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岸師弟,你們也許不知道?!蓖魤艉臃€(wěn)定一下情緒,說道:“石琍是我的親妹妹。”
“什么、什么?你說什么?”凌亞和岸西霖好似沒聽明白,禁不住同時驚問道。
“石琍是我親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汪夢河一字一頓地重復(fù)道。
“這……這不可能吧?!卑段髁?cái)傞_雙手,疑惑地說道:“汪哥,石琍確實(shí)有個哥哥,但是,多年前就被聞嚴(yán)殺害了,包括她父母?!?p> “我就是那位被聞嚴(yán)殺害的哥哥?!蓖魤艉討嵢坏馈?p> “到底怎么回事,說來聽聽……”凌亞也禁不住睜大眼睛,硅基膚色映襯著刀刻般臉頰,靜肅而威嚴(yán)。
“那年,我已經(jīng)高二,初春的一天,我放學(xué)回家,剛走到路口,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群人,兇神惡煞,似鬼如魔。家門口,父母竟然躺在血泊中,我剛要跑,身后就感覺一陣刺痛,失去了直覺?!蓖魤艉用鏌o達(dá)情,憂郁說道。
“再后來呢?”岸西霖盯著汪夢河滿含恨意的眼眸,問道。
“后來,我就……”
汪夢河剛說到這,突然,“轟轟”兩聲巨響,瞬間一陣劇強(qiáng)狂風(fēng),將凌亞庭院的院墻推倒在地,葡萄架旋即被狂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一棵古槐,被連根拔出,在半空中打著轉(zhuǎn),一會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天空剎那塵霧茫茫,遮天蔽日,灰暗下來,伴隨著狂風(fēng)的呼嘯和砂礫的狂飛,讓人不寒而栗。
凌亞趕緊疾步進(jìn)入房間,稍許,岸西霖也快步跑進(jìn)來。
天空烏云滾滾,越發(fā)灰暗,狂風(fēng)呼嘯,如驚濤駭浪。
兩人稍微平靜一下心情,忽然想起汪夢河,汪夢河怎么沒有進(jìn)來?
“岸弟,你沒有與他一塊進(jìn)來?”凌亞驚訝地問道。
“沒有,剛才天昏地暗,什么也看不見,我還是摸索著跑進(jìn)房間?!卑段髁厮闹芸戳丝?,說道,“要不,我再到院子里去看看。”
“不必了?!绷鑱喭艘谎厶炜諠u退的烏云,下意識里可能要出事,低沉著嗓音,一字一頓道:“汪夢河,兇多吉少!”
“凌哥,什么意思?”岸西霖以驚異的眼神,怔怔地望著凌亞。
“現(xiàn)在風(fēng)已止,烏云也散去,你出去看看,還有他的身影嗎?”凌亞望著門外,好像早就知道似的,對岸西霖說道。
岸西霖也不搭話,一步跨出房間,凌亞隨即也跟著走出去。只見院落里,到處是殘枝斷樹和瓦礫,狼藉一片,哪里還有汪夢河的身影。
岸西霖驚恐地望了望凌亞,問道:“凌哥,怎么回事?”
“汪夢河極有可能被滅掉。”凌亞盯著被吹打得東倒西歪的葡萄架,不無沮喪地說道:“他知道的太多了,有人讓他閉嘴,有些秘密,是不想讓咱們知道。”
“不是秘密,是天大陰謀!”岸西霖猜測到什么,一股恨意。
雕塑一般的凌亞,許久沒有言語。剛才汪夢河說到,他是石琍的哥哥,已經(jīng)被人殺死,但后來,又是如何成為汪夢河的?這么多年,他與石琍都在以量教會,石琍怎么就不知道?汪夢河在說謊,不會,絕對不會,石琍已經(jīng)死去,他沒必要撒謊,再說撒這么個謊,又有什么意義?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也許就如岸西霖所言,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也許被汪夢河知曉,只有滅掉他,這個陰謀才得以繼續(xù)。可是,既然汪夢河知道這個陰謀,為什么以前未說,石琍死去后才欲說出來?
凌亞苦苦思索,想不出所以然。但是,他隱隱感到,以量教會正被一股無形的黑手籠罩、操縱著,正義正被啃噬,靈魔與邪惡逐漸上風(fēng),大境荒州正被妖魅的烏云籠覆。
“凌哥,你不要憂慮,我即可回侖羅山,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岸西霖說罷,也不等凌亞回應(yīng),疾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