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水山,魔妖洞。
張涵深居山洞內(nèi)修,已有八十日,只要再經(jīng)一日,即九九八十一日,即可內(nèi)修為中高(元嬰—合道)以量。
這種修為,在當(dāng)今異世尚屬鳳毛麟角,多南青雖為百年白狐,亦在其下。
再經(jīng)一日,這個羸弱,拉風(fēng)悶騷,甚至內(nèi)向、靦腆的少年,即可修為圓滿,成為異世修為屈指可數(shù)的高手。
是日,天高云淡,微風(fēng)輕撫,張涵氣回丹田,完成最后一個小周天內(nèi)練程序,長舒一口氣,慢慢走出魔妖洞。
“張……張組長,可……可找到您了!”張涵剛邁出洞口,一漢子灰頭灰臉,急匆匆地匍匐在他面前。
張涵定睛一看,是孫一境,禁不住問道:“你不是在以量教會作臥底嗎,跑這里作甚?”
孫一境抬起右手,用袖子擦一把額頭的汗水,大口喘著氣道:“張……張組長,不……不好了,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要急,慢慢說!”張涵示意孫一境坐在身邊的石塊上,一兄弟遞給他一瓶水,張涵雖是少年,但憑著多年混跡江湖的經(jīng)驗,他隱約感到可能出了大紕漏。
孫一境打開瓶水,仰頭“咕咚咕咚”喝了兩口,然后用手被,以極快地速度擦把了兩下嘴,定了定神,將梁祺暉家發(fā)生的一切,仔細地講述了一遍。
看著孫一境說完,張涵陰沉沉地說道:“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未等孫一境反應(yīng),突然,他以極快的速度,手指扼住他的下顎,蹙眉怒嗔,惡狠狠道:“說,是誰,讓你來找我?!”
孫一境猝不及防,被張涵的這一舉動嚇得面如灰色,“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張……張組長,是……是賈……賈權(quán)、賈總,我……我和他,都……都是你……你的小弟,都……都是你的小弟,唯……唯您馬……馬首是瞻,唯您馬……馬首是瞻。”
“哼!哼!”張涵冷笑了兩聲,松開手,忽然一揮手,隨著“啊……??!”兩聲慘叫,只見從身邊的懸崖上,重重地跌落下兩個攀山者,脖頸上,一根鋼針在陽光下閃著光。
“哼哼!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張涵冷笑兩聲,眼光直盯著孫一境,猶如兩道匕首刺向?qū)O一境,嚇的孫一境肝膽俱裂,他知道眼前這個精瘦纖弱,自卑孤僻的裂唇少年,是超級冷面殺手。
“組……組長,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不敢有任……任何隱瞞,更……更不敢背……背叛您!”孫一境匍匐在地上,額頭上滿是汗?jié)n,連連向張涵承諾。
“哼哼!好了,諒你們也不敢!回去向姓賈的說,我再有一日,即可修為圓滿,內(nèi)練為中高以量,哼哼,尖刀會,將唯我獨尊!”張涵搖了搖高高地豎的一半紅、一半白的頭發(fā),冷冷說道。
“鏟平以量教會,收服惡靈一族,指日可待,您即可一統(tǒng)異世,一統(tǒng)宇宙!”孫一境站起來,打發(fā)了一下身上的塵土,神情逐步恢復(fù)正常,獻媚道。
“哼哼!一統(tǒng)異世,指日可待!”張涵冷笑著,喃喃自語著走向山洞,還有一日,最后一日,即可功德圓滿。
“祝賀組長,一統(tǒng)異世,指日可待!”他身邊的兄弟,拱手稱賀。
“好了,你們先出去,我開始修煉,這可是最后一日,給我守好山洞,萬不可異物侵擾!”張涵邊走向洞內(nèi),邊吩咐身邊的兄弟。
張涵盤坐于巨石上,全身心放松,開始運氣,俄頃,下丹田之溫?zé)嶂畾?,便緩緩彌漫開來,全身仿佛融入虛空之中,如入恍惚杳冥之中,真氣從下丹田開始流注循環(huán),先達會陰,過尾閭,沿督脈上行,經(jīng)夾脊,至玉枕,再到百會,順前額下至面頰,過鵲橋,接入任脈,仍回下丹田,氣通小周天。
灼熱真氣正周天脈道循環(huán),忽然,玉枕至百會脈道仿佛浸入萬道鋼針,時而極刺極痛,時而極寒極涼,俄頃,這萬道鋼針聚于丹田。
頓時,張涵感到猶如一股無比巨大的抓刺,刺痛全身每一脈道,似乎肝膽俱裂,痛苦萬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怪異的聲響:“哇哈,小子,你不是要一統(tǒng)異世、一統(tǒng)宇宙嗎?內(nèi)修都不能圓滿,口氣都不?。⊥酃 ?p> “你……你……你什么人?”張涵似乎感到整個身心都被掏空,極度虛弱,說話都非常費力。
“多、南、青!”怪異的聲音,一字一頓,聽到這個名字,張涵先是一驚,他早有預(yù)感,多南青要對自己下手,令他沒想到的是,多南青選擇他即將修煉圓滿時出手,此時張涵氣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
“你……你……你想作甚?”張涵有氣無力。
“哇哈,我想廢了你!”多南青惡狠狠地說道,“現(xiàn)在你的脈道,已被我植入魔丹,丹田破裂,魂魄已損,哇哈哈!”
“都……都……都是尖刀會的人,何……何……何必自相殘……殘殺!”
“哇哈,說的好聽,孫成、王青,是不是尖刀會的人?是不是7人組的人?”多南青怪叫著,揶揄道。
“……”張涵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