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巷,周圍潮濕的墻壁和水泥地,與同被防盜網(wǎng)遮掩天日的頭頂讓閻凌感到一絲絲的壓抑。
每走兩步還能看見一條臭水溝,水溝里散發(fā)出一陣陣比新鮮的屎還要惡臭的氣味。
不過臭水溝旁總會長著幾顆梧桐,這算是這不堪環(huán)境下的一絲點綴了吧。
就算如此,這些錯綜復雜的小巷內(nèi)設施還是很齊全的。
你能看見分布在各點的小聚集點,那里總會有一個小賣部,一間麻將館,一個理發(fā)店和一群圍坐在一起的老人。
當然了老人遠遠不止怎么點,甚至在不少家門口就能看見有老人將太師椅放在門口,自己就在那坐著,看著幾乎沒幾個人的小巷。
閻凌這外人的到來自然收獲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按照先前大爺給的路線,閻凌來來回回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要不是他記憶力還行,再加上他也算知道大概的路線,恐怕就繞進去了。
方捷的家在一個很蔭蔽的地方,并且僅有一前一后兩扇窗戶,而這兩扇窗戶根本不朝陽。
不止如此,他家后面的窗戶外面就是幾顆梧桐樹,甚至都有樹枝伸進了他的家。
閻凌走到方捷家門口的窗戶前,這扇窗戶已經(jīng)破碎,僅由幾張報紙糊住,上面還凝著一層厚厚的油垢,而上方就是一個小型的排風扇。
這是廚房?閻凌透過窗戶看見了里面的灶臺。
房間內(nèi)一片黑暗,看來是沒人在。
閻凌還用神識看了看,確實沒人,于是便放心大膽地撬了門鎖進去了。
注意,此舉是違反法律的,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坐牢的。
而閻凌這么做完全是因為這片區(qū)域是一個攝像頭也沒有。
至于他為何會撬鎖,那還得從這扇門說起。
這門就是一木門,而這木門上的鎖是特別老舊的那一種,稍微用扁一點的木棍一捅就開了。
為了完成任務不擇手段,鄙視。
閻凌充分展示了什么叫賊。
他緩慢地推開門,但又沒有完全推開,他躡手躡腳地鉆了進去,然后慢慢地將門關(guān)上,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除了老舊的門發(fā)出的讓人牙酸的“吱吖”聲。
沒有開燈,閻凌的眼睛能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看清東西。
剛進這家,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抬手觸摸著天花板,這頭頂?shù)奶旎ò寰尤皇枪靶蔚?,而且最高的地方不足兩米,最矮的地方甚至可以撞到他的頭,要知道他還沒有一米八。
而從門口處走到這屋子的盡頭,一共只走了十步。
好在這屋子被粉刷得很干凈,東西的擺放也很整齊,不然閻凌恐怕會瘋。
三步穿過廚房,里面是一個客廳,這客廳十分的狹小,茶幾、沙發(fā)、電視柜之間的間距竟然卡不進一條腿。
這可怎么過去?跳過去?會撞頭。從茶幾上翻過去?閻凌又怕會留下痕跡,畢竟干著非法勾當?shù)募一锟倳葎e人更加敏銳。
畢竟從茶幾上散落的些許煙灰就能看出。
既然人過不去,閻凌就只得用神識探查,雖然神識探查的結(jié)果比眼睛要差上不少。
掃了一圈后他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難道那家伙沒有在家里存放任何有關(guān)與禁品的東西?
