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直說?!边@人真辣眼睛,收回他似小白澤的話。
“秦夫人不想深入了解一下你的夫君嗎?”顧長青昨夜回去想了,想來這女人不知那人的變化,否則以她的模樣與性子怎可能委身于一個怪物。
“我的夫君,我自然是了解的?!蹦蚂o安哧笑。
“不一定噢?”顧長青是有備而來,爹爹不讓動她,也不打算審她,想先晾上她幾天,等她按耐不住了來求他們,而他卻剛好可以用一下這幾天,攻破這女人的心防。
第一步先讓她知道她的男人是個什么東西,第二步在以好人的面貌出現(xiàn),第三步當(dāng)然是順理成章了。
“你知道些什么?”
見女人問自己,心下得意,有懷疑就好辦了,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來,遞了過去?!斑@是顧家一族的由來,小娘子可以先看一看。”
他換的稱呼讓穆靜安感到一陣惡寒,可還是忍了下來,倒是要看看這幫人是如何美化自己的。
顧長青倒是會見好就收,放下冊子便離開了,穆靜安也不避會,在院子尋了一處安靜得坐了下來,開始翻閱,果然,都是些歌功頌德的,將子儔的那個真實故事美化得面目全非。
居然說最初的那個女人是神靈眷顧之人,才使得她生下了第一個狼人,而狼人他不叫狼人,叫神靈之子,具有非人的力量,速度與感觀。
接著就有不少女人因神靈的眷顧懷了身孕,只是沒有第一位女人的兒子那么強大,只是在某些方面很特殊而已,這段描述雖不真實,可也有一些真實存在的東西在里面。
比方說,在某一方面是特殊的,這已證實了穆靜安昨天的猜測,基因這種東西是強大莫辨的,某一方面的特殊,的確可以讓顧氏一族強大于世。
若只是當(dāng)年祖先無意中犯下的這個錯誤,造就了第一批人,倒也罷了,可他們一個勁得追求這種基因,就不可饒恕了,而且還是不不擇手段的。
你他媽的這干的還叫人事嗎?穆靜安暗爆粗口,有些氣狠了,自從有了孩子后,老流氓的臟話,都收斂了起來,如今又給逼出來了。
有些想撕了手上的冊子,又覺得沒必要同一群畜生置氣,隨手又往后翻了一頁,這一頁的內(nèi)容更有意思了,含沙射影得提到了她的子儔。
不過不再是以神靈之子的化身,而是變異后的神靈之子,也準(zhǔn)確提到了他的變身與形態(tài),想來子儔的叛逆,讓族老們很不爽。若再奉以為是神靈之子,怕是會被奪了這大權(quán)去。
不得已便開始丑化他,一為自救,二為把子儔放在眾矢之的的位置上,可白狼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那可是狼王,是他們信奉的神靈所在,只敢略提了幾句,卻不敢言明。
穆靜安冷笑,她的子儔才不屬于他們這里的一切,越過這一頁,下一頁只是畫相,畫的是頭白狼,還真別說,畫得不錯,與子儔變身后的模樣有八成相似。
不過沒他現(xiàn)在這么大,想來是在他十幾歲變身時留給他們的印象,晚些時候見他,得問問,對不對。還有小時候,他們到底是如何測試他的。
今個沒動靜,是因為昨天死了人,明個就不好說了,說不定會從她的孩子們先下手,不得不防,剛想合上冊子,才發(fā)現(xiàn)封底上還有一幅。
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懷里抱著狼王的女人,想必是那個觸底反彈的女人吧,只是這模樣竟讓她有幾分熟悉感,沒工夫細(xì)看,合上了冊子。
孩子們醒了,有穆靜安在,又有課業(yè),還有小弟,兩個孩子倒是關(guān)得住,小豆子最近也在努力得練習(xí)爬,已能從床這頭爬到床的那頭,麻利得翻身與扶東西站起來了。
穆靜安有些心酸,覺得有些對不住他,讓他長得太快了,小豆子卻不這樣認(rèn)為,有一點進(jìn)步便會‘啊’‘啊’的歡叫,還要去摸自己的娘親。
一天還算平靜得過去了,同樣做好防備,穆靜安才進(jìn)了屋,孩子們已入睡了,她靜下心來,給孩子們默了點有趣的東西,時間雖不長,可她不想孩子們無聊。
靜下心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都快到子時了,身邊的氣息有了變化,下一秒便被來人抱進(jìn)了懷里。
“你來了?!?p> “我的安安,好生厲害,連我都差點進(jìn)不來了。”秦儔驚喜得發(fā)現(xiàn)小女人的陣法又精進(jìn)了不少。
“還不是一樣攔不住你?!蹦蚂o安可沒迷糊。
“那是安安對我手下留情了?!彼婧茫瑧牙镆步K于踏實了。
“那群人真該死?!币幌氲阶蛱煊腥讼雭砥圬?fù)安安,秦儔不殺氣外露。
“安了,讓他們還多活幾天?!边@男人定是忙到了這個時辰?!翱稍菹⑦^?”
