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呂亮出了六道,申姜亮出了七星罡斗!但他們并沒有想要傷害那幾個小混混的意思。僅僅只是想嚇跑他們而已。
同時,也可以說是在救他們性命。因為,如果呂和申姜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在這四下無人的環(huán)境里,謪虓肯定會撕了他們再碾碎魂魄。
羽濛:“郎君!你們這樣暴露法術(shù),就不怕他們到處散播嗎?那肯定會引起凡間對神鬼的恐慌。”
呂:“我們出手前,已經(jīng)感知過了。這附近沒有人煙,也沒有攝像頭。他們要是聰明的話,最好閉口不談?!?p> 申姜:“就算他們到處去傳,估計也會被人當(dāng)成精神病?,F(xiàn)在的人都崇奉唯物主義。哪里還有人相信神鬼?”
呂:“再說,申姜可是這一帶的管理者。他們要是敢做太出格的事。他這個陰差協(xié)會副會長,絕對不會不管不理!”
羽濛這時對申姜問道:“星君,恕我冒昧!他們不是說自己是混黑社會的嗎?星君住在這里這么久,難道就沒有管一管?”
申姜:“姑娘有所不知。凡人作亂,只要不牽扯神鬼,不過于殘忍和引起神憤。我們神仙為了不打亂凡間平衡,一般是不會管的!而是由凡間的管理者來解決。比如,古代的官府,現(xiàn)在的警察!”
呂也補(bǔ)充道:“尤其是現(xiàn)在的社會,相對平衡和健康。我們就更加不會輕易插手凡人之間的糾紛了?!?p> 羽濛:“原來是這樣??!”
四人逛了逛青城山,中午還一起吃了頓飯。呂和羽濛就回冥紙店了。離開時,謪虓還十分的舍不得羽濛。
呂走后,申姜回到了書房。他打開了書桌的抽屜,撫摸著里面躺著的木匣子。他細(xì)細(xì)感應(yīng)著修羅道之眼,內(nèi)心可以說是思緒萬千。
可以有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讓他和謪虓一起生活。他是既高興又猶豫糾結(jié)。糾結(jié)要不要讓謪虓知道這個消息。因為他還是對跨越神鬼的鴻溝,有所顧慮。
待謪虓為自己端來茶點時,他感受到謪虓見自己時的愉悅和幸福感。那一刻,他的理性還是險勝了感性。默默的將抽屜關(guān)了回去。因為,他怕鑄下錯事后,謪虓可能連這份簡單的快樂幸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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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回到冥紙店后,也打開了申姜送他的墨寶。在他字的旁邊,寫下了兩句詩詞。然后,就隔空傳送給了鐘山。
鐘山離開陰差協(xié)會后,就回到了杭府市刑警隊。他出完警回到家中,就看到了桌子上多了一個卷軸。他以為家里來了賊,就掏槍巡視了家里。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后,就好奇的打開了那個卷軸。
他打開一看,卷軸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副會長”!但他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么用意?直到他看見旁邊的一行小字,才恍然大悟。
他看見旁邊的兩行小字后,自言自語道:“這不是死魚眼的字嗎?”
畢竟,他和呂是八百年的交情了。即使不認(rèn)識申姜的字。呂的字,他也肯定認(rèn)識。那兩行小字,就是呂寫下的詩句。
然后,他念道:“凡墨歸度厄,井留午時軫。饈否仙毫揮,勿存關(guān)遼禮?!?p> 鐘山邊念邊思索著詩句的用意。因為,他知道呂不是揮毫弄墨的文人雅客。他送自己字畫,肯定是另有用意。
過了一分鐘,他突然嘴角揚(yáng)起,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還真是那家伙!”
說完,他將字畫重新卷好,隔空傳送給了遠(yuǎn)在東北的長白家仙。然后,打開了黃符,離開了家中。長白家仙看到字畫后,很快也明白了什么用意!
