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帶著孩子的人能動什么手腳了?!澳悄恪弊约旱膬鹤幼约毫私?,性子像自個,表面功夫一向做得好,怎么會無緣無故發(fā)了狂。
“爹,兒子也不知。”顧長青咬著后糟牙,他清醒后,便著手去查了,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信得過的,可是什么都沒有,沒有。
顧族長沉思了一下,莫非真的是祖先顯靈了,在怪罪?心底不由抖了抖,都還沒到完全沒有人性的地步?!岸蛔謇先绾慰矗俊彼亲彘L沒錯,可長老們?nèi)圆蝗菪「Q,更別提在他手中出了這么大的事。
“除了天譴,便是人為?!庇议L老為人沉穩(wěn)一些,有自己的想法。
“人為?可能嗎?”現(xiàn)場都去看過了,哪些石頭有多硬,都是知道的,憑他們?nèi)齻€合力,也未必能動個一點半點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瞧瞧我們,還有死去的那三位。”右長老的面色凝重,他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那個男人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預(yù)計太多。
“那東西有那么大的威力?”顧長青年輕一些,懷疑的東西自然也就多上一些。
“呵,三位長老聯(lián)手都躲不掉的,你說呢?”右長老對顧長青的表現(xiàn)有些失望。
顧長青閉了嘴?!伴L老的意思是說,顧浩然回來了?”顧族長也很懷疑。
“不好說。”左長老是同意右長老的意見的。
“盯緊那個女人。”那人回來了,只是為了這一個,顧長青立刻去吩咐。
“他能找到這?”顧族長不是懷疑,而是完全不信。“據(jù)探,這女人一到手,他可是往南邊去了?!币妰晌婚L老不說話,顧族長又加了一句。
“當(dāng)年是定長老親自封了他的記憶,這么些年,可一直沒讓他找到過?!狈駝t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安穩(wěn)。
“是啊?!庇议L老也百思不得其解?!暗F(xiàn)在寧可相信是他回了,也不希望是別的?!笔覂?nèi)沉默下來,右長老沒說完的話,大家心里都懂。
若不是人為,便只有另一種了,他們更是承受不起。
“爹,為何不請定長老出山,問問那個女人?”顧長青有自己的打算,定長老出山,攝了那女人的魂,他便有機可趁了。
“也好?!眱蓚€長老也同意,說不定那個女人便是個大的突破口。只是不知定長老愿不愿意,不是什么事,都請得動他老人家的。
穆靜安的住處,內(nèi)里還是極為平和的一天,而門外的看守卻翻了好幾倍,她知道他們懷疑了,可是有用嗎?孩子們也知道快回去了,乖得不行。
一天便這樣安穩(wěn)得渡過了,夜幕降臨時,顧族長父子從族地,一個極為偏僻的院落里出來,有些失望,定長老脾氣古怪,他們沒能請動。
看來得尋其他的法子了,不得就先抓了那幾個孩子再說,性命憂關(guān)之時,還在乎什么血脈??蛇€沒等他們想好怎么做,如何做,秦儔的總攻便開始了。
四下炸開的火球,很快讓整個族地陷了一片火海,空氣中還彌漫著一點香甜的氣味,顧長青的醫(yī)術(shù)沒有白學(xué),立馬察覺出了是什么,忙給自己與父親服下解藥。
一起去找左右長老,兩個老東西不愧是活成了精,從第一聲起便有了反應(yīng),也沒受到什么影響。
顧長青的到來,還是讓他們輕松了許多,到處都傳來了嘶殺聲,便知回天乏力了。四人一合計,直奔穆靜安的住處而來。
若是那個男人動手,這里定是最安全的,剛好人質(zhì)在手,什么都可以重來。在路上遇到了被迫出關(guān)的定長老,此時可由不得他不高興。
一行五人到達時,秦儔也到了,明知小女人在虎口,他怎可能不第一時間出現(xiàn)。
“真的是你。”顧族長不得不驚訝。
“哼?!鼻貎壊幌肜頃麄?,正幫穆靜安哄小豆子,環(huán)境的雜亂,以及到處彌漫的殺氣,讓他有些難以控制。
“小豆子,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爹娘都在,護得住你?!蹦蚂o安見兒子難受,首先放棄了,到了這個地步,無所謂了。
小豆子難過的看了一眼娘,又轉(zhuǎn)向爹,見爹爹也點了頭,舒了一口氣,下一秒便變成了小白狼,在做人時,他不好行動,可作為狼,他卻行動自如。
