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閻凌并未看清黑市的地點,所以在出去時盡管渾身鮮血,他還是努力看清地點,他可不想再變成血人。
黑市離他的住所是有一點遠(yuǎn)的,看來常去是不太可能了,太浪費(fèi)時間了。
林長老一把把閻凌扔進(jìn)小院,自己化為一道流光去了半山腰。
揉了揉自己快摔成八瓣的屁股,閻凌癟了癟嘴,心里瘋狂腹誹著林長老,這為老不尊的家伙,去玩也不帶我就算了還迫害我,靠他大爺?shù)摹?p> 忽然門口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對林長老輸出不滿的情緒。
誰???閻凌狐疑地盯著門口,想了幾秒,他在這也沒什么認(rèn)識的人啊,林長老現(xiàn)在的‘黑料’被自己掌握現(xiàn)目前道理再來。
他猜到來到人大概是哪些家伙了,他捏了捏臉,露出一副兇煞的表情,然后才慢慢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孩,他面露怯色一臉糾結(jié)。
門開的一瞬間,他看見渾身浴血的閻凌面色一僵,在原地愣了幾秒才大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閻凌一臉黑線,趁他還沒鬧出大動靜的時候立馬捂住了他的嘴。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灌入他的鼻腔,他瘋狂地掙扎著,眼睛里充斥著絕望,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見有鄰居的大門在動,似是被先前的動靜給驚道打算出來看看情況,閻凌立馬把人拉進(jìn)了院子緊閉了大門。
捆綁堵嘴一氣呵成,根本沒給對方反抗的機(jī)會,宛如一個綁架老手。
而此刻那男孩見閻凌一系列流暢的動作嚇得差點失禁,這沒綁過幾百個人都練不出這樣的手法。
男孩現(xiàn)在腦海里一直在想著自己等會的死法,越想越害怕,鼻涕眼淚不要命地流。
見這男孩涕淚橫流的模樣居然還有些可愛,閻凌嘴角露出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但很快就被這個念頭給嚇住,立馬扇了自己幾耳光,欺負(fù)小孩可不是他閻凌的所作所為。
可這男孩眼淚就像流不完似的,等會松了嘴肯定還會大叫,于是他頂著一張沾滿鮮血的臉,杵到男孩臉上威脅道,“等會你要是敢叫我就把你手腳卸了眼睛挖了扔進(jìn)糞坑里?!?p> 說完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腦勺溫和地說了一句,“懂了嗎?”
男孩瘋狂地點頭,生怕等會眼前這殺人狂魔會殘忍地對待自己。
滿意地看著男孩,閻凌給他松了嘴。
男孩驚恐地看著閻凌,無聲哽咽著,生怕鬧出了一點動靜閻凌就會殺了他。
坐在男孩的對面,閻凌靠在椅子上,一只腳踩在男孩的大腿上,表情猙獰,“姓名,年齡,來這干嘛?”
“嗚~嗚~”
男孩一張嘴就跑出這倆音,但在閻凌的恐嚇下他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用那帶著哭腔的聲音回道,“呃~陸一弦,呃呃~十一歲?!?p> 哽咽了良久后他又道,“是其他人強(qiáng)迫我來這個院子叫一個叫閻凌的人過去?!?p> 十一歲,應(yīng)該是天才啊,還被強(qiáng)迫看來是受到了欺負(fù),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這樣的天才在為成長之前一般都應(yīng)該有一個護(hù)道者。
將陸一弦丟在一旁,閻凌從井里打了桶水給自己簡單清洗了一番,露出了自己驚世的容顏。
陸一弦在一旁看呆了,自從閻凌將臉洗干凈后他就在一旁呆呆地看著,連哭都不哭了。
回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他再次走到陸一弦的面前,“還哭不?”