鐘山離開家中,去了天燈盞山的燭鬼封鬼大陣。當(dāng)初,奠紅解封,甚至被佛度帶走。其實他從頭到尾都是知道的。畢竟,這是他設(shè)下的封鬼大陣!這其中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在他的監(jiān)控之下。
他之所以沒有點破,還在呂的面前裝無知。他是想在跟佛度提起神晤見大會之時,順便詢問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知道佛度是個不會輕易出手的人!還知道佛度內(nèi)心非常明白,呂對燭鬼奠紅有多看重。如果,佛度盲目插手奠紅的事,呂肯定會跟他再起爭端。
但他還是執(zhí)意冒險帶走了奠紅!其內(nèi)心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算盤。鐘山明白,佛度雖然極端教條,但是卻不會做錯事。只有知道了前因后果以后,他才能有攔著呂的借口。
他到了燭鬼封鬼大陣后,看見四神人石像已經(jīng)崩碎。只留下了半身殘像。那些碎掉的石塊像失重一樣,在洞內(nèi)四處飄蕩。鐘山見狀,收起了山頂?shù)逆?zhèn)魂傘和洞穴崖壁上的符海。
那鎮(zhèn)魂傘乃是鐘山梅花紅紙傘的一個分身。一收回,就像靈魂回殼一樣,融進(jìn)了梅花紅紙傘之中。而符海一收回,洞內(nèi)充斥的法力也就隨即消失了。那些漂浮的石塊也就受重力影響開始降落。
鐘山打開梅花紅紙傘,抵御掉落的石塊砸到自己。雖然梅花紅紙傘的模樣,乃是一把紙糊的傘。但是,那些打在上面的石塊卻不能傷害它分毫。甚至,一旦接觸到它,全部都被震成了更加細(xì)小的碎石。
這時,一團(tuán)云霧出現(xiàn)在洞內(nèi),呂從中走了出來。鐘山早就知道他會來!所以,早早走上前,為他也撐起了半邊傘。
呂調(diào)侃的說道:“讓散德道君恭候多時,小神內(nèi)心實在是十分慚愧!”
鐘山:“那就磕頭認(rèn)錯吧!”
呂:“磕頭可以!但磕頭之前,小神有一事需要勞煩道君解惑?!?p> 鐘山:“但說無妨!”
呂:“敢問道君!奠紅解封,有人隱瞞摯友不告。要作何懲罰?”
這時,落石已經(jīng)全部落下。鐘山早就料到,呂早晚會找他興師問罪。所以邊收傘,邊回道:“爾等所求,吾以知悉。信徒務(wù)必備好香火供奉,前去吾神廟宇三扣九拜。而后,便可得到上天指示?!?p> 呂見鐘山?jīng)]正形的調(diào)侃自己。直接發(fā)動地獄道~等活地獄,手帶火焰避劈向鐘山。鐘山微微一笑,隨即拿梅花紅紙傘抵擋。
鐘山打趣的說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么帶走奠紅嗎?”
呂猜到了他去面見佛度時,肯定會問起奠紅的事。所以,只好收手,聽他繼續(xù)講。
呂:“那老禿驢還是不想奠紅入我門下嗎?”
鐘山:“不!恰恰相反,他同意了燭鬼入你門下?!?p> 呂聽到了佛度同意奠紅入他門下,頓時瞳孔放大感到震驚。因為,佛度一直忌諱神將大鬼納入門下。呂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但想了兩秒后,表情又恢復(fù)了平靜。說道:“什么條件?”
鐘山笑了一下,感嘆道:“你還真是了解他!他這次開出了兩個條件。第一是,希望此次大鬼現(xiàn)世事件了結(jié)之時!你能放下仇恨,不干預(yù)他收復(fù)鏡鬼祀御和患鬼嗔銜!”
呂:“另一個條件吶?”
鐘山:“他希望你能說服血身鬼將。同樣不要干預(yù)他收復(fù)鏡鬼祀御和患鬼嗔銜!”
呂頓時感到疑惑:“為什么要我去說服白起?”
