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已現(xiàn)魚肚白,絲絲涼意,滲透著岸西霖的后背。
他禁不住裹了裹后領(lǐng)的上衣,昨晚的事情太過蹊蹺,讓他怎么也睡不著,賈維力窗下竊聽,如此秘密之事,竟然也被人發(fā)現(xiàn),要不是自己制造“失火”這場混亂,賈維力極有可能被抓個(gè)現(xiàn)行。手機(jī)丟失,信息丟失,這絕非偶然,目的只有一個(gè),那就是毀掉證據(jù),毀掉吉宏博與D國勾結(jié)的證據(jù)。但是,這么做,目的又是什么?他絞盡腦汁,也未想出個(gè)所以然,竟然有了睡意……
“不……不好了,岸哥,出……出大事了!”
一腔喊叫,把岸西霖從睡意朦朧中驚醒。
岸西霖回首,是賈維力,從身后急匆匆地趕過來,氣喘吁吁,大喊大叫,一臉驚愕。
“少見多怪,怎么回事?”岸西霖一臉狐疑地望著不斷喘著粗氣的賈維力。
“吉……吉宏博,吉……吉宏博?!辟Z維力上氣不接下氣,面色蒼白,極度驚慌。
“TMD,你還有點(diǎn)出息沒?”見他那慫樣,岸西霖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到底怎么回事,吉宏博怎么了?”
“死……死……死了!”賈維力哆嗦著嘴唇,直愣愣地站在那,愕道。
岸西霖不由暗暗一驚,這事發(fā)生得太過突然,事出有因必有妖,到底哪里出了差池?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岸西霖雖深感蹊蹺,但在賈維力面前,他還不能顯得過于淺膚,強(qiáng)作鎮(zhèn)靜。
“昨、昨天夜里,我睡不著,起來小便之時(shí),聽到喧嘩聲,我出去看看,正好撞見梁祺暉?!辟Z維力穩(wěn)定一下情緒,繼續(xù)道:“見他急匆匆的樣子,我就攔住他,問怎么回事,他說,吉宏博死了,說完就急匆匆地跑掉了?!?p> “然后呢?”岸西霖追問道。
“然后,然后我就去吉宏博的房間,但見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人,房間里傳來激烈的爭吵?!辟Z維力描述著昨晚發(fā)生的事件。
“爭吵?誰在爭吵?”岸西霖好奇地問。
“我湊到前面看了看,是公西劍和紫一嗶!”賈維力用手比劃著,道。
“他們倆?”岸西霖的眼光挪開賈維力的臉,禁不住自言自語。
“是的,岸哥,就是他們倆?!辟Z威力確切地說道:“我隱約聽到,好像是公西大哥說是梁祺暉殺害了吉宏博,紫一嗶堅(jiān)持說不是,堅(jiān)持說殺害吉宏博的是另有其人?!?p> “哦,是這么回事……”岸西霖略有所思,輕言道。
“他們正爭吵間,我就找大哥您匯報(bào)來了?!辟Z維力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開始陳靜下來。
“咱們?nèi)タ纯?,快走吧!”岸西霖說著,也不顧賈維力,疾步向吉宏博的房間走去。
吉宏博的房間,在一山坳處,四周較為平坦。
門口站立著幾位兄弟,岸西霖與賈維力走進(jìn)房間。
只見吉宏博趴在桌上,雙臂下垂,殷紅的血,順著衣裳淌在地板上,開始凝固,地面已染紅一大片,整個(gè)房間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桌子上,凌亂地?cái)[放幾本書和一個(gè)茶杯。
公西劍和紫一嗶可能爭吵得有點(diǎn)累,神情沮喪地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這……這是怎么回事?”岸西霖指著尸首,問公西劍。
“梁祺暉,兄弟們親眼所見,是梁祺暉殺害了吉宏博?!惫鲃σ荒樑瓪⒅畾?,憤憤然道。
“不是這樣的!”紫一嗶大聲爭辯道,“梁祺暉進(jìn)來的時(shí)候,吉宏博早已死亡!”
“一嗶小妹,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公西劍義正言辭地說道,“如果不是他,他為什么到這里來?再說,兄弟親眼看到,就是他所害!”
“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dú)⒑瓴??總的有?dòng)機(jī)吧?”紫一嗶伶牙俐齒,不依不饒。
“動(dòng)機(jī)?動(dòng)機(jī)得問梁祺暉,他到底為什么要?dú)⒑λ?!”公西劍狠狠地瞅了一眼紫一嗶,一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