那些字畫全都扔了,筆墨紙硯也都收起來了,父親不滿意嗎?”

  這個問題輕飄飄砸在楊伯典身上,沉重得很。

  楊伯典輕咳一聲,“嗯哼,滿意,你聽本相的話,本相很滿意,讓他們都下去,本相有話跟你說。”

  楊問歸回身遞了個眼神給風(fēng)清,風(fēng)清立即明白,將屋中所有的人都喊出去,還不忘關(guān)好門。

  “有什么事可以說了,父親?!睏顔枤w單獨面對楊伯典時,還是很緊張。

  這是他多年以來形成的反應(yīng),就算現(xiàn)在他轉(zhuǎn)變了心態(tài),又有陛下?lián)窝?,但一看到楊伯典那張嚴肅的臉,他心里止不住的恐懼。

  楊問歸兩只手抓在一起,強迫自己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

  楊伯典往前邁了一大步,逼近他面前,“你真的不畫畫了?”

  楊問歸還是不敢只是楊伯典的眼睛,他低著腦袋頷首,“是,父親來只是過問我畫畫一事嗎?”

  雖不敢看楊伯典的眼睛,但他敢反問了。

  楊伯典背著雙手,上上下下打量著楊問歸,眼前這人是他兒子,似乎又不是他兒子。

  若不是楊問歸左邊眼尾下的那顆淚痣,他真的懷疑楊問歸被換掉了。

  短短一月,他的性子變了。

  楊伯典不動聲色地問道,“上次給你的那個東西,用完了嗎?”

  楊問歸驟然想起那只黑色瓷瓶,還有里面的白色粉末,身子一緊,“用完了,這個月以來,我給陛下送了不少糕點?!?p>  楊伯典頷首,又問,“上次陛下忽然病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楊問歸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據(jù)太醫(yī)說,陛下染了風(fēng)寒,我不在場,但聽長寧殿下說,陛下是突然發(fā)病的,不過……”

  “不過什么,說!”楊伯典催促楊問歸。

  楊問歸猶豫了一下,“在陛下染上風(fēng)寒的前一天,我給陛下送了一次點心,我不知道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p>  說著楊問歸低下了頭,聲音越來越小。

妖姒仙

凰衛(wèi)指揮使:【春寒料峭】,陛下注意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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