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入門的雜役弟子白嫖進藏經(jīng)閣的次數(shù)有限,大多數(shù)都需要用功績點來換取門票。
這其實也是變相地鼓勵弟子修行,同時也能讓弟子為宗門做貢獻。
他們雜役弟子白嫖的機會只有入門的那一次,閻凌打算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藏經(jīng)閣在半山腰,半山腰是外門弟子的地方,不過一般的雜役弟子能到最高的地方就是半山腰,山頂他們沒資格去,將藏經(jīng)閣立在半山腰其實方便了雜役弟子。
半山腰的廣場上已經(jīng)熱鬧起來,許多身著藍衣的弟子在切磋斗法,還有不少端了根凳子坐在角落擺攤,周圍挑選的弟子也不少。
這一副熱鬧的樣子與先前的冷清完全不一樣,也許是為了讓他們能好好完成測試吧,失笑地搖了搖頭,他走到一個正在地攤前閑逛的人面前。
他恭敬地拜了個禮,“這位師兄,叨饒了,請問藏經(jīng)閣怎么走?”
那人看見閻凌身上穿的灰衣,“你是新入門的弟子吧,藏經(jīng)閣在那邊。”
沿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廣場盡頭的一角。
再次感謝對方一番后他便往那方向而去,廣場的盡頭有一條小路,曲曲繞繞直通深處。
路的盡頭有一座古樸的閣樓,上面藏經(jīng)閣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出入藏經(jīng)閣的人很少,畢竟功法秘籍都是借閱的,不可能有人在藏經(jīng)閣看看就會的。
走到大門前,有一白衣黑邊服飾的外門長老坐在門后的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這位長老閻凌也是頗為熟悉了,就是第二關的那位。
感覺到有人接近,那位外門長老睜開了眼睛,見到是閻凌后露出了微笑,“是你啊,這么快就來這了,想好要什么了?”
閻凌恭敬地鞠了一躬,“弟子閻凌,拜見長老?!?p> 失笑地搖了搖頭,“別那么多禮了,快進去吧,記住只能在一樓待一個半時辰,最多只能取一本書?!?p> 閻凌又恭敬地拜了一禮然后才進入藏經(jīng)閣。
那長老看著閻凌的背影和腰間的紅木身份牌搖了搖頭,與其他家伙不同,他很看好閻凌,為此在其身上做點投資他覺得是很值得的。
待閻凌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目光內后,便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不多時又有幾個新入門的弟子來到了藏經(jīng)閣,長老瞥了他們兩眼,看見了腰上的白玉身份牌點了點頭,“一樓,一個時辰?!?p> 不多時又來了幾個紅木身份牌的新弟子,“一樓,半個時辰?!?p> 閻凌在藏經(jīng)閣快速地尋找著,一個半時辰并不充裕,他得充分利用時間。
他現(xiàn)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了解這里的常識,所以一本地理志就相當重要。
按著書架給出的引導他很快就找到了相應的書,一本在角落里吃灰的《靈界風華錄》。
這本書講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常識和地理,書里開篇就寫了這個世界的名稱和修行的體系。
本界乃深淵入侵修真界后誕生的,其本是修正界和深淵分割而出,爾后與另兩界斷了關系,改名靈界。
由于深淵入侵,濁氣侵世,靈氣以然不存,吾靈界先輩苦于仙路斷裂,晚輩修行無望,以至后世靈界可能不存,骸骨漫天,乃嘔心開創(chuàng)修靈一道。
此道現(xiàn)世,天震怒,降下萬鈞雷霆,宛如滅世,吾界先輩喋血者不計其數(shù),偶有幸存亦重傷,不得出。
有此一道,靈界如新生,天才者不計其數(shù),短短千年便已臻至盛世,大能輩出,鎮(zhèn)守一界。
這短短的一篇就將閻凌看得渾身冷汗,他在想要是這里的人知道他有半個深淵族的血統(tǒng)會不會將自己生吞了,一想到這些他就止不住地打顫,并下定決心要低調。
整理好情緒后他又接著看下去。
