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可這一連套的話說下來,完全讓馮一南的話被堵在嘴里,說也說不出來。
“還有,”馮一可說,“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p> “一可,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是我們之間....”
“呵~”馮一可輕笑一聲,隨后低頭發(fā)了個消息給高昱澤。
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內(nèi),高昱澤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咖啡館,嚇得店員還以為來打劫的。
但是在看到馮一可安好后,高昱澤緊跟著松了口氣。
“沒事吧?”高昱澤問道。
馮一可搖了搖頭,笑著輕聲道:“我沒事?!?p> 高昱澤來到后直接坐在了馮一可身邊,他先抬頭跟馮一南客客氣氣的問了聲好:“南哥好?!?p> 坐下后,高昱澤就把手放在馮一可的手上,輕輕握住了。
先前走過來的時候,高昱澤就注意到桌子下面馮一可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那手指甲都快陷進肉里面了。
在看到來的人是高昱澤之后,馮一南倒震驚了,他怎么想怎么猜也不會往高昱澤的身上去聯(lián)想。
沒想到,早些年的死對頭,到最后竟然成了馮一可的男朋友,還跟自己問了聲好。
“他是你男朋友?”馮一南依舊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高昱澤似乎早就猜到馮一南會問這樣一句話,接著拿出手機點開照片放在桌子上。
“這上面是我和一可生活的點點滴滴,如果你不信,大可以隨便看?!备哧艥烧f道。
下一秒,馮一南就拿起手機不斷地劃著照片。
這上面有給馮一可慶祝生日時的照片,也有兩個人一起出去看電影吃飯逛街的照片,甚至還有親吻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個人顯得親密無間,似乎每一處都透露著當時的甜蜜和快樂。
馮一南隨后放下手機,他自己到底在執(zhí)著些什么呢,從高昱澤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馮一可看向高昱澤的目光中都是細膩的溫柔,甚至臉上也不自覺的出現(xiàn)了一絲笑容。
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證明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南哥,本來今天應(yīng)該是你和一可面對面說話的,我不好插嘴,但是,”高昱澤話鋒一轉(zhuǎn),“一可既然讓我過來了,那肯定代表這里有我說話的地方。”
“你想說什么?”馮一南抬眼看著高昱澤,態(tài)度一改之前的溫柔平和。
這一剎,似乎多年前那個桀驁不馴的馮一南再次出現(xiàn)了。
“那幾年里我陪著一可慢慢的走過來,可以說我?guī)缀跻娮C了她一切的蛻變,我們之間的感情也由淺到深直到現(xiàn)在的堅固,我很愛她,所以哥你就不用擔心一可的以后?!钡秸f完這句話的時候,高昱澤的態(tài)度依舊是客客氣氣的。
這一幕,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馮一可帶著高昱澤來見家長了。
但是這話被馮一南聽到后卻并不領(lǐng)情,他甚至覺得高昱澤的話有些可笑。
“要論了解和陪伴,你恐怕還遠遠不如我。”馮一南說。
“昱澤,我們走吧?!瘪T一可不想在聽到那些話。
那些依舊自以為是的話。
高昱澤輕輕拍了拍馮一可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說這些話太自私了,”高昱澤說,“五年前那個時候,一可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嗎,她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什么狗屁的將來。”
“你連最基本的都給不了她,又憑什么指望她能相信你給的未來?”
說完后,高昱澤總算是覺得心里舒坦了不少,隨后拉著馮一可的手就要走。
“馮一南,”臨走前,馮一可看著他平靜的說,“有些人,失去了還會回來,而有些人,要是真的失去了,就意味著徹徹底底的離開?!?p> “而你對于我,是后者。”
--
垵城。
晚上八點,何倘和久泰的一行人在酒店里碰了面。
原本只是定好四個人見面,威華集團兩個,久泰兩個。
但是推門進去的時候何倘卻發(fā)現(xiàn),對方來了四個人。
“何主管,真是久仰大名啊!”
說這話的人叫程君昊,是久泰的一個項目經(jīng)理,也是此次與何倘過來談合作的主頭。
“哪里哪里,程經(jīng)理過獎?!焙翁纫部蜌獾母鷮Ψ轿帐趾选?p> “早就聽聞威華集團新上任的主管創(chuàng)造了不菲的成績,今天一見名不虛傳。”
說這句話的則是先前同紀歡然通電話的周加良,同何倘握手之后,又沖著紀歡然伸出手。
原本紀歡然只是沖他微微點頭微笑示意,但是眼見著他把手伸過來,又不能不做什么表示。
“周助理您好,我是紀歡然?!奔o歡然禮貌的伸出手。
“哎呀,難怪何主管新上任勢頭就這么猛,身邊有個佳人做左膀右臂,肯定是如虎添翼啊?!?p> 雖然周加良話里帶著夸獎紀歡然的味道,但是和紀歡然握手的時候,那手可是很不老實的摸了一下紀歡然的手。
這一點被何倘注意到后,當即他的眉頭就微微一皺,不過也是轉(zhuǎn)瞬即逝。
“來各位,這邊請。”何倘說道。
最初何倘還以為對方多帶的兩個人也是為了商談合作的事宜,但是何倘在轉(zhuǎn)眼一看,似乎是來者不善。
“真奇怪,”周加良看著紀歡然說道,“這紀助理似乎是不喝酒,我看之前的一兩杯都喝的是水吧?!?p> “是這樣的,”紀歡然開口解釋,“這一陣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吃消炎藥?!?p> 這個是紀歡然能想到的最好的理由,以至于出發(fā)前她特地去買了一盒消炎藥放在包里。
程君昊瞇起眼睛,隨后輕笑一聲,似乎是已經(jīng)看破了紀歡然的小把戲。
像程君昊這樣在商場中廝殺了好幾年的年來說,對于有些事情,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被他抓到把柄。
“那可真是太不湊巧了難得今天大家能坐在一起,這個酒得喝的盡興才行??!”程君昊說道。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你不喝酒,未免不給面子。
何倘就知道這幫人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程經(jīng)理,這樣吧,我替我助理喝?!?p> “好?!背叹灰豢诖饝?yīng)下來,似乎早就在這里等著何倘了。
之后的半程時間內(nèi),何倘一直再被灌酒喝,一杯接一杯的不停。
期間,紀歡然有提起過關(guān)于合作的時候,但無一例外的都被對方給繞過了。
“程經(jīng)理,這次我們的合作方案考慮的是....”
“喝酒呢,要先把酒喝好了,再提別的事。”程君昊說道。
“來,何主管我在跟你喝一個,恭喜你們威華集團之前拿下大單?!敝芗恿颊酒饋碚f。
隨后,另外帶的兩個人也都一同跟何倘喝酒。
紀歡然看著眼前這形勢,越發(fā)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