鐘山:“白起雖然是最強(qiáng)鬼將,在十二席中的地位也僅次于你!但你畢竟是陰曹地府的司主神之一。你去說服他的可能性更大。那家伙人狠言少,又獨來獨往。陰差十二席中,除了愿意搭理搭理你以外,他還搭理過誰?”
呂眼神飄忽不定,邊思考邊說著:“鏡鬼祀御以前戲弄過白起。所以,白起一直想要殺了他。佛度不讓和兩只大鬼有過節(jié)的人干預(yù)他!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盤?該不會也想留兩只大鬼在門下吧?”
說完,又看著鐘山說道:“你不是和嗔銜有過節(jié)嗎?那老禿驢就沒有要求你也不干預(yù)?”
鐘山深呼吸了一口,又嘆了口氣。說道:“為了你和奠紅,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不會干預(yù)了。怎么樣,夠朋友嗎?”
呂面色依舊冷淡的回道:“還算你有良心!”
鐘山:“我隱瞞你奠紅被佛度帶走一事,算是兩清了。閣下與八卦真身一起隱瞞的事情!還希望陰曹司陰大神可以早日告訴我?!?p> 此話一出,呂直接笑了:“沒想到你還是察覺出來了!”
鐘山:“咱們八百多年的交情,我還看不出你嗎?”
呂假裝頭疼,回道:“唉~,有個摯友,有時也會讓人十分頭疼?。 ?p> 鐘山:“是選奠紅,還是選解仇?選奠紅后,又怎么說服血身鬼將。這些才是你現(xiàn)在要頭疼的事!什么時候告訴我,我還不急!”
呂:“話說回來,看到我給你的卷軸了嗎?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鐘山:“算了吧!下次有事直接講,你什么時候也玩起這些彎彎繞了?饈否仙毫揮,不就是告訴我,珍貴的東西不在于墨寶本身嗎?”
呂再次調(diào)侃的說道:“我第一句:凡墨歸度厄。不是還告訴你,那可是度厄星君的墨寶嗎?他的字,可是千金難求的珍寶!”
鐘山:“我雖然跟你一樣,都不是什么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客。但千百年來的知識儲存,還是不可小覷的。你第二句:井留午時軫。以井為首,軫為尾,這分明是在暗示南方七星宿!午,也是古人對南方的代稱!再結(jié)合,申姜留下的副會長三個字。不就是在說,南墨就是黃衣藥師嗎?”
呂:“很驚訝吧?陰差協(xié)會竟然早就察覺到了南墨的異樣!”
鐘山:“異樣?申姜給你的這副字畫,只是提示嗎?難道他們也不確定?”
呂點一下頭,回道:“沒錯!他當(dāng)時,寫下了副會長三個字。還特地囑咐我,是用南派徽墨所寫。我也以為肯定就是南墨了。但在后來的交談中,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懷疑而已。”
鐘山:“說白了,協(xié)會目前一直還沒有出手。就是和我們一樣,還沒有確切的證據(jù)?!?p> 呂:“所以,我與他制定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p> 鐘山:“看到那副字畫,我還以為確定南墨就是黃衣藥師了吶。說吧,什么計劃?”
呂:“本次神晤見大會之時,所有關(guān)于大鬼現(xiàn)世的事情,我們要只字不提!盡可能地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越無關(guān)緊要越好?!?p> 鐘山拿出了黃符,說道:“明白了!”說完,鐘山就想打開黃符離開天燈盞山。
呂這時問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這么做嗎?”
鐘山:“知道多了,鬧心!刑警隊里,我還有很多煩心事沒解決。往后,你一塊告訴我就行了?!?p> 呂最后又問道:“字畫,你留著了嗎?”
鐘山回了一句:“勿存關(guān)遼禮!”隨后就進(jìn)入了黃符,離開了天燈盞山。
鐘山走了,呂繼續(xù)呆在天燈盞山也就沒什么意思了。在離開之際,呂環(huán)視了一眼四周。他看著一片狼藉的燭鬼封印大陣。臉上,多多少少出現(xiàn)了幾分惆悵和愁容。
回到冥紙店,浙北大區(qū)一等陰差~禎禾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呂一出現(xiàn),禎禾就跪下了下來。拱手說道:“一等陰差禎禾,參見陰曹司陰大神大人!”
