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練功是為了什么嗎?”他這個做父親的來了晚了些,可該教導(dǎo)的仍是要教導(dǎo)。
“別擔(dān)心?!鼻仡R桓毙〈笕藰印!澳镎f過,練功是為了強身健體,不受人欺負,也不能隨便欺負人?!?p> 顧浩然啞然失笑,這確實是安安的原話。“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备缸觽z練了一個時辰了。
“睿兒?!迸c此同時,熟悉的呼喚聲傳來。
“娘?!鼻仡0瓮染团堋?p> 穆靜安已矮下了身等他過來,哪知半道上便被自個男人給截了胡,抱起來一同走向她。
“娘。”秦睿仍想往穆靜安身上撲,可惜被他爹抱得緊,撲不動,有點小委屈。
“出汗了吧,去洗個澡?!蹦蚂o安安撫得摸了摸他的臉?!霸顼堃炎龊昧?。”
“噢,?。”有了香香娘的安排,秦睿的一點小委屈早就沒了,扭著身子下了地,便往沐浴間跑。
“你呢?”穆靜安問大的一個。
“不了,等會回營,還有的練?!笔浅隽它c汗,卻不多,比起旁的來,他更想與她多親近一會,見四下無人,長臂一撈便把人扣到了懷里。
“怎不多睡一會?!睕]人幫她打理,長發(fā)隨手系了下,垂在腦后,越發(fā)迷人了。
“習(xí)慣了,有那么一點倒也夠了?!彼缸觽z起身時,她便醒了,見兒子有人管,才多瞇了一會。
“以后,我來照顧他的早課,你多休息會?!彼€是那么瘦。
“好啊?!彼氡M心,便由他去罷,又不是什么大事。
“這么乖,嗯?”最后一個音打了幾個轉(zhuǎn)才停下,然后顧浩然才略低下頭與她對視,想看看她是不是在敷衍,被穆靜安嫌棄得推開了臉,自己的臉卻紅得不成樣子,這人的聲音太撩人了。
顧浩然當(dāng)然知道小女人不是真的嫌棄自己,而是害羞了,越發(fā)來勁了,湊到她耳旁輕語?!鞍舶策€是這么敏感?!?p> ‘轟’得一下,穆靜安覺得她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使勁想掙開他的束縛,哪知根本用不上多少力道,見她越發(fā)羞澀了,顧浩然的喉嚨不自覺得滾了一下,不由探過頭,想去好好得親親她,哪知被小女人攔住了。
“別,睿兒馬上回來了?!?p> “不會的,那小子可愛玩水了?!毕胫蛱斓慕?jīng)歷,顧浩然有些武斷得下了定義,還沒等穆靜安反駁,遠遠得便傳來了小炮彈的腳步聲,以及高呼聲。“娘?!?p> 穆靜安忙用勁推開仍抱著自己的人,沒等她完全站好,小家伙已撲到了自己腿上,好在秦睿大了,已能控制些自己的力道,只是讓她晃了一下,并沒有摔倒,可就這一下,仍嚇到了那父子倆。
“安安?!薄澳??!?p> “沒事?!蹦蚂o安彎下腰去抱秦睿。
“不抱。睿兒是大孩子了,重,不要娘抱。”懂事的小大人,伸出手表示牽著就成了。
顧浩然贊許得點了點頭,今天早上的談話有成效了,他哪知,幫睿一直是這樣,只在在顯示占有欲時,才會霸著穆靜安不放。
“娘,你的臉怎么這么紅?”三人在桌邊坐了下來,秦睿問了一個讓兩個大從都有些尷尬的問題。
“是嗎?可能是天氣太熱了的原固吧。”穆靜安盡量自然得幫兒子添了一碗粥。
“噢?!鼻仡]有再追問,對于他來說,是很熱的。
顧浩然也得了一碗,外加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他心下低笑,他的小女人太可愛了,溫馨得用完早餐,顧浩然就不得不返營了。
“我能去玩嗎?”秦睿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
“不能?!蹦蚂o安直接開口拒絕。
“為什么?”孩子有些失望,這讓顧浩然有些不忍。
“爹爹是去練兵,練好了兵才能打壞人?!蹦蚂o安蹲下身與孩子平視。“睿兒去了,爹爹就得不能專心做事了?!?p> “是這樣嗎?”秦睿向顧浩然求證。
顧浩然只得點了點頭,他想帶也不能帶,去了如何介紹他都是個問題,心中又開始不舒坦起來。
“那以后,娘帶我去?!?p> 對上孩子希翼的目光,穆靜安也于心不忍?!昂茫皇悄锊荒苓@個樣子去。”
“那以安哲的樣子去?!蹦蚂o安沒少在秦睿面前換裝。
“那同安哲一起去,你叫安哲什么呀?”這是個問題。
秦睿的臉皺成了一個小包子,原來他叫安哲為爹來著,可現(xiàn)在……
“原來你叫安哲什么?”顧浩然明白了穆靜安的想法。
“叫爹。”秦??聪蜃约旱挠H爹。
“那就還是叫他爹,叫我大將軍,好不好?”
