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玖星無心聽取他們的通話,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逶迤連綿的山景,不禁想起了自己。
吉玖星原姓紀,是里斯特共和國前任國務(wù)大臣紀子賢之子,紀子賢因與宦官勾結(jié),妄圖篡位謀反,被常寧鴻等五位賢良忠臣以“陰謀造反”罪名彈劾,經(jīng)刑部查實后,1872年4月,被國王以“陰謀造反”罪名凌遲處死,株連九族,抄沒家產(chǎn)。
紀子賢遇難后,他的一個小妾王紅魚,在宦官的幫助下,僥幸死里逃生,后生下一遺腹子,取名紀久星,由于擔心受到株連,小妾就把紀久星藏匿于民間,并改名為吉玖星,一直在鄉(xiāng)村民間改姓埋名,隱藏身世。
這段歷史,只有媽媽王紅魚知道,他小時候,看到玩伴都有爸爸,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爸爸是什么樣子,回家,他就問王紅魚:阿媽,爸爸去哪了,怎么從未見到過他?
媽媽為了保住紀家唯一的血脈,對他的身世始終守口如瓶,就騙他說:你爸呀,從剛生下你的時候,就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后他會回來看望我們的。
那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是哪里?我去找他。孩子的倔勁上來,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王紅魚才情極高,編造故事入情入理,她哄著孩子說:“那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叫做南珈什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咱們?nèi)ヒ舱也坏?,以后他會回來的?!?p> 南珈什山,神仙居住的地方,這肯定是一個美麗的、令人向往的所在,長大,我也要去南珈什山。吉玖星有了希冀和向往。
從此,南珈什山,在吉玖星的心里扎下了根。
孩子,你從小就要努力學好本領(lǐng),練好本領(lǐng),只有自己強大了,就可以打到對手,消滅對手!媽媽經(jīng)常這樣教育他。
紀子賢被凌遲、紀家被株連九族的殘忍和血腥畫面,永遠深深的定格在王紅魚的腦海里,永遠烙印在她幼弱而強大的心坎上。
在她看來,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孩子,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也是孩子,因此,她堅定地認為,她的想法是對的,那樣教育孩子也是正確的。
吉玖星18歲那年,王紅魚托人把他送到了部隊,成為了一名軍人。
他即將離家的前一天,媽媽把他的身世告訴了他。
離奇曲折的身世,時時激勵著他。在部隊,他沖鋒陷陣,刻苦訓練,多次受到表彰獎勵,退役后加入以量教會,成為以量教第66代傳人張東山的入門弟子。
入教后,關(guān)于自己的身世,他從未向外人說起過,外人只知道,他從小生活在鄉(xiāng)村民間,成年入伍,后來入教,僅此而已。
他雖然入教比柳野慕晚,但入教后,因有部隊鍛煉功底,加之天資聰慧,勤學苦練,開悟極快,很快就掌握了以量宗義精髓,練得以量鐵殺拳絕技,并與柳野慕,成為師父的得意弟子。
26歲那年,與拉其運輸公司副總的女兒結(jié)婚,生有一男一女,長子吉宏博,劍橋大學生物遺傳專業(yè),畢業(yè)后一直居住海外;女兒紫一嗶,南中大學上完大一后,就退學了,一直留在在父母身邊。
“進來吧!”柳野慕一聲喊叫,打斷了吉玖星的思路。
柳野慕打開內(nèi)門鎖,進來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輕人,是公西劍。
“師父,電話里說不清楚,我就跑過來了!”
公西劍一進門就喊道,他沒有注意到站在窗前的吉玖星。
“這位是我的師哥吉玖星先生,你就叫師父吧!”
柳野慕望著站在窗前的吉玖星,用手示意了一下。
公西劍用手攏了一下“三七”頭發(fā),向吉玖星問好:“師父好!”
吉玖星轉(zhuǎn)過身來,用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著公西劍,說道:“你好!”
柳野慕指著公西劍,向吉玖星介紹說:“這位是戰(zhàn)隊部的主管,公西劍,剛從研究院那邊過來,是一名德才兼?zhèn)涞膬?yōu)秀青年!”
公西劍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師父過獎了,得益于師父悉心栽培!”
吉玖星接著柳野慕的話說道:“教主,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兩人哈哈大笑。
“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說吧!”
柳野慕示意公西劍坐下。
公西劍略微遲疑了一會兒,柳野慕撫摸了一下下巴,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吉先生是我的師哥,都是自己人,但說無妨!”
吉玖星知趣地說道:“教主,你們談業(yè)務(wù),我還是回避一下吧?!?p> 柳野慕擺擺手:“師兄,客氣了,都是自己人,不必不必!”
公西劍這才小心翼翼地說到:師父,據(jù)我派出去的人回來匯報說,柳梓飛、也就是那個郭浩博,前幾天出現(xiàn)在西城市郊的一處雜貨批發(fā)市場,只身一人,衣衫襤褸?!?p> 西城市,去那是不是有業(yè)務(wù),但怎么會衣衫襤褸?柳野慕?jīng)]有說話,陷入沉思。
“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確認是他嗎?”過了一會兒,柳野慕問。
“確定是他,因為這段時間,我安排了人手,況且他的手機,我已經(jīng)定位!”
公西劍看起來很有成績感,面部表情非常豐富。
“哦!”柳野慕不無憂慮地說道:“到底怎么回事,調(diào)查沒有?打電話,把北銘棟叫過來!”
“我已經(jīng)向北祖匯報,他一會兒就到了!”
正說著,北銘棟走進來。
柳野慕向北銘棟、吉玖星相互介紹后,神情嚴肅地問:“北祖,柳梓飛、不,那個郭浩博,到底怎么回事?”
北銘棟眨了一下細小的眼睛,挺挺脊腰說道:“教主,除了公西劍剛才匯報的事,派去的人回來還反饋說,他被解雇了,燒烤店也不用他負責了!”
柳野慕詫異道:“前幾天不是還來談業(yè)務(wù),怎么這么快就解雇了,肯定事出有因吧?”
北銘棟坐下來,接著說道:“據(jù)咱們的人說,他去西城市談業(yè)務(wù),剛下車,就被一群小混混搶劫,手機、錢包、銀行卡全部搶去,他借他人的手機,向食品公司打電話求助,卻被告知,自即日起解雇了?!?p> 柳野慕默默地站起來,沒有做聲。
北銘棟繼續(xù)道:“他們給我打電話說,小混混搶劫的時候,本想過去幫助他,但搶劫的動作太快,我們的人過去的時候,搶劫就結(jié)束了,他接到解雇通知后,想接他回來,但被他拒絕了?!?p> 柳野慕面部肌肉凝固,目光呆滯,默默聽著。
公西劍補充說道:“他的武能可能廢了,打電話回來說,就見一個混混打了他一拳,他都沒有任何還手的意識和動作。”
柳野慕長吁了一口氣:“先暗中保護他吧,再就是安排岸西霖和石琍,讓他們兩人去看看他,他們認識,也許能接他回來。”
北銘棟直直地望著柳野慕:“好的,師父,我去安排!”
柳野慕又想起什么,從座椅上站起來:“這件事先這樣吧,北祖,你挑選一位德才兼?zhèn)涞男值?,能級在混元以量以上,明天上午過來找我!”
吉玖星插話說:“剛才我查看天氣預(yù)報了,明天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