忽然閻凌的神識察覺到不遠處有人過來,看那輪廓是方捷。
閻凌立馬了無痕跡地離開了屋子,在他剛離開門沒兩步方捷就迎面走來。
閻凌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若無其事地插身而過。
就好似一個路過的普通人。
這也沒引起方捷的懷疑,他走到自家門前打開了房門。
拐角,閻凌拍著胸脯一臉慶幸,要是他再遲那么一點恐怕就會被撞個正著,要是對方計較一點他恐怕就得進去呆個好幾年。
不過看他的家里什么東西都沒有,接下來也不用再去他家里看了。
閻凌沒有離開,而是偷摸地翻緊進了另一棟樓的樓道里,那里能看見方捷的門口。
閻凌就這么等到了傍晚,方捷終于出門了。
遠遠地跟在他身后,閻凌走進了一家炒飯攤。
閻凌沒有跟著上去,而是在比較遠的一家奶茶店里看著他。
白天方捷與他撞面,現(xiàn)在要是再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難免會引起他的懷疑。
可這方捷看上去就是很普通地吃飯,除了與幾個熟人閑聊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動作。
吃完飯他又原路返回,閻凌抱著一杯奶茶緊跟著。
'再次回到那個昏暗的樓道,閻凌狐疑地看著方捷家的門口,怎么這么正常?難道是上面搞錯了?
閻凌給趙璐璐打了個電話,但沒人接,尋思著可能是有事,于是他就發(fā)了條信息詢問方捷的事是不是搞錯了。
過了幾十分鐘趙璐璐才打了個電話過來,她說她先前在開會沒看見閻凌的消息,緊接著她又解釋了閻凌的問題。
根據(jù)上面的調(diào)查,方捷是有很大是嫌疑,但也僅僅只是有嫌疑而已,不然他們早就動手了,現(xiàn)在就是要讓閻凌去找證據(jù)。
回想著趙璐璐的話,就是說方捷也可能是無辜的普通人。
不過這才第一天,還看不出什么,他準備繼續(xù)跟蹤方捷幾天,所以這幾天他都不回家了。
打了電話跟閻心伊交代了一聲,電話那頭的她似乎有些雀躍,緊接著聽見一陣響動之后電話便被掛斷了。
希望她在家能安生一點,閻凌在內(nèi)心祈禱。
不過這樓道似乎不能再待了,先前已經(jīng)有幾個過路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要是再待一晚上,他恐怕會成為第二天的談資。
于是他沿著樓梯走到了天臺,這里雖不能完完整整地看見方捷門口的情況,但他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他出沒出門即可,而且他還有神識輔助。
盤腿坐在天臺,閻凌閉上了眼睛,守人是件很無聊的事情,他索性開始了許久沒有的修煉。
今晚他的計劃是先修冥靈體,捶打一下身體,再修異能。
果然練得多了就是麻煩。
分出一道思緒盯著門口,閻凌開始了他回歸現(xiàn)世的第一次正式修煉。
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這一等就是天亮。
天蒙蒙亮的時候閻凌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他抖了抖身上的露水,看著下方挎著背包出門的方捷,這才六點多吧,這么早出門干嘛?
他跟了上去。
方捷先買了點早餐,然后坐地鐵來到一家快遞公司。
閻凌遠遠地看著,沒過多久他就看見穿著制服的方捷。
他是快遞員?為何資料里沒說?閻凌狐疑地看著他。
接下來就比較考驗閻凌的技術(shù)了,因為方捷開車送件去了。
他想要跟蹤他就必須要跟得上車的腳程,要是打車肯定會被懷疑,難道要用跑的?
閻凌有些抓狂,大街上一個跑地跟車一個速度的人更容易讓人懷疑吧!
既然如此,閻凌有些發(fā)狠,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方法。
遠遠地看著方捷遠去的派件車,閻凌走進了快遞公司。
沒過多久他走了出來,只不過手里捏著一個嶄新的工牌。
為了全方位跟蹤方捷他直接入職了,好在這快遞公司比較缺人手,閻凌得以入職,而且他表示自己是新人不懂需要人帶,而閻凌通過暗示終是讓方捷成為帶他的老人。
做完這一切,閻凌再次呆在遠處望著快遞公司。
終于到下午的時候方捷回來了。
閻凌繼續(xù)跟著他回到了那個小巷,之后他就重復著昨晚的生活方式。
站在屋頂閻凌看著方捷的家門口沉思,
這方捷真的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