“嗯,是白日里休息的。有幾個時辰?!卑舶驳膰诟浪浀谩?p> “可吃過東西?”也不知這男人照顧好自己沒有。
“有的?!泵髅魇呛苕i碎的問題,她問出來就是別樣覺得暖心。
“人都到齊了嗎?”言歸正傳。
“剛接進(jìn)來最后一批?!狈駝t他也不會來得這么晚,哪怕明知會打擾到她休息,仍想來看看?!霸谧鍪裁??”她認(rèn)真寫字的樣子真好看。
“怕兒子們無聊,寫點東西讓他們混混?!眲偤盟矊懲炅?。
“安安出品的東西,哪有混混一說?!鼻貎売X得自己的女人哪哪都好,看了一眼書桌,收回目光時,掃到了那本冊子?!斑@是什么?”伸手拿了起來。
“顧氏一族給自己歌功頌德的東西?!毙《棺佑职驯蛔咏o蹬了,穆靜安轉(zhuǎn)身去忙。
“可笑?!鼻貎壌笾路艘幌拢土藘蓚€字。
“這畫的是你嗎?”剛好她也想問他。
“安安,怎么知道?”冊頁上的狼王的確是他。
“切。”穆靜安白了他一眼,自個的男人都不認(rèn)識,還是自個的人嗎?
“這幅畫好生熟悉?!鼻貎壱卜搅俗詈笠豁摗?p> “你也有這種感覺?”穆靜安覺得詫異,兩人都有這種感覺,那便是他們都見過的人了,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怎覺得同安安有三成相似?”終找到了熟悉感從何而來?!胺秸裨??!”秦儔想了一下,目光有些復(fù)雜得看向穆靜安,莫非……
“別想那么多了。”他目光的意思,穆靜安懂。“天下之在,無奇不有,只是相似而已,老流氓與老和尚還長得一模一樣呢,也不是不是同一個人嗎?”
她可不想與那個什么云族扯上半點關(guān)系,哪怕確實有關(guān)系存在?!皩α?,我得問你一件事?!蹦切┎聹y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事。
“安安,你說。”秦儔也不細(xì)究,把東西放下,撈過人抱到懷里,一起坐下。
“在這里,他們是如何測試孩子們的天賦的?”他只同自己講過過往,細(xì)節(jié)還沒細(xì)說過。
“安安,是擔(dān)心……”秦儔看了一眼內(nèi)室,那里有他的三個孩子,其中兩個的天賦異稟?!巴蠋滋欤芸斓??!鼻貎壓薏坏矛F(xiàn)在就動手,可這里范圍太大了,人也多了一些,由不得他著急。
“很難受還是很恐怖?”他的躲避,讓穆靜安更加警惕。
“都談不上?!鼻貎壩@,知道自己不說清楚,小女人是不會放過的?!笆悄欠N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令人不好受?!?p> “在你離開之前也是這樣嗎?”是了,子儔不會輕易在人前變身的,他的模樣能被畫下來,定與那種不受控有關(guān)。
“是。”秦儔再次驚嘆小女人的聰明。同樣也很擔(dān)心兩個兒子,特別是小豆子,他變身本就不受控,肯定會顯現(xiàn)的。
“怎么回事?”事關(guān)孩子穆靜安免不了著急。
“是會去一個地方,那里一副狼王的骸骨?!鼻貎壱膊坏R,簡潔得說了出來。
“狼王?骸骨?”穆靜安沉思了起來,定是那第一只狼王的骸骨了,沒想到竟保存了幾百年,可……“當(dāng)時你是什么樣的感覺?”也不知她幫不幫得到孩子們。
“我看到它,就想與它共鳴?!蹦鞘欠N骨子里發(fā)熱的東西,每次還沒等他抗拒,便已變了身,秦儔沒有說得太細(xì),可穆靜安卻聽懂了,就是說它有一種牽引,由不得他不聽話。
“帶我去看看。”想了想,為了孩子,她得去瞧瞧,再作打算。
“好。”秦儔猶豫了一下,她為母,他為父,為了孩子,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放出七兒,又招來黑八,小小七也露了臉,出了門,又加強了陣法,這才放心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