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依舊昏沉,強烈的光線透過眼皮刺激著他的眼睛。
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頭頂熟悉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他一瞬間就知道身處何處。
“喲,你醒啦?!?p> 一道聲音從他的身邊響起。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副吊兒郎當?shù)谋砬閽煸诶侠畹哪樕?,此刻他正抽著煙仰著頭看著床上的他。
“咳咳?!遍惲杓拥目人粤藘陕?,“這里是醫(yī)院,禁止吸煙!”
“呵!”不屑的笑了一聲,老李又吐了幾口煙圈。
見對方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抬手就往一旁的按鈕上按。
很快就有一位年輕女護士推門而入,看著正在吞云吐霧的老李眉頭一皺,“這位先生,醫(yī)院禁止吸煙,請滅掉?!?p> “呋!”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根煙全吸干,沒有吐出一口煙,他盯著護士道“沒了。”
護士被老李奇葩的行為驚到了,于是趕忙轉(zhuǎn)頭問向床上躺著的閻凌,“你有什么事嗎?”
“?。堪?!”閻凌在心里暗嘆老李臉皮之厚,以至于護士的問話他還反應(yīng)了幾秒,“沒啥,就是他剛才執(zhí)意要在這里吸煙。”
看著護士的背影,閻凌才向老李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發(fā)生了什么?”
從懷里又掏出一根煙點上,他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道,“李術(shù)帶著李家叛逃了,而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星期?!?p> “叛逃?”閻凌有些驚訝,“叛逃去其他國家?那也沒必要啊?!?p> 老李搖了搖頭,“你聽沒聽說過天逆?”
“天逆?”閻凌搖搖頭,他才踏入這個世界才多久,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呋!”深吸一口煙,老李眼睛望向窗外的天空,“天逆,一個聽著很中二的名字,其實是由能力者組成的世界級的恐怖組織,他們宣稱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以維系天理為目的,是替天行道。”
“這不是土匪嗎?”閻凌聽出了這個組織的本質(zhì),“就連旗號都一樣?!?p> “誰說不是呢?!崩侠畎劝扔謳卓趯熚?,“傷好了趕緊回來,我有個驚喜給你?!?p> 望著老李離開的背影,閻凌仔細琢磨著他的話。
“驚喜?”
他突然有些期待,老李都說是驚喜的東西會是什么呢?
又是一周過去了。
今天他又該出院了。
這一周內(nèi)老李沒有再來,反倒是小識和劉斌來看了他幾次。
沒什么東西,他光著手就出了醫(yī)院,沒有去總部,他先回了趟家。
自他搬新家以來,才住過一個晚上,他覺得虧,所以打算先睡一晚再說。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在回家的路上他碰見了他的大學同學,叫龐備。
他在街上走沒看見,是對方過來跟他打的招呼,看起來還很高興的樣子,還約了他晚上一起吃個飯。
自畢業(yè)以后他們就沒有再聯(lián)系了,大學關(guān)系也一般,這次約飯是出乎閻凌意料的,他也不是很想去,不過別人都已經(jīng)邀請他了他也不太好拒絕。
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閻凌目光呆滯的看著電視,他此刻什么都不想想,他就想這樣放空大腦好好休息一會。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悠閑的時光了,如此機會難能可貴,他要好好把握。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了,放空的心神瞬間被拉了回來。
他拖著身軀困難的離開了沙發(fā),起身走向門口。
“誰?。 ?p> “大師是我。”劉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嘆了口氣,閻凌打開了房門對著劉斌道,“你一個大老爺們?nèi)靸深^的往我這里跑合適嗎?你不是還有老婆嘛?!?p> “這?!眲⒈笊袂槁淠嗽S多,閻凌也發(fā)覺他似乎說錯話了,好像自那以后還不知道劉斌是怎么處理他老婆的事情的。
不過看這樣子似乎是處理的不盡如人意啊。
本想趕他走的心思也沒了,見劉斌這樣也只得讓他進來坐坐,誰讓閻凌自己嘴賤呢。
一坐下劉斌又唉聲嘆氣起來,“大師你不說這事,我也。唉!”
話沒說完,劉斌又嘆了口氣,聽得閻凌心里不通暢。
“有話說完,別說一半,難受?!?p> “唉,自那天后,我和她就分居了。”劉斌苦澀道。
“你做出來的事,你難受個錘子。”閻凌沒好氣道。
聽到這劉斌就委屈了,“不是我啊,我一回去她就走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只留了封信?!?p> 看著沙發(fā)上的年輕人,閻凌去廚房泡了杯特濃的苦咖啡遞給了劉斌。
劉斌喝了一口差點沒噴出來,眼睛鼻子皺成一團,似乎是難受極了。
“大師你干嘛啊。”嫌棄的將咖啡放在茶幾上,劉斌不解的問道。
“我只是覺得這個味道比較符合你現(xiàn)在的心情?!遍惲韬苷J真的解釋著。
沒有給劉斌再回味苦澀的機會,閻凌立馬問道,“你這次來是干嘛來了?”
“哦,這不是大師你出院了嗎,我打算給你接風洗塵,今晚出去吃一頓好的。”
“額?!眲傁氪饝?yīng)的閻凌突然想起大學同學的邀約,只好道,“唉,今晚我有約了?!?p> “女人?”劉斌好奇的問道。
“男的,以前同學?!卑琢怂谎?,閻凌沒好氣道。
“得嘞,那就明天吧?!眲⒈簏c頭道,隨后起身就往外走。
“這就走了?不再多坐會兒?”閻凌假惺惺的挽留道。
“別介,大師我等會還有事,明天再聚?!闭f完便離開了。
待到劉斌走后,閻凌才又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癱坐著放空大腦,神游天外。
他在腦海里回想那門在古怪的府邸里找到的鎖鏈之法,他在腦內(nèi)開始演練。
此法名為焚天縛身鎖,此招入門可隨心操控鎖鏈,至小成可鋪天羅地網(wǎng)束縛敵人,而大成則可讓體內(nèi)真氣轉(zhuǎn)為焚天烈焰,能在瞬間焚毀鎖鏈所覆蓋的空間。
真氣?片刻后他才回想起那是什么,當時在那棟府邸書房內(nèi)他曾在幾本功法上看見過這個詞語。
他在府邸內(nèi)也找到了類似的東西,還好他也應(yīng)好奇記下了那么一小篇簡單的,這讓他興奮不已,誰還沒有一個修仙的夢?
索性他就直接學著電視里盤腿修煉起來,可半天后他才頹然的睜開雙眼,表情猙獰的用手掰開已經(jīng)麻木的雙腿。
這半天的修行里除了一開始他地卻產(chǎn)生了一絲氣感,但直到最后除了腿麻了外他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真氣的存在。
難道真氣已經(jīng)消散?他在心里疑惑道,再想起如今異能興起,只能嘆了口氣,隨后便不在研究功法,轉(zhuǎn)而在腦內(nèi)開始了對焚天縛身鎖的鉆研。
在腦內(nèi)演練中,時間很快就到了傍晚。
瞧了瞧時間,快到了和龐備約定的時間,他對著鏡子撥弄了幾下頭發(fā)后才匆匆出門。
與龐備會了面,找了家館子坐下。
不過中途有混混來找事,被閻凌干翻在地,沒多久就有警察來了。
“閻凌,你是不是個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