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然也知不能再鬧了,否則她狠起來,自己這點甜頭都沒了,摸了一下鼻子,拍了拍那個仍朦著臉的小女子?!昂昧耍霍[你了,別閉壞了自個,我在外面等你?!?p> 酸了半天,被治愈的男人這一刻還是好說話的,老實得退了出去。
穆靜安這才露出臉來透了一口氣,掀被起來,看了眼自己一身的印跡,不由嘆氣,還真把她當大補丸在吃呢!剛撈了兩件衣服,一種熟悉的感覺冒了出來,癟了一下嘴,這不準的親戚,今個總算是來報到了。
所幸什么東西都有,收拾好了,又躺回到了床上,反正沒啥事,還是躺著舒服。外間的顧浩然等了半天,不見小人兒出來,不由奇怪,伸手敲了一下內(nèi)間的門,聽到她讓進的聲音。
才敢拿步,別問他為何如此小心,別以為只有他氣勢強,他的安安罰人的時候,氣勢也不差,那天在這,他可是親眼見識過的。
見小人兒明顯收拾了一下,又躺了回去,正納悶,淡淡的血腥氣飄來,讓他變以臉。
“你受傷了?”腦中已開始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沒有。”心中罵了一聲狗鼻子,有氣無力得否定了他的猜測。
“那這是……”見她臉色蒼白,顧浩然似明白了什么,臉到是沒紅,耳根紅了。
“老毛病了,總有幾天不舒服?!彼膊恢欢?,只得含糊得說了一句。
這回顧浩然小心了絲毫不敢提她原來的兩次,裝著不懂,關(guān)心得問?!拔夷茏鲂┦裁?”握住她的手,難怪這幾天她的指尖比平時涼上許多,暗暗記下這些征兆。
“你能做什么?別管了,去忙吧,我睡會?!钡搅诉@個時候,她就是想睡覺?!靶枰易屌ㄋ齻冞M來嗎?”前兩次她吃了苦,是身邊沒人照顧,這次他不方便來,弄花她們可以呀。
“不用,告訴她們我不舒服就成了,免得看不到我擔心?!北蛔永镞€有點余溫,她已開始昏昏欲睡了。
“嗯,我一會回來?!币娔蚂o安哼哼唧唧得應(yīng)了兩聲,也不知她聽清了沒有,只得先退了出來,先找到弄花,大概交待了一下。
弄花她知自家小姐的習慣,交給這位爺一個湯婆子,便表示自己不管了,笑話,小姐現(xiàn)在哪還輪到她們來忙前忙后,這位差點吃人,反正照顧得比她們還盡心,那還費個什么勁。
顧浩然難得尷尬了一下,倒忘他們都知道自己同她的親近,將湯婆子灌好,放在她的腳邊,試了一下溫度,見雙腳還算好,又轉(zhuǎn)身出去找白浩澤,作為醫(yī)者,這人估計會懂得多一些。
有些含糊得提了提小人兒的現(xiàn)狀,白浩澤到是明白得很快,教科書般,說了很多,顧浩然也記了很多,才從他那出來,去準備穆靜安的晚餐,邊準備邊思索,開始懷疑一個問題的存在。
那北疆的三王子怕是對安安的女兒身有猜測,否則不會準備這紅糖姜茶了,好在他的安安聰明,發(fā)了一頓脾氣,才讓那人僅處于懷疑期間,沒有證實,希望那人已把他的安安忘了吧,否則他不介意讓他北疆更亂。
實際上,北疆還真沒想他想象中那么亂,完顏康還是有本事的,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已占據(jù)了大部分主動權(quán),眼瞅著就要成功了,傳來了兩個讓他非常不高興的消息。
一是顧浩天準備攻打北疆,而此時的北疆真的受不了一擊,他不得不啟用了暗棋,先攔著他再說,而暗棋無意中給他帶來了第二個不好的消息。
安哲在京城出現(xiàn)了,想到心痛的那些日夜,不由火冒,還以為他留在北疆雪地陪他呢,憤怒的同時,也更志在必得,能從那山澗活下來的人,怎可能是凡夫俗子。