呂:“起來吧!”
禎禾:“謝大人!禎禾此次前來,是為了通知大人。會長決定在十月一號舉辦神晤見大會。還勞煩大人準(zhǔn)時赴會!”
呂:“我知道了。對了!你從沙漠回來后,鬼王嗔銜沒有繼續(xù)追過來難為你吧?”
禎禾:“回大人!沒有!之前,我連續(xù)幾天都躲在您的府邸之中。結(jié)果,鬼王嗔銜根本沒有追來。直到八卦真身大人來了,我才離開!”
呂:“讓你以命冒險,也是辛苦你了。我記得你修煉的好像是木之法門吧?我以前的一件冥器,剛好適合你。就送你日后護(hù)身了!”
禎禾:“謝大人賞賜!只要能完成大人所托!我即使丟了性命,也是無上榮光?!?p> 說話時,呂變出了一件鑲銅木牌交給了禎禾。禎禾一接到這木牌,就感到了一股極其渾厚的冥界之氣。這股冥氣,就如同注視陰曹司陰大神的眼睛一般。讓全身仿佛有著一種墜入深淵的墜落空洞感。
就在他驚訝之際,又聽到陰曹司陰大神說道:“這是古木陰符!它是我用陰冥木制作而成的一件法器!”
禎禾聽到陰冥木以后,頓時瞳孔地震。在原地呆住一動不動,驚愕的說道:“陰冥木?”
呂:“你修煉木法之時,肯定研究過各種木道。這陰冥木,應(yīng)該多少聽聞過吧?”
這陰冥木乃是一種極其少見的神木。禎禾在修煉之時,的確多少聽聞過這種神木。但是,活了近兩百歲,也不曾見過一面。
禎禾:“回大人!下官曾聽聞,陰冥木是生長在鬼界邊緣的一種神木。之所以長在鬼界邊緣,是為了擋住想要逃出鬼界的惡鬼。所以,它天生對鬼就有約束壓制之效。而且下官還聽聞,地府的懲鬼刑具和困鬼牢籠都是由陰冥木制作而成。”
呂:“沒錯!這古木陰符,我就贈予你了。往后一定要善用,不可用其作惡!”
禎禾聽后,馬上欣喜的下跪感恩:“謝大人恩賜!”
禎禾高興萬分的看著手中的古木陰符。過了一會,又問道:“還請大人賜教,這古木陰符的使用之法!”
呂神秘的笑了一下,用法力操控古木陰符重重的撞在了禎禾的胸口上。這一下,禎禾足足被撞飛了好遠(yuǎn)。重重摔在地上的禎禾,單手捂著極具疼痛的胸口慢慢撐起了身子。
他還以為是說錯了什么話?從而惹到了陰曹司陰大神生氣。于是,馬上問道:“大人,您這是為何?下官是頂撞到您了嗎?”
呂:“莫驚慌!你看一眼胸口再說?!?p> 禎禾聽后,馬上扯開衣服看了一眼胸口。他看見古木陰符此刻就像戒指上的寶石一樣,鑲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然后,又聽到呂說道:“這古木陰符,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在了你的身上。七日內(nèi),就會生根并接通你的七經(jīng)八脈。那時,你們就算融為一體了。以后,你使出的木法對一般的鬼將會是致命打擊。對一些大鬼,也可以有壓制的作用?!?p> 禎禾:“大人的意思是,以后我的法術(shù)都會附帶陰冥木的加成?”
呂:“可以這么理解!也可以說,從此你就成了一件活著的地府刑具!”
禎禾沉浸在喜悅之中,甚至有點懷疑是否在做夢。懵懵的說道:“大人將如此珍貴之物贈予我。往后,禎禾肯定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呂:“你也不用太過對我感恩戴德!這對你來說,可能是無上至寶。對于我來說,可能就是一個以前把玩的小玩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