這本書并不厚,里面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些常識,對于地理方面的并沒有細說,待到閻凌看完也不過才用了一個時辰。
他現(xiàn)在總算是了解今天為什么那些長老要爭搶長空宇以及為什么新入門的弟子都那么震驚。
不過現(xiàn)要講一講修靈一道的境界,由低到高分為:納靈、附靈、聚靈、顯靈、能靈、惡靈、融靈、驅靈、仙靈。
每個境界的具體能力書中并未贅述,但其修煉的根源就是死去的生物逸散出來的本源,也被靈界稱為生靈氣。
吸收生靈氣能在體內凝聚成一個靈體,每個靈體的形狀是不一至的,這是依據(jù)修行者本人的特質而自發(fā)孕育的。
這不禁讓閻凌想到了一種叫替身使者的東西。
如果要將靈體顯現(xiàn)出來就必須要在顯靈境才可以。
但伴生靈這一特殊體質顯然就不屬于這一類,伴生靈簡而言之就是跟著人一起出生的靈,并且這些靈都能在古籍中找到原型,所以也有很多人認為伴生靈體質的人都是大能轉世。
大能轉世?閻凌在腦子里回想其了長空宇的模樣,暗自點了點頭,這家伙說不定是主角。
將書放回角落,他還剩最后半個小時,時間還算充裕,他其實也并不缺什么秘籍,跟著喪尸一起埋在地里的還不少。
稍加思索一翻后,他決定找一門煉體的秘籍,他現(xiàn)在身法拳法法身什么的都練過,也就沒煉過體了,其實他也想嘗試一下一力破萬法的感覺。
任你花里胡哨,我一拳打得你媽媽都找不到。
找到秘籍區(qū),這里的人還不少,大都是他的同期,不過白色的家伙居多,甚至還有幾個在合伙欺負紅木的人,他們把人家團團圍住不讓其在這里拿書,任其時間白白耗費。
閻凌向來對這種霸凌行為不齒,這種人遲早會招報應。
果不其然,那被圍住的紅木將其他幾個白色的打了,人家年紀比他們大,他們以為別人的那幾年是白混的?
搖了搖頭閻凌沒再去關注,繼續(xù)將心思放在了尋找秘籍上。
他挑書其實是帶著目的的,他要挑就要挑殘卷或者極其適合他的。
半個時辰很快就到頭了,索性沒人來招惹他,不然他要讓這些人認識到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手里拿著一本秘籍緩步地來到門前,只見先前爆發(fā)出矛盾的幾人鼻青臉腫地吊在房梁上。
見閻凌走了過來并一臉好奇地盯著那幾人那長老微笑道,“每年新人都有不少掛在這,喲,《冥靈體》?你確定要這個?”
“嗯?!遍惲杩隙ǖ攸c點頭,“麻煩長老了?!?p> 張了張嘴準備再勸說什么的長老見閻凌一臉自信,也只好無奈點頭,“行吧,一周之內沒有進展的話,到我這再換一本?!?p> 閻凌感激地道了謝,他能感受到這位長老對他發(fā)出的善意。
抱著書興沖沖地下了山回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不為別的就為天黑路滑。
屋子內的照明物并不是煤油燈,而是一塊掛在天花板的石晶,與電燈差不多。
這時他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他現(xiàn)在這水平離辟谷還差得遠,不過還好周邊有許多飯店供他選擇,并且在吃飯的雜役弟子還不少,看來都是一些吃飯時間不規(guī)律的家伙,遲早胃病。
與中午同樣的配置,草草一頓果腹后他立馬回到了院子,翻開了那本《冥靈體》。
他選這本冥靈體是有原因的,第一這冥靈體是本殘卷,要知道一般殘卷都是主角標配,就算他不是主角拿來爽爽也是相當不錯的,
第二這煉體的方法居然是依靠濁氣來煉體,這不也剛好稱了他的心意,別人吸收濁氣可能要命,可對于他來說卻沒什么影響。
盤腿坐在床上,腦海里回想著《冥靈體》的修煉方法,天地間遍布的濁氣瘋狂地向他身體涌去。
而他則來者不懼,濁氣依靠特定的經(jīng)脈沖刷著他的軀體,沒幾分鐘他的身上就浮現(xiàn)出一絲絲頭發(fā)絲般細小的紋路,紋路勾勒成一個復雜玄奧的圖案。
他的身軀同時也在散發(fā)著深邃的幽光,隨著他的呼吸在閃爍。
這一晚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瘋狂地吸收濁氣,直到天亮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睛里爆發(fā)出一陣幽光,那幽光深邃地如同要吞噬靈魂一般。
