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懂?!蹦蚂o安是女子,沖動方面要弱上一些,自然退出欲望快一些,可苦了秦儔,又要控制自己,又不得不絞盡腦汁回答發(fā)她的話。
“正是因?yàn)榘舶膊欢?,才可能有不一樣的想法,反而我們懂的容易走進(jìn)死胡同?!彼麑φ械念I(lǐng)悟有問題是實(shí),可這話卻是有點(diǎn)胡謅了。
“好吧?!蹦蚂o安真不太懂,但也希望幫得上忙。
秦儔深吸了一口氣,將心神放在了劍招上,第一招,他能準(zhǔn)確得比劃出來,可中間總覺得差了點(diǎn)什么,威力大是大,卻不夠。
見他打了一趟,穆靜安還真看出點(diǎn)想法來,招式是她記下的,動作是對的也沒錯,可用起來是真別扭了一些,比如說這一姿勢到第二個姿勢中間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
“子儔,我試著攻擊你,你試著用這招接。”她想上最直接的方法,剛好她也看看上回學(xué)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威力。
兩人不是第一次對招,可用的都是新招,都屬于摸索階段,速度都不快,過多的慢動作比劃,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我攻你這,你第一下與第二下都不好接,可若是這樣劃過來,不僅接住了,還能搶占先機(jī)?!蹦蚂o安邊說邊拉他比劃,果然,稍微得加一點(diǎn)孤度在里面,流暢了不說,攻擊與防御力都加強(qiáng)了。
“我懂了?!蹦蚂o安是外行,秦儔可不是,有時(shí)對于招式就是一個悟字,而此時(shí)他便是尋到了那個點(diǎn)。
他一開腔,穆靜安便退了出來,由他自已去消化與領(lǐng)悟,很快第一招的威力成幾何倍數(shù)的增長,連帶著第二招也有了些想法。
原來這招式不是一招那么簡單,每一個動作,代表一個小招,五小招可組成一個大招,極其靈活與變幻。若不是穆靜安前世所有練的功夫,都是屬于這種靈活多變的,還真是一時(shí)半會想不到那頭上去。
同時(shí),穆靜安因?yàn)樗念D悟,對于那晚血紅氣息殺人的招式也有了想法,不知覺中也沉迷了進(jìn)去。
潛心下來研究一件事,有些煩惱的事,便拋到了腦后,除去必要的事情與休息外,兩人竟大多數(shù)時(shí)間都關(guān)在院子里苦研起來。
這下他們是好了,可穆素妍有些慌了,要說穆素妍有多了解穆靜安,倒是不見得的,你想啊,穆靜安三歲才到她身邊,又有一定心理陰影,刻意避開人,不與人親近。
剛好些,五歲那年穆素妍便受了重傷,每次治療,穆靜安避開了所有人,問起來便是那個虛有的師父頂缸,又忙著護(hù)理莊建業(yè),把穆素妍安排在自己院子里養(yǎng)傷,便去忙了。
越發(fā)沒什么交流,然后便是沉睡,兩年的時(shí)間,還是如朋友般相處的兩年時(shí)間,她看到的穆靜安,只是穆靜安想到給她看到的樣子。
比如說該有的孩子氣,性子野,獨(dú)立,愛學(xué)習(xí)等等。真正性子里的東西,她了解的不多,臆想中她算是個懂事的孩子,對她也很孝順,又犯了所有父母的通病,認(rèn)為她是孩子就該聽大人的,大人一心都是為孩子好,才有了先前強(qiáng)硬的一面。
可現(xiàn)在呢?女兒女兒看不到,每天點(diǎn)個卯就走了,說是忙,那姓秦的不走,也不來討好她,把她扔在這上不得下不得的,好生不是個滋味。
但如果說她心軟改主意,愿意接受那小子了,也是不可能的,她吃過的苦,受過的罪定不會讓靜兒再來一次。京城那地方,出來的就沒一個好人。
隨著她的身體好轉(zhuǎn),活動范圍也大了許多,今個清明,白日里不能上山祭祖,晚上還能在院子里拜上一拜的,同香草一起行完禮,便開始有些想見自己的女兒。
也不耽擱,扶著香草便往穆靜安這邊來,在院外便聽到了院內(nèi)的聲音。
“這是……”護(hù)了們都沒動,自然不是什么外敵入人侵。
“是小小姐與秦爺在過招?!边@都練了好幾天了,據(jù)說兩人都很厲害。
香草心中微嘆,小姐脾氣執(zhí)拗,不好勸,就她來看,那么兩個孩子是般配的,小小姐為了小姐吃多少苦,她知道,有了這位秦爺?shù)膸鸵r,小小姐又開朗了多少,她也看在眼里,小姐的日子不多了,她也清楚,都難啊。
穆素妍不知香草在想些什么,聽到這動靜,便來了興致,她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功夫也差不到哪去,輕輕推開院門,看了一人便變了臉。
“小姐。”香草察覺到她的不對,輕呼了一聲,打得正歡的兩人也停了手。
“娘?!蹦蚂o安先跑了過來,穆素妍推開香草,急步往里走,錯開向她跑來的女兒,站到了秦儔的面前,聲音顫抖得厲聲問道。“這劍哪來的?”
