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子抽屜里抽出一張符紙,提起一旁的毛筆沾了沾墨便趴在桌子上像模像樣地畫了起來。這些設(shè)備都是他從網(wǎng)上網(wǎng)購的,畢竟這樣看起來才像是專業(yè)的。
他現(xiàn)在準備畫的是一副很簡單的陣圖,只有寥寥幾筆,這是他剛才通過骨虎的視角找到的專門辟邪防身的陣圖,看效果對趙璐璐應該是有幫助的。
在筆中注入一絲金焰的力量,閻凌全神貫注地控制著力量的輸出,盡量避免損壞工具。
金焰如同絲線般從筆桿內(nèi)部游走到筆尖處,再緩慢地勾勒與符紙之上,形成一道完整的線條,見過程沒有出紕漏,閻凌不由心神一松,剛冒出輕松、簡單的念頭后手里緊握的筆桿突然發(fā)出“咔噠”一聲,道道裂痕浮現(xiàn)在表面,隱隱有金光乍現(xiàn)。
就在趙璐璐揉著眼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的時候,閻凌立馬收了金焰,而勾勒進符紙內(nèi)部的金焰由于沒有閻凌的控制立馬自燃了起來,嚇得趙璐璐在一旁亂叫。
看著桌子上的白沫閻凌一陣無語,這是趙璐璐的杰作,扭頭看著手里還提著滅火器的趙璐璐,閻凌露出很無奈的神情,“唉,太難了。”
正把滅火器放回門口的趙璐璐聽見了腦子也沒帶轉(zhuǎn)就回了一句,“你又要加錢?”
頓時閻凌給了趙璐璐一個你很上道的表情,“我也沒辦法,你看這多費材料,這都是錢啊。”
忍住了踹人的沖動,趙璐璐咬著牙道,“行,只要能解決問題,價錢隨你?!?p> 閻凌不由一喜,聽趙璐璐這語氣她似乎還是個有錢人,他不由得將趙璐璐打量了一遍,見其穿著并不是什么奢侈品,心里不由得直呼人不可貌相。
有了動力閻凌干活更加賣力了,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量的輸出,在筆尖接觸到符紙的一瞬間閻凌有了一種流暢的感覺,陣圖勾勒起來也更加地行云流水,而原本不能記憶在腦海里的陣圖也在腦海中有了一個極其模糊的痕跡。
“難道只有將陣圖畫出來才能記得住嗎?”閻凌一喜旋即在心里暗自猜測。
“嗯?”
就在他分神的一剎那,符紙又燒了起來,有了前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趙璐璐輕車熟路地跑到門外提起了滅火器嗞了兩下。
這次她沒有再將滅火器放回去,而是放在身邊,以防下一次符紙的自燃。
看見對方的舉動閻凌一陣無語,這是得有多不信任自己啊,暗自搖頭后,他又開始新一輪的畫圖。
果不其然,陣圖在他腦海的印象又清晰了一點,但沒敢多想,他沉下心思操控著金焰,金焰如同流水般附著于符紙上,有了前兩次失敗的經(jīng)驗,他擯棄雜念全身心地投入于筆尖和符紙上。
一個完整的陣圖逐漸浮現(xiàn)在符紙上,每道墨跡都散發(fā)出淡淡的金光,當他勾勒完最后一道時,符紙突然金光大作,緊接著便化為火光炸裂開來。
趙璐璐露出一副果然的表情,輕車熟路地用滅火器將火苗撲滅,翻了個白眼對著閻凌道,“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快成你專屬滅火器了?!?p> 沒有回答她,閻凌皺著眉頭回想著剛才陣圖成型的那一刻,他明明有一種通暢的感覺,想來陣圖因該是成型了,那為什么還會炸裂?
