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表情很難不讓其他人有什么想法,他們都莫名地看著閻凌,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一些解釋。
可此刻閻凌很慌張,內(nèi)心連嘆“喔嚯”,在此情況他能怎么做?不還是只得扯著嘴角微笑。
無奈得很吶。
不過再見長空月閻凌還是挺高興的,看看以前的小屁孩現(xiàn)在都是大姑娘了,當(dāng)真有種老了的感覺。
長空月捂著嘴緩步走了過來,她用手指戳了戳閻凌,然后又踹了他一腳。
閻凌立馬摁住她的頭,“你個小丫頭片子,干嘛!”
長空月破涕為笑,立馬撲了上去,“太好了,你真的沒死?!?p> 低頭看著在自己衣服上擦拭著鼻涕眼淚的妮子閻凌咬緊了牙關(guān),“擦干凈沒有?”
“擦干凈了?!?p> 緊接著長空月才一把把閻凌推開,表情也恢復(fù)如初,只是還能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些許激動。
這一幕著實讓跟著閻凌一起來的人不知所措。
不過眼尖的趙璐璐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她在長空月的脖子上看見了一個珠子吊墜。
這珠子她看著很眼熟,于是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手腕翻起,然后心里冷笑一聲。
她的手腕上帶著一串閻凌送給她的珠子。
情緒恢復(fù)正常的長空月輕盈地倒退了兩步,她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然后看著閻凌道,“閻師弟,你怎么會在這里?”
“閻師弟?”
聽見這個稱呼其余人都小聲驚呼。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等以后我慢慢給你講,不過你是怎么來這里的?怎么就你一個人,你哥呢?”
這是閻凌當(dāng)下最關(guān)注的問題,他想知道靈界與現(xiàn)世的通道究竟是如何打開的,而且為何就長空月一人到來。
哪知長空月露出憂郁的神色,“我是偷偷跑出來的,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了空間罅隙以為有機遇就鉆了進來,至于我哥。”
“唉,我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他了,這幾年他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除了修煉根本不關(guān)注其他任何事情?!?p> 說到這長空月的情緒就有些低落,閻凌習(xí)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卻被甩開了。
閻凌也沒在意,他對著身旁的其他人道,“我?guī)鋈マD(zhuǎn)轉(zhuǎn),等會再回來,有什么問題等會再問?!?p> 說完便在眾人的目光中帶著長空月離開。
看著她身上的古裝服飾,雖說很漂亮,但還是有些過于不便,于是帶著她來到了一家商場,給她挑選了幾件現(xiàn)代服飾。
現(xiàn)世的種種給長空月帶來了不小的沖擊,此刻的她正如小時一般拉著閻凌問東問西。
看著眼前的人閻凌恍如隔世。
可當(dāng)他低頭看向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的口袋心里忽然一疼。
最后他帶著長空月去了一家餐廳吃飯,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怎能不讓外地朋友嘗試一下美食?
當(dāng)然吃飯時也是最適合談話的時候。
一頓飯下來,閻凌已經(jīng)知道長空月這幾年是怎么過的。
當(dāng)初從迷霧中離開后沒多久秘境便被一眾大佬破開,將被困其中的諸多弟子救出。
月啼等一干與閻凌簽訂契約的靈獸也跟著長空月回到了蒼玄宗。
值得一提的是被閻凌遺忘在大殿門口的食人花竟陰差陽錯地被長空月拾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生長成一株頗具靈氣的食人花。
而長空宇貌似在秘境中得到了不少機緣,只不過他的性格似乎也有了一些改變。
而這點改變隨著時間變得越發(fā)明顯,據(jù)長空月所言,幾乎都已經(jīng)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曾懷疑長空宇是否在秘境被他人附身,于是向家族和宗門反應(yīng),可結(jié)果卻是不了了之。
看著眼前若無其事地講述著這些故事的女孩,閻凌看見她深藏在眼底的憂郁。
隨即他揉了揉長空月的頭然后將甜點推到她面前,他記得長空月喜歡吃甜食。
將面前的甜點放進嘴里細細咀嚼,長空月的眼睛逐漸模糊,一顆豆大的水珠從她的臉頰滑落。
“唉?!?p> 閻凌深深嘆了口氣,隨即抽出一張紙在她眼角擦拭。
等她吃完后閻凌又帶著她到處瘋玩了一天,算是釋放這幾年堆積的壓力。
當(dāng)他們再次回到零處大廈時已經(jīng)是晚上了。
游玩了一天,長空月內(nèi)心的積郁消散了不少,她現(xiàn)在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開心的笑容。
將長空月送回房間,閻凌才想到接下來即將面對的麻煩事。
“這下該怎么解釋呢?”