穆靜安瞬間明白了原因,這劍是祠堂里取的,穆家后人定知曉,只是她來得晚,有些東西傳承晚了,娘又病得突然,只來得及交待更重要的事,反倒是這些沒來得及說。
“是長輩所賜?!鼻貎夁@樣說也沒錯。他進(jìn)了祠堂是磕過頭的。
“你顧家的嗎?”穆素妍有了幾分火氣。
“不是,是穆家的?!贝耸虏蝗萑魏稳巳鲋e。
穆素妍皺起了眉頭,穆靜安明白有的事是繞不開的,拍了幾下的和,很快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得護(hù)著,連香草也不例外。
“我們一起進(jìn)了穆家的祠堂?!焙谜f話了,穆靜安才開口。
“你們一起進(jìn)去了?”穆素妍的喜大于驚。
“是?!蹦蚂o安搶先回答,制止秦儔說多余的話。
“你讓一個外人……”穆素妍仍不太待見秦儔。
“娘,你以為憑我一人之力,進(jìn)得去嗎?”她的本事,除了身邊的這個男人知道外,也就那四朵花與四兄弟了,那些都是她的人,不會對外泄漏半分。
“他有這么大本事?”別怪穆素妍懷疑,都太年輕了,可對比于相信自己女兒有這本事,還不如相信這位秦幫幫主的本事。
見她態(tài)度軟和了些,穆靜安扶她進(jìn)屋,有些東西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的。秦儔猶豫了一下,也隨她們母女走了進(jìn)去。
還未坐下,穆素妍便激動得要求?!鞍堰@把劍給我看看?!?p> 秦儔雙手奉上,同穆靜安站在了一起。
“是它,是它,真的是它?!?p> 見娘含淚輕撫劍身,穆靜安挑了一下眉,又是穆家祖?zhèn)鞯墓适?。“娘,這劍你認(rèn)識?”
“你先告訴我,你們是如何得到的?!卑聪录拥男那椋蜻@雙小兒女,對秦儔的針對少了幾分。
“我的陣法不如他?!蹦蚂o安開口還是很直接,秦儔垂眼淺笑了一下,在封城的那次,他確實(shí)是這樣認(rèn)為的。
“進(jìn)了陣法,過毒藥田便靠我了?!狈凑袑W(xué)醫(yī)的師傳。
一聽有這玩意,秦儔與穆素妍都看向她,為她捏了一把汗。穆靜安抽了一下嘴角,都過去了好久了,好吧,還擔(dān)個什么心。
“然后下了盤棋。最后背了幾天的書,便到啰?!碑惓:啙嵉谜f完。
“對了,是有這么幾關(guān)?!蹦录液笕硕紩邮芟鄬?yīng)的訓(xùn)練,為的就是過關(guān),只可惜棋太難下,書太難背,結(jié)果沒一個人到達(dá)過中心位置。
到是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穆靜安闖過了關(guān)。“孩子,你膽子太大了些?!?p> 秦儔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這不是有他陪著嘛?!蹦蚂o安不停得幫秦儔刷好感。
“這劍在……”穆素妍微搖了一下頭,把他們的事先放一邊,更重要的是手上這樣?xùn)|西。
“給祖宗磕了頭,祖宗給的。”這倒是大實(shí)話。
“你磕的時(shí)候,還是他磕的時(shí)候?”
這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穆靜安轉(zhuǎn)了一下眼珠,隨后便有了理由。“娘,認(rèn)為我會隨便下跪嗎?”拜她為娘時(shí),她穆靜安的膝蓋可都沒彎過。
“你……”穆素妍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罷了,終是我教壞了你。”她小時(shí)候不跪,自個也沒教,長大了不跪,自然是自個的錯。
“劍譜呢?”
這個問題到是好答,但是靈位前拔劍練習(xí)的事不能說。
“在跪頭謝祖宗時(shí),燭光組成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