陸一弦小臉紅透了,眼睛憤恨地盯著閻凌,但還是不敢反抗,瘋狂地?fù)u頭。
閻凌失笑了一聲便給陸一弦松了綁,“走吧,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帶路?!?p> 但陸一弦卻遲遲沒動,他扭捏地看著閻凌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他們是想要打劫你的資源,你最好別去?!?p> 喲呵,這小家伙居然沒想著報復(fù)他,反而還提醒他,心性純良啊,這在這個環(huán)境可是要吃虧的,怪不得會被欺負(fù),別是圣母婊吧。
閻凌的心理戲陸一弦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還在不停地勸解閻凌不要去。
“可我不去,你會被揍吧?!遍惲璐驍嗔怂脑挕?p> “這。”陸一弦表情逐漸難看,但很快他就回道,“沒事的,我習(xí)慣了?!?p> “嘖嘖嘖?!遍惲杩粗懸幌覔u著頭,校園霸凌不可取啊,他雖然不是好事的人,但這受害者都在他面前了他就順便幫一幫。
拍了拍陸一弦的肩膀,閻凌無所謂道,“行了,沒事的,帶我去?!?p> “真的沒事?”陸一弦接連確認(rèn)了好幾便,見閻凌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
陸一弦在前面慢吞吞地領(lǐng)著閻凌來到了一個住宅邊緣的大宅子前。
一到這宅子附近閻凌就聞到了一股香氣,可能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閻凌的鼻腔里有陣陣熱氣蒸騰,他在靈界雖然不能動用金焰,但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還是可以的。
陸一弦停在了大宅的門前再一次向閻凌確認(rèn),“你真的確定要進(jìn)去嗎?現(xiàn)在離開還來得及,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吧?!?p> 笑了一下沒搭理陸一弦,閻凌一把推開大門,閻凌徑直地走了進(jìn)去。
陸一弦在他身后長嘆了口氣,緊接著也跟著一塊進(jìn)去了。
大宅是一個三進(jìn)院的宅子,入門的院子站著不少人,他們見有人推斷了大門門栓進(jìn)來,都投出了敵視的目光,但見到跟著閻凌身后的陸一弦都紛紛露出恍然的表情。
沒搭理這些人,閻凌奔著大堂而去,大堂內(nèi)的格局跟閻凌認(rèn)知的山大王差不多,正中央擺著一張比較霸氣的寬椅,兩側(cè)也各擺著幾張相對較小的椅子。
閻凌的動靜不小,許多人聞訊趕來,很快大堂的椅子就已經(jīng)坐滿了,除了最上面那一張,看他們的樣子都是雜役弟子。
噫,這大當(dāng)家還不出來?閻凌疑惑地看著那張椅子。
“哼,你就是閻凌?”坐在最末端的一個舉止極為囂張的人瞥了閻凌一眼冷聲道,“你擅闖我們的大門該當(dāng)何罪!”
“擅闖?不是你們叫我來的?”閻凌不解。
“你是真不懂規(guī)矩?還是裝的?”那坐在最末端的人依舊囂張道,“三叩六拜求我們開門是規(guī)矩!滾出去跪下!”
閻凌看向坐著的其他人,他們都端著手中的茶杯,仿佛眼前的事跟自己無關(guān)。
“呵?!遍惲枥湫σ宦?,直接一耳光狠狠扇在那人臉上。
手掌與臉皮的碰撞爆發(fā)出劇烈的聲響,那囂張至極的人直接被閻凌扇飛撞在一旁的柱子上,一邊臉被打爛,嘴里吐出一嘴牙。
閻凌甩了甩手上滾燙的鮮血,眼神睥睨地看著其他人,“就這?垃圾!”
其余人驚怒不已,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閻凌身后的陸一弦。
閻凌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陸一弦臉上的怯弱消失不見了,轉(zhuǎn)而露出了邪魅的表情。
只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最前方,在那空著的椅子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在閻凌地鐵老人的表情下緩緩坐下。
“你就是大當(dāng)家?”閻凌驚異道,“影帝啊。”
陸一弦不可置否,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閻凌,神情高傲,“我看你是個人才,給你一個機(jī)會,拜入我麾下。”
“否則呢?”在稍微驚異后閻凌又恢復(fù)了滿不在乎的表情。
“否則?呵呵?!标懸幌也恍嫉匦α藘陕?,隨后眼神一狠,“這可由不得你!”
閻凌指著兩排坐著的人,“就靠這些垃圾?”
這可不是閻凌囂張,就眼前這些人最多也就附靈境,也就跟他殺的那些低等血族差不多,他揍起來就是一耳光一個小朋友。
“你可以試試?!标懸幌益?zhèn)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閻凌點點頭,手掌向身后輕輕一拍,所有的門窗全被他關(guān)上,屋內(nèi)除了陸一弦的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謹(jǐn)慎地盯著閻凌。
輕輕一笑,閻凌伸出手掌對著眾人輕輕旋轉(zhuǎn),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烈風(fēng)將他們吹向閻凌的方向。
所有人大駭,紛紛抄出家伙順勢朝閻凌瘋狂攻擊。
閻凌的目光沒有再看他們,眼神穿過人群凝視著最前方死死抓住椅子的陸一弦,旋即輕笑了一聲。
其他人見閻凌并未在意自己都認(rèn)為機(jī)會來了,攻擊順勢而下,但閻凌身上爆發(fā)出一陣電弧,圍著他的所有人都被電暈在地。
“能靈境!”陸一弦大駭,蹦的一下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神的鎮(zhèn)定以然不在。
“能靈境?不不不。”閻凌搖了搖頭,“我最多也就顯靈境?!?p> “顯靈境?不可能,你明明都有……”話沒說完陸一弦突然面色陰沉,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你是特殊體質(zhì)伴生靈?”