“這樣可以嗎?”秦睿想點頭,可仍看向穆靜安,希望她能同意。
“你爹沒意見,我就沒意見。”穆靜安的目標達成了。
“噢,??!鼻仡R哺吲d起來。
顧浩然對這個結(jié)果也很滿意,一想到能在軍營中見到他們,不禁開始期待起來,時辰確實不早了,顧浩然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抱了抱他們母子,才萬般不舍得離開。
鎮(zhèn)北軍大營的將士們發(fā)現(xiàn)今天他們的將軍有點不一樣了,具體得說不上來,不能怪他們反應(yīng)不過來,主要是,自從穆靜安與顧浩然分開后,顧浩然就從未如今天一般身心愉悅過。
在他五年的氣勢高壓下,能有人在他面前不犯怵就不錯了,哪還記得他不施壓的樣子,士兵的感覺更直接,不是覺得輕松了,而是更累了,誰能告訴他們,將軍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
他們不敢亂猜,要知道,除去五年前那位安爺來時,有點傳言外,這么些年將軍可是潔身自好的很。被顧浩然這一手弄得摸不著頭腦的眾人,就算是想破了頭,也猜不到真正的原因。
這其中唯一不包括的便是顧浩然的親衛(wèi)了,仍是那一二三四五,他估計每天夜間都不會在大營,有些事必須要同他們通一下氣。
秦一他們一聽是門主來了,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門主如此大度,不計較將軍停妻另娶的事,哪怕這事將軍也很無辜,同樣是真心為將軍高興,這么些年來,將軍的苦他們看在眼里,如今總算是好了。
顧浩然一天緊趕慢趕,也忙到午后才空閑下來,胡亂得吃了點東西,便急急得往家趕,如今他也是有家的人了。
八月的午后還是有點熱的,庭院里很安靜,估計兒子怕熱在屋里玩耍了,想到這,顧浩然又覺得很奇妙,他居然有兒子了,他為人父了,這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知道,他是認定自己此生無子的,誰知老天給了他這么大個驚喜,一直都有些埋怨老天不公的他,總算有了改觀。
或許他打小吃的苦,受的那份罪,就是為了等到她,為了迎接他們孩子的到來吧,順著熟悉的氣息便尋了過去,在一涼亭的軟榻上找了那對母子。
正在午休,一看這地方,便是小睿兒需要的,他同自己一樣,是個躁性子,看了一眼,只搭了一個小肚子,睡得四腳朝天的兒子,才把目光停留在他的娘親身上。
再次看到她,那種以為自己在夢游的感覺又減少了幾分,她真的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急切的腳步緩和下來,放輕了所有的動作,慢慢得靠近她。
可是他的動作再輕,以穆靜安的敏感度,仍是驚醒了,看到是他,才放松下來,也只有他才能離她如此近時,才會驚動她。
“回來了。”輕聲問候,手卻拍了拍身邊的孩子,不比夜間,小家伙的睡眠并不深。
“回來了。”顧浩然走到她身邊坐下,回以同樣的三個字,卻是不同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浩然略一垂眸,便見到了一雙瑩白的小腳,那是他安安的,他曾把玩過無數(shù)次的小腳,腳腕上還有他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伸手摸了一下,那個小狼的飾物,她腳上的溫度讓他皺起了眉頭,這個天氣,她還蓋著薄毯不說,腳仍是冰冷的,看來這些年她的身體果真沒好到哪里去。心疼得把那小腳握在了掌心里。
“松開。”穆靜安掙扎了一下。
“怎么這么涼?”顧浩然仍在專注手上的事。
“不是一直這么涼嗎?”穆靜安已紅透了耳根。
“哪有,原來這個季節(jié)會好上一些的。”顧浩然終轉(zhuǎn)眸去看她,不允許她敷衍自己的問題,哪知入眼的是一張滿是風(fēng)情的臉,這才想起來,他安安的腳是不能隨便碰的。因為……
不由起了壞心眼,總不能讓他一人難受不是,手上力道不僅沒松,反倒緊了幾分,不讓她掙脫的同時,用手指輕撫她的腳背,果見她輕微顫抖了一下,整個人軟了下來。也泄了掙脫的力道。
當(dāng)下滿足的同時,更來勁了,垂下頭,捧起她的小腳放到唇過親了親,如同他第一次為她戴上小狼時做的一樣。
“子儔,放開?!蹦蚂o安的聲音已柔得不像話,毫無力度的要求,當(dāng)然不會被執(zh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