正好更對他味口了,讓人更留意他行蹤的同時,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他要以王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屈服,讓她歸順,讓她成為自己的玩物。
顧浩然不知他的小人兒仍被一頭惡狼盯著,不過被盯上他也不怕,他是狼王,收拾惡狼是分分鐘的事。只是全心全意照顧身體不適的穆靜安。
好在,穆靜安難受也就是頭兩天,又有一個特大號的暖爐陪著,算是比較舒服的一次。
“不能調(diào)理調(diào)理嗎?”見她好多了,顧浩然才敢心疼得發(fā)問。
“這算好的了,先前更得疼上個四、五天呢。”這世這個樣,也是絕了,若不是狠不下心,否則真可以讓它不來。
“那么長時間嗎?”一想到?jīng)]他的日子,她那么受苦,渾身就不得勁。
“這是什么表情,許多女人都這樣,何況我已在調(diào)養(yǎng)了,慢慢就好了?!钡共皇前参克@東西麻煩,一疼起來什么都不能做,不得已她才給自己治治,見他心疼自個,忙拿這個安慰。
“以后不疼了,也不能大意,受不得涼的?!彼脑捵屗檬芰诵窒氲桨缀茲傻脑?,以這小女人有時迷糊的性子,不得不多囑咐兩句。
“咦,你怎么知道的?”還沒問他這幾日怎么這么周到,此時又給了她意外的驚喜。
“我,我問過小白了?!眴柕臅r候不覺得,當她面承認還是有點別扭。
“費心了?!蹦蚂o安親了親他的下巴,身高的憂傷啊。
“記住了?”順勢抱住她。
“不一定?!蹦蚂o安老實說,她一忙起來,哪還記得這些小事。
“唉,就知你迷糊,以后我多盯著點吧。”顧浩然認命。
“顧老媽子?!蹦蚂o安調(diào)皮得亂起外號,見他變臉,剛想逃才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被鎖死了。
“你說什么?”顧浩然故作兇狠得靠近她,他這是為了誰,還被她取笑。
“顧老媽子?!蹦蚂o安死性不改,見他逼近,用手封住那張俊臉,結(jié)果卻被他的胡茬扎了一下,忙避開。
顧浩然趁機在她臉上扎了一下,穆靜安是極怕癢的,這光癢不疼的感覺最為難耐,忙躲。顧浩然似找到了新的懲罰方式,追著她鬧。
到后來,沒懲罰到那個小女人,反倒勾了一身的火氣,摟住她不讓她動,伴著她的氣息,自我平息。
穆靜安很想罵句活該,可終是舍不得,乖乖得由他抱著,等待他的情潮過去,再親昵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兩人開始處理正事。
打開風閣送來的消息,第一眼便讓兩人納了悶,同時看向?qū)Ψ剑趯Ψ窖劾锒伎吹搅艘苫?,這才開始認真閱讀分析起來。
“你讓人做的?”
“你讓人做的?”明知不是,仍同時開了口。
“我沒有?!?p> “我沒有?!蓖瑯訃烂C得回答這個問題。
“風閣能送來,起碼他們也沒查到源頭?!秉c了點資料,這還是第一次讓風閣完全碰了壁。
“不要太傷神,總歸是好事不是?!彼€沒完全好,顧浩然勸解。
而穆靜安已陷入了沉思,這是她認親后的第四天,而這短短四天里外界的流言沒有象她預(yù)計的那樣就得更差,而是在向好的方面發(fā)展,這太奇怪了。
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一切。顧浩然輕嘆,看來這小人兒不弄明白是不會罷休的,只得加入,好歹不讓她太過費神,暗中去探查的想法也只能擺在明面上來。