閻凌歪著頭想來片刻,“你要這么說也算是吧?!?p> “哈哈哈哈哈!”突然陸一弦像發(fā)瘋一樣大笑了起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p> 狐疑地看著陸一弦,閻凌在想,這小屁孩莫不是傻逼了吧。
陸一弦興奮地盯著閻凌,目光里的貪婪已經(jīng)赤裸裸地展現(xiàn)了出來,“你可真能忍,沒讓宗門發(fā)現(xiàn),不過很好你的能力很快就是我的了。”
閻凌像看陸一弦像看傻逼一樣,“這小孩不會是中二病吧,算算年齡也差不了多少,算上早熟就剛剛好?!?p> 掏了掏耳朵,陸一弦那還沒有變聲的聲音著實刺耳,他身形一閃便出現(xiàn)在陸一弦的身邊,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不可能!不可能!你這么可能還能站著!”陸一弦的聲音充滿了驚怒。
“你在說什么?”閻凌看著陸一弦一系列的迷惑表演,忽然一陣香氣飄進(jìn)了他的鼻子里。
他審視著陸一弦,香氣就是從他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你丫給我下毒?”
陸一弦頓時眼前一亮,仿佛致絕地而后生。
可下一瞬間表情就僵住了,只見閻凌一只手抓著他的天靈蓋狠狠地往地下一砸,地板被撞出一個碩大的坑。
“這么可能!怎么可能!”頭埋在地板里的陸一弦聲音氣若游絲。
閻凌拍著胸脯暗道僥幸,要不是事先金焰幫他隔了一層香氣,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中招了,就算他能解那也得花點時間。
順勢坐在了最高處的椅子上閻凌看著腳下癱倒的眾人,他做了一個決定。
依次扇醒所有人,閻凌坐在高坐上俯視著所有人,他們現(xiàn)在渾身都破破爛爛沒一塊好地方,更有甚者連臉都爛了半邊。
他們此刻顫抖地站在下方,不敢正眼看閻凌的臉,造成了這個結(jié)果,被閻凌毆打的恐懼算一部分,但最主要還是陸一弦的慘樣還擺在他們眼前。
“你們幫派叫什么???”懶散地坐在高位,閻凌隨口問道。
“神府?!毕路降娜诵⌒囊硪淼?。
“什么垃圾名字,以后叫炸天幫,我是幫主?!遍惲柘訔壍?fù)]了揮手。
“一切聽幫主安排?!毕路降娜祟D時松了口氣,既然閻凌這么說了他們就應(yīng)該安全了。
“滾滾滾,都滾?!遍惲枨采⒘怂腥耍缓笞ブ懸幌襾淼酵ピ豪?。
幾耳光扇醒了陸一弦,閻凌露出邪惡的微笑,“早上好啊?!?p> 陸一弦懵了幾秒,然后他才露出了恐懼的神情,他語氣顫抖道,“你,你要干什么?”
“啊?!遍惲枰慌氖纸辛艘宦?,然后伏在陸一弦的耳邊道,“我不是說了要把你四肢卸了眼睛挖了扔茅廁嗎,這么快就忘了?”
忽然陸一弦的下體冒出了一股騷臭,閻凌嫌棄地捂著鼻子,“果然現(xiàn)在你著樣子才符合小孩,雖然一般小孩五六歲都不會尿床了。”
“來人!拿把刀來!”閻凌對著身后大喊了一聲。
下一瞬間就有人把自己的佩刀遞給了閻凌,閻凌拿著刀對著陸一弦的四肢比劃了一番,然后狠狠劈下。
“不要!不要!我錯了!”陸一弦眼睛鼻子流淌著液體瘋狂地懇求道。
刀停留在陸一弦的肩膀上,鋒利的刀刃割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閻凌冷冷地看著陸一弦,“你錯在哪兒了?”
“對不起!對不起!”陸一弦瘋狂地磕頭。
“別說這些沒用的,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閻凌冷聲道,“我問你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加害大人,我不該,不該?!?p> “嘖嘖嘖?!遍惲钃u了搖頭,這才符合小孩的氣質(zhì),看著眼前的陸一弦就讓他像起了自己小時候,面對父母的‘你錯哪兒了’,他總是那么恐懼且不知道答案。
“行了,給你一個機(jī)會?!遍惲璋训妒者M(jìn)了刀鞘,“你去把他們身上的毒解了?!?p> 先前就有高層跟閻凌匯報,陸一弦能當(dāng)上老大是因為靠著那人畜無害的表情給他們一群高層下了毒。
陸一弦連滾帶爬地去給所有人都解了毒。
其他人都瞪著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為他們解毒的陸一弦,當(dāng)初是有毒的桎梏不得不對陸一弦言聽計從,但現(xiàn)在該他們報仇了!
在為所有人解毒后,陸一弦立馬跑到閻凌身旁尋求庇護(hù)。
“好了好了。”閻凌表情嚴(yán)肅,不怒自威震住了所有人,他緩緩吩咐道,“現(xiàn)在陸一弦是我的扈從,不參與炸天幫的一切事宜,想要報仇以后再談?!?p> “聽明白沒有!”閻凌大喝一聲。
“聽明白了?!逼渌硕加袣鉄o力地回答道。
“你們是沒吃飯嗎!大聲一點!”能量在舌尖凝聚,閻凌爆喝一聲。
“聽明白了!”所有人瞬間站直,大聲道。
閻凌滿意地點了點頭,帶著陸一弦沿著來時的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