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速度極快,一層土黃色的防御膜撞破云層飛到云層上空。
劍域離他們蒼玄宗很遙遠(yuǎn),光憑飛舟是不可能到達(dá)劍域,所以他們會在中途轉(zhuǎn)乘傳送陣法。
閻凌還在飛舟上見到了熟人,就是那對新入門的兄妹,他們見到閻凌的時候顯然也愣了神,不過那長空宇也僅僅只是愣了一下卻并未有過多的意外,反而友好的對閻凌點頭示意。
反觀那長空月就有些不可思議,她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轉(zhuǎn)頭看著她的哥哥。
“沒什么意外的。”長空宇笑著摸著她的頭緩緩道,“當(dāng)日我就與你說過此人絕非庸人?!?p> 半響后,長空宇來到閻凌面前,他身后還跟著長空月在探頭探腦。
只見長空宇對著友好一拜,“這位師弟,不知尊姓大名?!?p> 雖說是同期的弟子,但內(nèi)門的弟子身份更加尊貴,閻凌也沒有辦法,只好還禮道,“師弟閻凌,長空師兄多禮了,相傳長空師兄天資卓越,如今一見更勝傳言啊?!?p> “哪里哪里,”長空宇搖搖頭道,“閻師弟不必妄自菲薄,你也是天賦杰出之人,想必要不了多久蒼玄宗必定有閻師弟的大名?!?p> 長空宇身后長空月探出頭來好奇地向閻凌問道,“喂喂,那我呢?”
閻凌笑了一聲道,“長空師姐的天賦自然也是非凡無比,非我等能及。”
雖說叫比自己小得多的女孩師姐是有那么點別捏,但閻凌也明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道理。
果然長空月昂起頭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嘴里還哼哼唧唧道,“哼哼,你很有眼光,以后就跟我混吧?!?p> 長空宇捏著長空月那紅潤的小臉道,“別胡鬧。小妹從小就喜歡胡鬧,閻師弟別介意?!焙竺嬉痪涫菍χ惲枵f的。
長空宇和長空月是如今蒼玄宗最熱門的話題,雖說入門沒多久,但展現(xiàn)出來的天賦堪稱歷屆之最,眼看就要成為蒼玄宗冉冉升起的明星。
如今如此天才的人物居然與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門弟子相談甚歡,讓他們尤為震驚。
“他是誰?。俊?p> “不認(rèn)識?。磕阏J(rèn)識嗎?”
“沒見過?!?p> …………
所有人都在議論,但沒一人知道閻凌的跟腳,一時間閻凌這個名字在外門弟子的范圍內(nèi)傳開了。
與長空兄妹話別后,閻凌獨自一人來到船尾,望著天邊的太陽頓時想詠詩一首來表達(dá)此刻的心境,但怎奈何他胸?zé)o點墨,對詩詞一竅不通,話在嘴里流轉(zhuǎn)卻怎么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在閻凌感嘆之時一股巨力拍在他的背上,本就站在飛舟邊緣的他被一把推了下去。
閻凌頓時大驚,是什么人要加害與他,一瞬間他想了很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長空宇。
失重感瞬間傳來,閻凌無意間向下望了一眼,面色瞬間蒼白,冷汗刷刷地就流了下來,兩股間有一股尿意在醞釀,這下要歇菜了。
就在閻凌這么認(rèn)為的時候一股拉扯力從腰部傳來,閻凌感覺自己幾乎快要被攔腰截斷。
這時一根并不那么明顯的繩索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繩索的兩端分別系在閻凌的腰上和船尾上。
沒了防護(hù)罩,疾風(fēng)掠過閻凌的皮膚,瞬間閻凌再次變成了個血人,不止如此那飛快的速度讓閻凌還感到一股窒息感。
這種莫名的熟悉感讓閻凌瞬間想到了一人,他努力地仰起頭,眼睛微瞇,果然在船尾站著一人,此人白衣飄飄,一副淡然的樣子。
閻凌心里冒出無數(shù)罵人的話,可當(dāng)他張嘴時風(fēng)就往他的嘴里灌。
站在船尾的人正是閻凌那并不便宜的師傅林慕修。
林慕修往閻凌的嘴里扔了一顆丹藥,閻凌眼睛瞪得老大,臉色變得醬紫,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他差點沒被那顆丹藥給噎死,風(fēng)灌進(jìn)他的嘴里讓他講不出話來,只好瞪著一雙憤恨的眼神看著林慕修。
丹藥下肚沒幾秒閻凌突然感覺體內(nèi)升起一股熱量,體內(nèi)的能量似乎在沸騰,他能明顯感覺到體質(zhì)在飛速提升。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肌肉在蠕動,經(jīng)脈如蛇般纏擾著他,閻凌頓時大駭,自己莫不是要變成一個虎背熊腰拳大如斗的肌肉男吧,適度鍛煉吸引異性,過度就吸引同性了啊。
閻凌一時間為自己的身材升起了一股哀傷,以致敬即將逝去的那無比勻稱的身材。
當(dāng)然這一系列的變化肯定會伴隨鉆的疼痛,閻凌這一系列的胡思亂想只不過是在轉(zhuǎn)移注意以緩解疼痛而已,他的冷汗早已將衣衫打濕,就連疾風(fēng)也沒能吹干。
閻凌的意識在疼痛和過度失血中變得模糊,眼皮漸閉,眼看就要昏迷過去。
“運(yùn)行冥靈體!”林慕修的聲音緩緩地傳進(jìn)閻凌的耳朵里,然后轟然炸響,閻凌立馬強(qiáng)打起精神按照林慕修的指示開始運(yùn)行冥靈體。
由于傷勢過重再加上先前的那一枚丹藥,閻凌感覺身體的每個細(xì)胞都極度饑渴。
空氣中的濁氣迅速被他吸收,要不是閻凌在極速飛行恐怕會出現(xiàn)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漩渦。
細(xì)胞在瘋狂地吸收濁氣,閻凌身上的黑紋在迅速膨脹,要知道黑紋的大小等同于天賦,原本閻凌的黑紋就很粗壯,而現(xiàn)在卻比最開始還要粗了一圈。
要知道閻凌的黑紋可是被錘煉了的,現(xiàn)在黑紋的質(zhì)量就是在他錘煉的基礎(chǔ)上增加的。
閻凌就在這劇烈的變化和疼痛中經(jīng)過了一個早上。
直到中午林慕修才將閻凌拉了上去,一上飛舟閻凌立馬就癱倒在地板上,就如同一條蛆。
林慕修給了他一腳,“別癱著,起來修煉?!?p> 怨恨地看了他一眼,閻凌才極不情愿地爬起來,背靠在船舷上坐著,口喘粗氣。
他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發(fā)散的思維,瘋狂運(yùn)轉(zhuǎn)著冥靈體,不稍片刻一股生機(jī)從體內(nèi)迸發(fā),如同枯木逢春一般滋潤著他的每一個細(xì)胞。
但閻凌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他渾身散發(fā)出黑色的光輝,如同吞噬光亮的黑洞一般讓人感覺深邃且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