閻凌揉著自己的鼻梁,感覺壓力有點大。
于是他打算明天再說,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
可當(dāng)他剛進電梯,一群神色肅然的家伙將他架到了辦公室,一旦他想反抗,面臨的就是一雙寬厚的大手將他死死壓住,絲毫不能反抗。
坐在辦公室柔軟的椅子上,閻凌直直地看著桌子對面的人。
“你們要干什么?”閻凌搖晃著被死死按住的肩膀,試圖掙開鉗制。
“別裝糊涂了,我們都跟你一天了,看起來你跟那來路不明的女子關(guān)系不一般吶?!?p> 看著對面虛著眼睛渾身散發(fā)著不妙氣息的老李,閻凌硬著頭皮道,“她不是都說了嘛,我是她師弟?!?p> “師弟?!崩侠钍种覆煌5厍脫糁烂姘l(fā)出硌噠硌噠的聲音。
“閻凌,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們工作的性質(zhì),這不是開玩笑?!崩侠畹哪樕想y得出現(xiàn)了嚴(yán)肅的神情,“我們要對我們所治下的區(qū)域負責(zé)?!?p> 這時閻凌才忽然意識到他們身上的責(zé)任,可這些東西他該怎么說?
“我可以擔(dān)保,她沒問題的?!?p> 可老李卻笑著搖了搖頭,徒然間他的眼神變得格外銳利,“你拿什么擔(dān)保?并且,我們對你根本就不了解。”
“你有什么能力,什么實力,隱藏著什么身份我們都不知道,你說你拿什么擔(dān)保!”
老李的話很刺耳,可閻凌卻無力反駁,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卻發(fā)現(xiàn)他們神色默然,顯然對老李的話也有一定認可。
想來也是,在床上躺了五年的他肯定不及其他人并肩作戰(zhàn)幾年的關(guān)系。
同時他對老李的謹(jǐn)慎也沒什么情緒,如果他要是在老李這個位置恐怕也是如此。
只是他不該如何作答。
本來他沉思該如何解釋的表情被當(dāng)做沉默,心下也是無奈。
不過要是老李等人沒說假話,再結(jié)合長空月的情況恐怕靈界與現(xiàn)世的通道就要打開,他在靈界的身份也勢必會曝光。
于是他考慮一番后便開口解釋道,“我在那個世界待過一段時間?!?p> 僅僅一句話卻讓其他人臉上一變。
“穿越?”
所有人腦海里都冒出了這個并不怎么新鮮的詞匯。
“所以大師你是穿越過來的嗎?”
“怎么可能?!遍惲杩粗驹诓贿h處的劉斌,“我是過去了,然后又回來了,就在我昏迷的那幾年?!?p> 聽了閻凌的解釋老李露出了狐疑地神色,而其他人則露出相對好奇的色彩。
“講講,講講?!?p> 然而閻凌卻搖了搖肩膀。
老李懂閻凌的想法,皺著眉頭讓人松開鉗制閻凌肩膀的手。
正巧他也好奇閻凌打算說些什么。
見聽眾都已就位,閻凌也開始了他講故事時間。
“那里有古老的城池,每個城池都有一個宗門…………”
閻凌將自己所見所聞娓娓道來,當(dāng)然有些東西他是不能說的。
這一講就是一個鐘頭。
待到閻凌說完,其他人才收斂起自己羨慕的表情。
“這我可以走了吧?!遍惲杩粗侠畈痪o不慢道。
老李的眉頭還是沒有展開,他先前從閻凌的話語中得知那邊的人實力強悍,且宗門傳承起碼有幾千上萬年。
而他們自己卻如同剛生長的嫩芽一般脆弱不堪,要是那些人對他們這片土地有歹意,又該如何應(yīng)對。
這些問題讓老李有些煩悶,就連閻凌示意是否可以離開,他也是揮手敷衍,讓他自行離去。
待到人員散去,老李才看著身后的椅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位置坐著真不舒服。
良久后他才用手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