想了片刻沒想出個因為所以,本著實踐出真知的原則,他又開始了下一次的刻畫。
幾個小時后,趙璐璐用死魚眼盯著面前這個癱倒在椅子上的男人,手里搖晃著已經(jīng)空蕩蕩的滅火器,榨出了其最后一滴泡沫,便隨手將其仍在了地上。
癱在椅子上的人正是閻凌,他已經(jīng)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實驗了,體內(nèi)的能量也已經(jīng)被榨干,現(xiàn)在是頭暈腦脹再起不能,并且就連才買的一沓符紙也已經(jīng)告罄。
抄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凝望著門外的天空,偶爾路過的行人也好奇地盯著他,不明白他明明魔術(shù)表演得那么好還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
“要不實在不行就算了?!壁w璐璐在一旁勉強地說道,“你也可以給我當保鏢嘛,都差不多的。”
“不行!”閻凌艱難地座了起來,義正言辭道,“我們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誠信,不能半途而廢。”
“切,現(xiàn)在做生意誰還講誠信啊?!壁w璐璐在一旁小聲嘀咕道,但也沒有繼續(xù)阻止閻凌。
剛才畫的陣圖沒有一百也有幾十遍了,雖說沒有一件成品,但陣圖的樣子已經(jīng)能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中了,這也算是一個重要的成果,并且在剛才畫完最后一次時他已經(jīng)能預料出本次的結(jié)果。
仔細回想著剛才的步驟和陣圖的結(jié)構(gòu),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紕漏,他眉頭緊皺思索著能影響陣圖成型的關(guān)鍵因素,在排除了一切技術(shù)上的問題后矛頭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承載陣圖的材料上。
四處張望了一番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趙璐璐身上。
“你干嘛。”趙璐璐被閻凌那侵略性的目光嚇著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身上有沒有比較硬的東西?”
“?”趙璐璐先是疑惑了一下,接著臉立馬變得通紅捂著臉對閻凌罵道,“你流氓!”
“哈?”閻凌被趙璐璐奇葩的腦回路驚到了,旋即也沒繼續(xù)問了,因為門口有一物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跨過桌子在門口撿了一塊水泥磚顛了顛,分量挺足也很結(jié)實,看著還在捂著臉的趙璐璐閻凌嘴角又露出了一摸陰險的笑容。
撿了板磚他沒有立馬在上面畫陣圖,此刻他體內(nèi)金焰已經(jīng)告罄,恢復也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他的肚子已經(jīng)咕咕叫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而他除了吃了點早餐外并沒有再進食,一旁的趙璐璐也是如此。
踢了還捂著臉的趙璐璐一腳,“夠了啊,別演了,都沒人看,尷尬不?”
就算被閻凌無情的猜穿趙璐璐也死不承認,“誰、誰演了?!?p> “行了行了,吃飯不?”沒再繼續(xù)接話,閻凌直接問道。
“我不餓!”趙璐璐仰著頭硬氣道,這時一陣咕咕的響聲不合時宜地從她的肚子里傳了出來。
閻凌嘴角抽搐,小聲地吐槽道,“還真是老套的劇情?!?p> “你說什么?”趙璐璐瞪大眼睛盯著閻凌。
“沒啥。”說著打開了手機,隨便點了一份外買,又將手機遞給了趙璐璐,“自己吃什么自己點?!?p> “喲,這么大方?”經(jīng)過先前加錢風波,此刻再見閻凌欲圖請她吃飯不由地大感驚訝。
“點不點?不點算了?!?p> “點!怎么不點!”
抱著閻凌的手機操作一番后趙璐璐才將手機還給閻凌。
在等待外賣的過程中,閻凌閉著眼觀摩著腦海里的那副陣圖,雖然簡單只有寥寥幾筆,但也是他記住的第一張陣圖,具有很強的紀念意義。
而且這陣圖雖說很簡潔,但其中的精妙閻凌卻是參悟不透,只能照著畫出來卻不能理解其中的原理。
退出精神世界,見趙璐璐在一旁自顧自地把玩著手機他也就懶得與其交流,要不是看上了她頭上濃郁的黑氣誰管她。
對,沒錯,閻凌做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昨天解決了小夕的事情吸收了黑氣這件事本就該結(jié)束了,但今天一早閻凌發(fā)現(xiàn)趙璐璐頭上突然又冒出了黑氣就知道她應該是被盯上了,他早上對趙璐璐說的話并不是胡扯,看樣子血族那她當下一個目標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當事人不是自己,閻凌也就沒再多想,他盯著桌子上的板磚若有所思,顯然對這街頭神器興趣頗濃,同時打開骨虎的視角瀏覽著地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陣圖迸發(fā)出了許多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