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jīng)是外門弟子,可在外門居住,但閻凌還是比較喜歡山下,就圖一個方便。
半山腰他也逛了,除了宗派修煉之地并無多余娛樂場所,身為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人,他可過不了清心寡欲的日子。
別的也就算了,居然連館子都沒得下,難道跟那些人一樣天天嚼藥材根子?對他沒用啊,所以還是得山珍海味得勁兒。
剛推開房門就見陸一弦正蹲在院子里刨土,也不知在埋些什么玩意兒。
搖了搖頭,他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攤開從他的新師傅林長老那里買來的地圖。
“師傅給徒弟東西還要錢?!遍惲柽屏讼伦欤c這個并不便宜的師傅之間的相處模式甚是古怪。
淡笑了一聲,他就當(dāng)林長老的性格古怪,畢竟他從不少書上了解,一些老家伙性格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缺陷。
看著地圖閻凌回憶著短棍給他的信息仔細(xì)對照著,一旁專心挖土的陸一弦見閻凌看著一張地圖發(fā)呆,也忍不住好奇湊了上來,不過他的手腳并沒那么干凈。
在伸著腦袋湊上來的同時他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往閻凌的腰子上扎。
一絲電流通過刀身傳到陸一弦身上,他此刻正渾身抽搐嘴吐白沫,一襲長發(fā)跟鋼針?biāo)频牟逶谒念^上。
突然閻凌的眼神一凝,他發(fā)現(xiàn)短棍圈出的地方了,在一片山谷的中央,那片山谷則在一片神秘的綠洲內(nèi),這片綠洲的存在還只停留在民間傳言,本以為是說書人杜撰,沒想道還真存在。
閻凌的眼睛往旁邊一瞟,綠洲周圍僅有三家勢力,劍域、瑤池圣地和萬靈宗。
這三家勢力都遠(yuǎn)非蒼玄宗這三等小門小派能比擬的,
劍域,乃靈界頂尖勢力之一,其中最為人所知的就是他們高超的劍道,俗話說南劍北刀,其中的劍就說的是劍域。
瑤池圣地,這可就大有來頭,是整片靈界現(xiàn)存唯二的圣地,與仙庭乃上古時代遺留的大勢力,其底蘊(yùn)深不見底。
萬靈宗,這宗派就更邪乎,是靈界惡的聚集地,里面的弟子據(jù)說全都是大魔頭,他們完全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主,而且宗派范圍全年籠罩在濃霧中,讓然摸不清情況,不然靈界早就聯(lián)合把他給滅了。
這地理環(huán)境讓閻凌麻了爪,他獨自一人可去不了,看來還是得去長司殿碰碰運氣。
看著點也到了晌午閻凌的肚子也叫喚上了,于是對著身邊好奇地抻著頭的陸一弦問了一句,“吃飯,走不?我請客?!?p> 但高傲的陸一弦怎么可能不低下他那高傲的頭顱,立馬放下手中的工具,坦然自若地跟在閻凌的身后,仿佛就像一個渾然天成的小弟。
下館子保不齊就會遇上一些熟人,比如現(xiàn)在。
“喲,這不是那啥的老大嗎?怎么現(xiàn)在給人當(dāng)小弟啦?”就在閻凌他們剛坐下隔壁那桌就有人認(rèn)出滿臉泥土的陸一弦,并加以嘲諷,“欸,我說你跟的這人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廢物啊。”
“哈哈哈哈。”他們一桌的人哄堂大笑,其他正在吃飯的人也不禁投來好奇的眼光。
“你混得夠可以啊,居然都給這東西當(dāng)小弟了?!蹦侨艘婈P(guān)注的人不少也更加不依不饒。
遇到這類人閻凌向來只有一種解決辦法,他無奈起身緩步走到那桌人面前,嘴里還嘀咕著,“這年頭傻逼怎么都習(xí)慣送人頭了?”
