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父帶著閻凌閻母在廊道間穿行,走了一小會才到一個院子前。
院子內的花草被休整得很整齊,一看就知道是才打理的,在地磚上還能看見打理過的痕跡。
院子角落倚著一棵將整個院子都遮蔽的大樹,大樹底下整齊地擺放著一套石制的桌椅。
對此閻父卻癟嘴吐槽道,“這是我們回來的時候才弄的吧?!?p> 說著他走向那棵遮蔽院子的大樹下,撫摸著,“只有這玩意沒人管,長得倒還不錯。”
說完他便徑直地走向正對面的房間。
推開房門,一股陳年的氣息鋪面而來。
雖說有人才清理了,但還是不能掩蓋那多年不曾打掃的味道。
房間內陳放著古樸的家具,不過入眼看去能瞧見一些被蟲子咬出的窟窿,跨過前廳,走向后面的起居室。
讓他安心的是床上擺著的被褥是新的,不是他以前用過的的陳年老釀。
閻父嘆了口氣,這就是少族長的待遇嗎?雖說院子是他以前居住的院子,可這配置也太差了吧,別的不說,連個電視也沒有啊。
閻凌帶著閻母跟了上來,看見屋內的擺設當既也明白了什么,面色也是稍微有些變化。
除了正室旁邊還有兩個廂房,閻父同樣也看了,都是同樣的配置,都是同樣的味道。
坐在前廳的椅子上,閻父親自動手泡了一壺茶,這茶還是在他翻箱倒柜沒找到之后去找閻明言老爺子要的。
喝了一口茶,閻母看著閻父一臉嚴肅地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看吧看吧,果然來了,閻凌抱著茶杯小眼神瞟著他的父母在一旁偷樂。
不過有一說一他爸泡的這茶還挺不錯的。
“我瞞你什么了?”閻父故作不解的樣子看著閻母。
“呵,還想裝傻?”閻母冷笑一聲,爾后又瞟了眼一旁的閻凌,“你也別偷樂,都來解釋解釋吧?!?p> “哈?”閻凌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而閻母此刻卻覺得分外委屈,就好像她一個人被排擠在外一樣,就顯得她不是家人一樣,就顯得她特別傻一樣。
越想她就越委屈,甚至眼角都掛著一抹淚光。
見此情景閻父和閻凌也麻了爪。
閻父連忙道,“我以為你知道?!?p> “呵,我知道?”就算眼角掛著眼淚,但她依舊沒給閻父好臉色,她冷笑一聲道,“我是什么人?我就一普通人,知道?你哪來的錯覺?”
“這難道不是我們心照不宣的秘密嗎?”閻父故作震驚的問道,“你不也有嗎?”
“呵?!遍惸笟庑α耍钢约赫Z氣頗為諷刺地問道,“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哦,就你知道?!?p> 閻父拉著閻母來到外面的院子里,“來來來,我來教你,唉我還以為你會呢?!?p> 看閻父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閻母狐疑地看著他,心里一陣懷疑,難道自己真的也有能力?
于是克制住繼續(xù)發(fā)怒的沖動,聽從著閻父的指揮。
“先屏息凝神,感受體內血液的流動?!?p> “你是不是在耍我,這哪兒感受得到!”閻母怒。
“誒,別著急嘛,飯要一口一口吃,這也要一步一步來?!遍惛改托牡亟忉?。
狐疑地看了閻父一眼,閻母選擇暫時先相信他。
就這樣兩人就如何引導出異能展開了練習,而閻凌則成了一個閑人。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還不如找點事做,于是便與他父母交代兩句便出了門。
至于去哪兒,他還是有目的的,他主要想去演武場看看隱世家族的弟子戰(zhàn)斗水準如何,只憑一個閻心翰是看不出來,況且以他為藍本也不公允。
閻心翰身份不同,所學功法和招式必然是家族高檔次的,根本不能展示出大部分弟子的水準。
他想看看這些弟子如果下山會對外界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此時演武場很是熱鬧,對于他們來說切磋武藝然后自證不足再繼續(xù)修煉便是他們的日常生活。
至于生活來源,那自有他們的渠道。
閻凌剛到演武場便被數十雙眼睛死死地盯上,他先前的表現刺激著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他們都各自從自己的渠道打聽到閻凌的來歷。
對于來自外界的異能者他們的興趣可是很高的。
異能者這個名頭就算不出山也是如雷貫耳,他們早就想會一會了。
此時臺上一位弟子倒飛出擂臺,將那位弟子打飛的正主走到邊緣盯著閻凌,“可否上臺指教一番?”