從穆靜安懷中跳到秦儔肩頭,先用尾巴纏了一下他的脖子,才對來的那群人呲牙。
幾個長老傻了,這個孩子居然……還這么小,可讓他們吃驚的還在后面。
“睿兒,帶弟弟進屋里去。”穆靜安摸了一下大兒子的頭,小家伙也不舒服,手指都抖了好一會了。
“嗯?!鼻仡R姷艿茏兞?,當(dāng)然就也不忍著了,一個轉(zhuǎn)身,半大的狼身便顯現(xiàn),走到爹爹身邊,咬了一下他的衣袍。
秦儔蹲下摸了一下他的頭,把小豆子放到了他的背上,兩個孩子也都教過,若有什么意外,逃命是沒有問題的。
顧氏一族的幾人眼有些直了,把狂熱的目光放在了第三個孩子身上,只是可惜,顧言謹不會。
“謹兒,同哥哥,弟弟一起進屋,娘與爹這邊很快的,然后我們就可以回家?!蹦蚂o安摸了一下這個鎮(zhèn)定的孩子,不愧是她的兒子。
顧言謹小大人般點點頭,推開門,先讓哥哥與弟弟進去,自己才跟上,關(guān)上門前叮囑了一句?!暗c娘要好好的?!?p> “嗯。”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才把門關(guān)好。
“好,好,好。”首先回神的是定長老。
“好?好什么好?!鳖欓L青跳腳?!拔覀兌急贿@女人糊弄了。”一想到自己那么次的試探,都成了笑話,顧長青的臉都綠了,若再猜不出自己出了事,是與這女人有關(guān),就真的是白活了。
難怪她不用解藥便能醒,都是自己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了。這個賤人。
其他三人也鎮(zhèn)定了下來,心下感想不一,看重血脈的當(dāng)然欣慰老天有眼啊,終于讓狼王的血脈正常傳承下去了,只要探出這其中的原由,想來再次迎來顧氏一族的輝煌不是夢。
心思不單純的,當(dāng)然是同顧長青一樣咬牙切齒,錯過了最好拿捏狼王的時機,不過,現(xiàn)在來得及,這一個狼王是抵擋不了他們這么多人的。
至于那個女人與孩子的戰(zhàn)斗力,根本不值一提,只要不傷他們就好了。
“小丑兒,你是贏不了我們的。”定長老是屬于第一種的。當(dāng)年也是他建議放走秦儔的,并主動第一次對人用了攝魂術(shù),而且只有他知道這小丑兒的意志有多么強大,改變他的記憶有多難,不愧是這一代的狼王。
“定長老,這可不一定喲?!鼻貎墝ι隙ㄩL老也有幾分客氣。
“動手?!鳖欁彘L已等不了了,整個族地正在被絞滅,不拿下這兩人,他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沒了。
他與左長老的功夫最好,當(dāng)然選擇的是對付秦儔,而右長老與顧長青選擇了穆靜安,本就對這女人有些想法,剛好打怕了她。
夫妻倆冷哼,真當(dāng)他們是軟杮子不成,兩人對視,暗囑咐對方多加小心,也不廢話,便交上了手。
兩人功力大增過,還未與人動過手,倒是要看看到底到了哪個地步,一個運起內(nèi)力,一個運起氣息,不一會,便發(fā)現(xiàn)以一對二,他們還不一定占下風(fēng)。
哪怕對方也都未盡全力,而那四人則是膽顫心驚,秦儔的功夫好,他們是知道的,左長老與他原本是不相上下,傷子眼后,差上一點,也不會差上許多,加上顧族長應(yīng)該游刃有余,哪知……
顧長青與右長老則是越打越膽怯,這個女人看起來很美,也很瘦弱,平日里看著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而且確實沒有內(nèi)力,竟在他們合力強攻之下,除了還有余力反攻不說,他們竟傷不到她,手下不由更狠辣起來。不殺了她,他們的任何計劃都實施不了。
唯一沒動手的便是定長老了,不是他不想動手,只是他的那點戰(zhàn)斗力,在這些人眼前都是不夠看的,他專攻的只是攝魂。
“定長老。”顧族長是最心急的一個,見久攻不下,只昨另辟蹊徑。
“過來?!倍ㄩL老雖沒上手,卻也明白局勢,掏出了懷里的一個特殊的玲鐺,一見他的動作,四人顧氏族人飛快得撒手,站到了他的身旁。
穆靜安歪了一下頭,握住了已站到了她身旁的秦儔的手,等待對方的新動作。
“小丑兒,這可是你的家?!倍ㄩL老還想做最后的努力,他不想把這孩子變成一個癡兒。
“家?若我沒這一身血脈,便會成一杯黃土吧。”秦儔對這話嗤之以鼻。
定長老抿了一下唇,他不得承認這些人的手段太過激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