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沒了?”孟才捷還有些意猶未盡,恨不得在聽到更全面的消息。
比如,這位新主管家住哪里,是哪的人,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郁瀚文鄙視的看了孟才捷一眼:“別人還不知道這么多呢,就這些還是從我姑父那旁敲側(cè)擊出來的。”
“唉,不想了,”孟才捷又回歸到了原位上,“再說了,這么優(yōu)秀的人肯定有女朋友了。”
“何主管,這邊就是市場部...啊切!”
謝宏宇這邊正帶著新任主管參觀一下公司內(nèi)部,說到一半的功夫便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謝宏宇心里想。
“最近入秋了,天氣涼,謝經(jīng)理還是要注意身體?!毙氯沃鞴艹谅曊f道。
“是是是,”謝宏宇應(yīng)聲,還是感覺邪了門子了,“是該多穿點?!?p> 看完這一層的市場部之后,謝宏宇要帶著人去往上一樓的行政部門。
正好趁著離開的時候,謝宏宇順便提到了晚上吃飯的事情。
“對了何主管,晚上九點,嘉眾酒店,公司幾個部門都會去,這也是給你的一個歡迎儀式?!敝x宏宇說道。
由此可見公司上頭對這個新任主管有多重視,之前也沒搞過這么大陣仗的,并且全部門也會去。
在這之前,謝宏宇還未曾深入了解過這個新主管的名堂,但是僅僅知道他年紀輕輕就能在子公司創(chuàng)造出不菲的業(yè)績來,就知道不是等閑之輩。
再加上今天一見人,雖然新任主管很年輕,才不過二十四歲。
但是身上所透露的某種氣場,以及看人的銳利目光,都讓謝宏宇不相信他這么年輕。
看來,還是自己老了,謝宏宇在心里念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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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是營銷部的主管,跟我們行政部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最好還是去一下。”邵斐說道。
就在五分鐘之前,紀歡然敲門進入辦公室,跟她說了晚上不去嘉眾吃飯的事情。
“但是頭兒,我今天來特殊情況了,所以...”
也幸好是今天來了姨媽,才能讓紀歡然找到這個借口準備搪塞過去。
“不對,”憑借邵斐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紀歡然的不對,“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頭兒,我就是身體不舒服,晚上想早點休息。”紀歡然說。
見紀歡然也不準備多說,邵斐也就沒問下去。
“既然這樣,那回家好好休息?!鄙垤痴f道。
“謝謝頭兒?!闭f完后,紀歡然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正當她往前走的時候,卻聽到前面拐角處傳來的聲音。
“何主管,前面就是行政部門,這里......”
在聽到聲音后,紀歡然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轉(zhuǎn)過身快速地向前走,一直不停的向前走。
最終,她躲在了洗手間里。
‘砰砰砰’此時此刻,心還是跳個不停。
紀歡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在害怕多年未見在見時的尷尬,還是在慌張無措不知道見面了該如何去面對?
從之前在郁瀚文嘴里聽到何倘這個名字的那一刻,她就徹徹底底的慌了。
盡管晚上不去嘉眾是個很蠢的辦法,但是她還是照做了。
盡管她知道以后也會抬頭不見低頭見,況且前臺就對準著公司的大門出入口....
“別想了?!奔o歡然扭開水龍頭,猛地捧了一把水撲在臉上。
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能怎么辦呢,裝作沒看見,裝作陌生人,裝作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說實話,之前紀歡然從未想過兩個人居然還有能在見面的這一天。
居然會在同一棟大樓里面,同一家公司。
命運真會捉弄人....
當晚十一點多的時候,房門被人打開。
看見客廳里亮著燈,田加韻換好鞋走近一看,果不其然紀歡然正在毛毯上坐著。
“我說你在那打坐呢?”田加韻調(diào)侃道。
紀歡然扭頭看著她,目光又落在田加韻手中提回來的一大袋子上,看樣子都是好吃的。
“都是剛從便利店里買回來的,我一個人提上六樓容易嗎我?!币槐阃厣戏胖?,一邊她還不忘吐個槽。
紀歡然笑了笑,直接拿起一個就開吃:“我餓了?!?p> “在飯桌上沒吃飽,還是飯菜不好?”田加韻問道。
“我沒去。”紀歡然說。
“所以你今晚沒睡覺而是坐在這發(fā)呆,是不是跟這事有關(guān)?!碧锛禹嵰餐厣弦蛔_了兩個飲料,給了紀歡然一瓶。
紀歡然是屬于睡得很早的人,而田加韻則是屬于回來很晚的。
她現(xiàn)在正在一家上市公司里工作,每天加班到深夜都是常有的事,然后第二天還要打了雞血一般的早早去上班。
紀歡然拿起一邊的飲料咕嚕咕嚕就開始喝下去,那樣子就跟一會要上斷頭臺了一樣。
喝完后,她看向一邊也正在喝飲料的田加韻,紀歡然是想等著田加韻喝完飲料在說,以免刺激著她。
結(jié)果田加韻還喝上癮了,一口接著一口,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既然這樣,她還是說了吧。
“何倘到我們公司了?!奔o歡然無比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噗~”田加韻剛喝了一口飲料隨即就噴了出去。
她都顧不上抽紙擦一下吐得飲料,急忙轉(zhuǎn)頭跟紀歡然確認自己剛才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你說誰?!”
“何倘?!奔o歡然又無比平靜的重復了一遍。
田加韻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跟當時她聽到了何倘的名字后幾乎是同樣的反應(yīng),只不過當時紀歡然嘴里沒水。
接著,田加韻開始扒起手指頭數(shù)起來:“一年...兩年...我去,整整五年過去了,你們倆還能遇見?!?p> 紀歡然閉上眼往后一靠:“是啊,五年了?!?p> 田加韻站起來從桌子上拿了一包紙,開始收拾地上的殘局。
“其實你今天晚上就應(yīng)該去吃這個飯,總也不能這么躲著不見?!碧锛禹嵳f。
“我現(xiàn)在過去在吃點還來得及嗎,畢竟我也挺餓的。”紀歡然睜開眼睛,還順帶摸了一下肚子。
田加韻又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不過說真的,你今天見到何倘的時候跟他打招呼了嗎?”
“沒有?!?p> “你裝作沒看見忽視了?”
“沒有?!?p> “你跟他打了招呼但是他沒理你?”
“都沒有,”紀歡然說,“準確點說,我跟他還沒見過面?!?p> “我去,什么狗血劇情,鬧了半天你倆還沒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