他說得很客氣,閻凌先前擊敗閻心翰的場景他們還歷歷在目,他們可不敢說自己比閻心翰厲害。
正好閻凌也想試試成色,便點頭答應。
只見他腳尖輕點,整個人拔地而起,然后輕飄飄地落在臺上。
“請指教?!迸_上那人朝閻凌拱手道。
“嗯?!遍惲柰瑯右颤c了點頭。
忽然那人眼神一凝,只見他一個箭步上前,三兩步就已來到閻凌面前。
緊接著他緊握拳頭,拳上覆蓋著一層薄膜帶著一股勁風向閻凌的腹部狠狠砸去。
而閻凌卻后發(fā)制人,在拳頭即將砸到他肚子的時候身子向旁邊撤了一步,然后用手將對方的手腕緊緊地鉗制住。
對方見此也沒猶豫,直接一個蹬腿蹬向閻凌的胸膛,如果閻凌不想被踹那就只能松開手。
閻凌也如了對方的愿,要是迅速的結束了戰(zhàn)斗那他也看不出對方真正的水準,畢竟他還沒看見對方亮出武器呢。
閻凌放開手后,那人猛退幾步,爾后他望著閻凌道,“你果然很強,我要用武器了,你不介意吧?!?p> 閻凌聳了一下肩,“沒問題。”
那人從一旁拿過一桿長槍,他眼神注視著閻凌嘴還不忘提醒道,“小心了?!?p> 說完他便化為一道黑影,然后只聽“?!钡囊宦暠憧匆娝臉尲庠诘厣洗脸鲆粋€坑,他借著這股力騰空而起,然后拉著長槍裹挾著勁風向閻凌狠狠砸下。
這一下來得過于迅速,閻凌沒有過多思考,腳掌發(fā)力,地面出現了一個腳掌大小的坑,閻凌借著反作用力爆退了幾米。
槍砸在閻凌先前的位置,只聽一聲巨響,地面裂開了,無數地磚碎屑濺射而出。
閻凌看著地面上的裂縫嘴角有些抽搐,這也太暴力了。
還沒等他多想,對方便提槍而至,那人手分別握著槍桿的中端和末端,然后握著末端的手狠狠發(fā)力,同時體內氣機暴動。
槍尖旋轉地向閻凌頭部刺去,旋轉的槍尖涌現一股氣流,閻凌看見上面有一股青色的旋風在迅速匯聚,他甚至在上面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
就是這股吸力讓閻凌退避的身影產生了一絲遲緩,這使得他已經無法躲避。
無奈他只得抬起左手硬接下這一招。
這一槍硬生生捅在閻凌的手臂上,他的衣袖瞬間炸裂開來,就在那人面色一變準備收力之時忽然發(fā)覺不對。
槍在刺進閻凌的手臂后就已經停止攻勢,不是那人收手了,而是閻凌的肌肉將槍尖卡住,使其無法再進一步。
對方也驚覺不妙,立馬將槍抽回,他看著閻凌血流如注的手臂一時間有些猶豫。
閻凌看出了對方的猶豫,大笑了一聲,“沒事,繼續(xù)?!?p> 然后他體內氣血奔流,一甩手,那道傷口便停止了流血,要不是為了不那么嚇人他甚至都能讓其痊愈。
閻凌撿起一塊破布將手臂上的血液擦拭干凈,然后對著對方揮了揮手。
那人一見頓時便放下心來,同時心里也升起了一絲興奮。
既然如此,那就可以用那招了吧。
他的眼睛散發(fā)出興奮的光芒,手里的槍握得也更加的緊。
看出對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達到了巔峰,閻凌心里也有一絲警惕,看樣子是要拿出看家本領了。
只見他緊握槍身,雙腿呈馬步狀半蹲,面色潮紅,渾身有水汽蒸騰。
他的左手緩緩伸直,槍尖對準閻凌。
看對方這架勢閻凌心生不妙。
忽然,對方右手猛推,槍發(fā)出一聲音爆向閻凌極速而去。
槍剛脫手那人便如同泥鰍一般癱倒在地,似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氣。
中途極掠的槍身變幻成一條銀色長龍甩著尾巴向著閻凌撞去。
果然槍都是拿來扔的,閻凌面色一變內心吐槽了一句,這一槍的威力他已經不能在用身體硬抗。
只見他右手一揮便覆蓋上熊熊火焰,他手做爪狀抬手擋在身前。
龍頭與火焰手掌相撞爆發(fā)出強勁勁風,竟是將地板都吹得裂開。
很快閻凌面色再次一變,一抹血光自他右手虎口處迸射而出。
他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一槍的威力,于是抬起左手瞬間覆蓋上火焰,與同右手一起抵御銀龍的攻勢。
“轟!”
只聽一聲巨響,銀龍應聲爆裂,擂臺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
閻凌終是將這一槍擋下了,只不過還是稍顯狼狽,此刻他的兩只手袖都被炸開,衣服成了一件背心,手臂上還在不斷地冒出鮮血。
氣血鼓蕩,瞬間止血。
他走到那挑戰(zhàn)他的人面前,見他躺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很不錯?!?p> 他將對方拉了起來夸贊了一句,這可不是他在安慰對方,根據這一戰(zhàn)的表現來看閻思嘉最后那一槍至少得有c級的水準。
那人看了看閻凌,搖頭自笑,“還是沒能逼出你的手段?!?p> 閻凌拍著他的后背道,“不錯了,都逼出我的異能了,夠你自豪了?!?p> 將對方扶到擂臺下,閻凌問道,“你叫什么?”
“閻思嘉?!?p> 怎么像女生的名字,沒有說出口,閻凌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你在家族里實力如何?”
閻思嘉撓了撓頭嘆了口氣道,“同輩中算是中等的了。”
這才中等?。块惲璧纱罅搜劬?,這才是中等那中等以上的人得多強?而且他還說只是同輩之中。
果然隱世家族的底蘊還是很深厚啊。
他眼神幽幽地望著遠方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