那桌人眼睛一瞪怒道,“你這垃圾說什么!看你爺爺我不弄死你?!?p> 依舊坐在位置上的陸一弦一臉嘲諷地看著那桌人,既然閻凌出手,那么他們肯定虐。
不止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毆打同門也是要受到處分的,這樣一來閻凌肯定也落不到好,而他陸一弦就好好看戲就是了。
閻凌居高臨下俯視著那些叫囂的人,抬起手就是幾個巴掌招呼上去,那幾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抗就已經(jīng)被扇得找不著北了。
知道碰見硬茬了,其中一人頂著豬頭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閻凌看見了也沒在意。
一爪提溜其先前那位嘴臭的家伙閻凌冷聲道,“你嘴巴挺能說啊,來再給我說一段,我愛聽。”
那人嘴里的牙齒都讓閻凌給扇完了,此時他用那漏風(fēng)的嘴萬分誠懇地求繞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dāng)屁給放了吧?!?p> 閻凌側(cè)耳聽了好半天才聽明白,旋即眉頭微蹙似是不滿,抬起手又是一耳光扇了過去,差點沒把人臉給扇爛,“我說講我愛聽的,你聽不懂人話?”
其他同伙也被嚇得不行,不過閻凌手里提著的那人也讓其他人感覺到了一絲幸運的眷顧。
手中的人嘴角流淌著血液和口水的混合物,眼睛向上微翻眼看就要昏厥了,這時一行穿著輕鎧的人馬涌了進(jìn)來,將閻凌團(tuán)團(tuán)圍住。
陸一弦一看頓時來了精神,好戲就要上演了,閻凌這家伙終于要吃虧了。
來者正是執(zhí)法隊,是維護(hù)山下治安與懲治違法的雜役弟子的,組成人員也全是老資格的雜役弟子。
這時先前偷溜的豬頭指著閻凌對著執(zhí)法隊為首的那人泣聲道,“哥,就是他,就是他在大庭廣眾下打我們?!?p> 那人身材魁梧,長相兇悍穿著一身輕鎧更是平添了幾分不凡,就進(jìn)來這么久他眼睛都沒正式過閻凌,轉(zhuǎn)過身大手一揮隨口道,“抓起來?!?p> “等等!”閻凌看著那道背影冷笑道,“你就不想問問原因?”
“抓起來?!蹦侨藳]接閻凌的話繼續(xù)下著命令。
其余人立馬持著刀向閻凌收攏,閻凌冷笑了一聲摸出一塊玉牌扔向了那往外走的背影。
“大人小心!”其余人皆驚,立馬驚呼。
“哼?!蹦侨死浜咭宦暎恢皇滞T诒澈?,手里用力捏著閻凌扔出去的玉牌。
“我勸你別捏壞了,好生看一看是什么東西?!泵鎸Π鼑惲柽€不忘好心提醒。
那人用力的手微微一怔,而后才將其拿道了面前,待看清手持物件后立馬轉(zhuǎn)過身以笑臉相迎,“原來是外門師兄,師弟這番得罪了?!?p> 隨后雙手托著玉牌還與閻凌。
這一幕反轉(zhuǎn)驚道了所有人,包括正在一旁吃菜看戲的陸一弦,要知道這執(zhí)法隊的頭頭是那些人的靠山,為此也抓過不少與他們作對的家伙,沒想到今天折戟在閻凌這里。
被閻凌揍的那桌人在山下橫行慣了,接受不了這種結(jié)果于是大喊道,“不可能!他明明是個不能修行的廢物這么可能是外門弟子,而且他是今年才入門的!他的身份一定是假的!”
是啊,一時間所有人都想起來了,新入門的弟子除非被長老收入門下,不然至少也得一年后才能成為外門弟子。
閻凌呵呵了兩聲便不再搭理他們,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欣賞著身旁栩栩如生的石雕。
執(zhí)法隊對長狠狠地拍了叫囂者的腦門將其震暈,然后才對閻凌恭敬地道歉告退。
他們走后不久飯店才哄鬧起來,他們興奮地討論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并述說者那群人以前干的惡事,然后才好奇地盯著閻凌。
閻凌笑著搖了搖頭,飛快地解決了午飯,然后領(lǐng)著身旁的石雕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這時石雕才醒過來,他不可思議地盯著閻凌,嘴里的聲音也變得尖銳,“你是外門弟子?”
閻凌謙遜一笑,搖頭嘆息道,“本人不才,今天僥幸拜入長老門下。”
“?。。。 标懸幌已鎏扉L嘯。
閻凌捂著耳朵,走出了院子,他準(zhǔn)備去接蹲一個靠近綠洲的外派任務(wù)。
同時他又在想今天他鬧的這一出算不算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