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女人的口紅留下的印記!
白蕭然的心,涼了半截。
她剛剛明白,男人都是同樣的物種。沒想到現(xiàn)實,又一次刺痛了她。
祁言的衣服,為什么會有女人的香水味?他的衣領(lǐng)上,為什么會有女人的口紅?。?p> 而且這個顏色,是她死也不會選擇的芭比粉!
白蕭然的心,一時充滿了怒氣。
她起身,拿著衣服沖下床。
她要問一問,祁言到底背著她,干了什么?!
此時的祁言正在和李聞通話:“就這樣說定了,今天晚上不要再打給我?!?p> 祁言掛斷電話,忽然感覺后背發(fā)涼,扭頭一看,白蕭然正拿著他的衣服,站在他身后。
現(xiàn)在的白蕭然,已經(jīng)沒有了哭喊的怯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懾四方的魄力。
祁言有些驚訝她的轉(zhuǎn)變:“大晚上的,怎么不在房間休息?”
“大晚上的?!卑资捜焕浜咭宦?,反問:“你給誰打電話呢?”
祁言愣了,白蕭然什么時候,連他打電話,也不放過了?
白蕭然上前一步,挑眉:“怎么,心虛了?”
窗外的天空變得深藍,啟明星的光芒悄然綻放,寂靜的夜空正在降臨。白熾燈的光,打在白蕭然精致的五官上。她的眼神冷厲,膚色白皙,淺色的瞳孔帶有魅惑的色彩。
俊挺的鼻翼下,是略帶蒼白的唇。
這樣的白蕭然,和往常很不一樣。
此時的她,已經(jīng)褪去昔日的純善,還帶有幾絲冷美人的氣質(zhì)。
祁言欣賞她的時候,完全沒有覺察到,白蕭然的動作。
她上前奪下祁言的手機,已經(jīng)打開屏幕。
鎖屏鍵盤彈出,白蕭然這才抬頭,看向祁言。
祁言很自覺的開口:“密碼不用輸,我錄了你的指紋?!?p> 白蕭然于是伸出手指,只一秒,便打開了屏幕。
“這叫做控制欲嗎?”祁言的話語,讓白蕭然停止了手上動作。
白蕭然這才恢復了一絲理智,她竟然在檢查祁言的手機?還恍若無人,十分嫻熟?
白蕭然的大腦卡殼了。
等等,她只是來詢問衣服上的口紅印記,怎么變成正大光明檢查手機了?
白蕭然看著手機屏幕,手指遲遲不敢落下。
她好像侵犯祁言的隱私了,可是怎么辦,她好想知道祁言究竟和誰打電話。
女人天生是嫉妒的產(chǎn)物,在探尋蛛絲馬跡的道路上,更像是個職業(yè)偵探。
眼前就有一個機會,讓她施展才能。
可白蕭然清楚,她并不是祁言真正的女朋友。他們是雇傭關(guān)系。白蕭然給錢,祁言負責陪她過家家談戀愛。
嚴格說,白蕭然是沒有權(quán)利,翻看祁言手機的。
白蕭然緩緩抬頭,看向祁言。
祁言并沒有惱怒,他湊近白蕭然,眼角帶著笑意:“我的小金主,你好像長大了呢?!?p> 白蕭然聽到這話,腦子自動翻譯:白蕭然你長大了,竟然會翻看我的手機了,膽子不小啊。
白蕭然有一種被捉現(xiàn)成的感覺。
祁言一步步靠近,逼得白蕭然不斷后退。
“或者換一種說法?!逼钛詥问謸螇Γ瑢资捜蝗υ趹阎校骸澳愠源琢?。”
“我沒有!”白蕭然的臉,“刷”一聲紅了。
白蕭然一手拿著祁言的手機,一手拿著祁言的外套,兩手證據(jù),卻沒有一個合適的場合作證。
白蕭然看著祁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憋屈。
明明是他在外面亂搞,還質(zhì)問她查手機,男人,果然都是這種狡猾多變的生物。
白蕭然大可直接問他,衣服上的口紅印怎么回事,可現(xiàn)如今被他抓到自己查手機,白蕭然在氣勢上,就輸了一截。
不行,她要化被動為主動!
白蕭然咬牙,將手機扔給他:“不給看你就直說,陰陽怪氣的,不知道藏什么。”
“祁言我告訴你,以前你什么樣,我不管?!卑资捜凰κ?,將外套仍在他身上,鮮紅的口紅印,十分清晰。
“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不能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p> 芭比粉的口紅印觸目驚心,祁言恍然明白了。
那天晚上,左一雯順勢坐在他身上,妖嬈開口:
“白蕭然哪有什么錢?她拍視頻,還要借別人的場地?!?p> “不如,你從了我?”
左一雯那張網(wǎng)紅臉,霎時浮現(xiàn)在祁言的腦海里。他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在他看不見的衣領(lǐng)背面,涂了口紅印。
祁言扭頭,看向白蕭然:“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p> “我想的是哪樣?”白蕭然明知故問:“我是真不明白,不如你告訴我?”
“我?!逼钛园倏谀q,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慘白無力。
他知道,和女人講道理,等于自討苦吃。
白蕭然靜靜看著他,見他沒有解釋,心里反而更加惱火。
證據(jù)確鑿,他竟然還不承認?
看樣子,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思慮過后,祁言說了一句:“你非要質(zhì)問的話,我想說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p> 祁言的話音還沒落地,白蕭然就抬腳,往房間走去。
“蕭然!”
祁言追到房門口,柔聲說一句:“你相信我好嗎?”
信任?曾經(jīng)她信任張漾,可她收獲了什么?
是背叛,是報復。
白蕭然白天經(jīng)受的刺激,讓她變得冷血,且敏感。
男人的話,才是世上最不可靠的。
白蕭然的耐心,已經(jīng)所剩無幾,她轉(zhuǎn)身看向祁言,語氣冰冷:“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么真實的感情,但是游戲沒有結(jié)束?!?p> “請你遵守規(guī)則。”
白蕭然的話,輕飄飄的,卻不停撕扯著祁言的心。
相處這么久,白蕭然對他,可謂言聽計從,十分依賴。不管祁言有沒有說什么,她總是給他最好的,將他寵上了天。
祁言以為,她只是單純善良,被自己迷得團團轉(zhuǎn)。
可到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一直沉迷的,原來是自己。
白蕭然竟然說他們之間沒有真實感情?還讓他遵守游戲規(guī)則?!
祁言的胸口,緩緩升起一團火。
白蕭然,你竟然敢這么對我?!
看來你還不清楚,誰是獵人,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