但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他看著遍布身體的兩指寬的黑紋很是滿意,沒想到僅僅一天他就將這門煉體法入門了,接下來就需要將這些黑紋壓縮至一個小點就算小成。
心念一動黑紋便消失在他的皮膚表面,被隱藏在血肉之下,他可不想把這滿身的黑紋拉出去顯擺。
接下來就需要將這些黑紋壓縮至一個小點就算小成。
今天是入門的第二天,是傳法的日子,門派在今天會傳授他們宗門的基礎功法。
早早地去買了個早飯,他便去了山下的廣場。
他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不少人等候在那里了,閻凌也不禁露出期待的神情,也不知道門派的基礎功法到底是什么樣的。
沒多久今年入門的人已經(jīng)到齊了,依舊被有意地分為了兩堆,但滑稽的是白色標記那邊有不少人臉色都是淤青的,他們此刻正憤怒地看著閻凌這邊,閻凌不禁眉頭緊縮,看來被牽連了,人家連整個紅色標記的人都恨上了。
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焦作,似乎下一瞬間雙方都要開戰(zhàn)了似的。
不多時山上的來人打斷了氣氛的凝聚,來者是一位儒雅的老者,他撫著山羊胡一臉和藹地對他們講,“我是傳法長老,你們可以叫我武長老?!?p> 眾人立馬恭敬道,“參見武長老。”
武長老滿意地點點頭,手掌一翻便多出了一堆薄薄的書頁,只見他隨手一揚,書頁便紛紛地落在他們每一個人的手中。
“你們在此參悟此法,我會在這里留一天,有什么不會的可以來問我。”武長老說完這句后便盤腿坐在地上。
閻凌興奮地翻開了這本名為《寶華錄》的功法,粗略一看挺簡單,再仔細一看還是挺簡單。
根本沒難度啊,果然只是基礎功法,閻凌立馬坐在地上開始了參悟。
這修靈最主要的是感受天地間存在的生靈氣,這些生靈氣都是有趨利反應的,每一粒不同的生靈氣都會去能讓自己舒服的那里去,這也是為什么每個人的靈不一樣。
而《寶華錄》就是教他們如何能將這些生靈氣納入體內,當然有很多人已經(jīng)修行過功法,這些人只是輔修《寶華錄》,畢竟要修習宗門高級功法《寶華錄》是必不可少的。
在原地坐了半天,閻凌的表情逐漸焦躁起來,他按照功法的步驟已經(jīng)能感受到生靈氣的存在,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生靈氣似乎都很討厭他,都不想靠近他更別說納入體內了。
這是這么回事?閻凌大驚,難懂是因為我不是這方世界的人?那也不應該啊,難道是因為我一半的深淵血統(tǒng)?如果是這個那就麻煩了。
哭喪著臉,閻凌瘋狂地運轉功法,管那些生靈氣愿不愿意先隨便抓一些再說。
瘋狂運轉功法還是有效果的,這半天下來好歹也有那么幾十粒被他納入體內了,要知道生靈氣也是天地間的氣體,其一粒的大小跟氧氣也差不多。
閻凌結束了打坐,抬頭看天,想哭。
這種情況他也不敢去問那武長老,萬一是深淵血脈搞的鬼他不就完蛋了。
他頹然起身,準備回自己的院子好生安慰安慰自己,其他結束修行的人見閻凌要走皆露出吃驚的表情。
現(xiàn)在武長老在這里親自教學,以后就很難有這個機會了。
但很快他們爆發(fā)出了嗤笑聲,
“噗!修煉了這么半天居然體內生靈氣才這么點,這是有多廢?哈哈哈哈!”
就連武長老也不禁搖了搖頭,天賦如此之差的人他也沒見過,這也算難得了。
在哄笑聲中閻凌離去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回到自己的房間,閻凌痛定思痛,他決定修煉《冥靈體》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坐在床上,濁氣在他體內瘋狂地沖刷,在冥靈體入門后就不需要再吸收濁氣,只是把濁氣當成鐵錘錘煉他的黑紋,將其壓縮。
這其實是很痛苦的,這每一下都如同錘在他的血肉里、骨髓中,當然了煉體不痛苦那能叫煉體嗎?
在錘煉黑紋的同時,他也不忘繼續(xù)抓取生靈氣將其‘囚禁’在他的體內‘奴役’它們。
但效果依舊微乎其微,氣得閻凌直接錘煉黑紋錘到了第二天早上,連飯都沒有吃。
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閻凌嘴里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